“你做什么！不是说了不碰别的地方，难道你堂堂楚家公子，也说话不算数的吗？”
楚星漠连忙松开了手，不知道自己刚才是犯了什么浑，竟然做出那种轻薄之事。他连声道歉，忽然觉得手上有些湿润，原来是苏恒方才含着的手指，还带着唾液就来掰他的手，把水痕也蹭到了他的手背上，濡湿的地方并着他的掌心，全都烫得厉害，像是被灼烧过一般，一路烧到了心头。
楚星漠终于觉察出不对，他是很喜欢苏恒，也很想要他，可不该这么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上的反应。他现在已经欲火高涨，下身也已经硬得发疼。
他取了水囊，借着漱口来掩饰。
一边将口中的血漱净，一边又用余光去看苏恒，他显然也很不对劲，在方才短暂的清明之后，又陷入了毫不自知的迷乱中。额上满是汗意，鬓发湿润，连两腿都绞缠在一起，楚星漠见他伤处又开始流血，连忙撕烂了自己的衣袂给他包扎，不敢再看他白腻如玉的腿，偏过头去，把他挽起的裤脚重新拉下来，正要整理他的衣摆，却忽然被苏恒捉住了手。
楚星漠转过头来看他，惊讶道：“你……”
苏恒的眼神空洞，可再细看，里面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漩涡，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去。楚星漠从牙根处都发起痒来，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再骚动，正努力守住清明，苏恒却一边娇哼着，一边把他的手夹在了两腿之间，引他去纾解自己的欲望。
“苏恒，你中毒了，别这样。”
到了此时，楚星漠哪还有不明白的，苏恒是被淫蛇咬了，这可是解毒丹解不了的毒，只有男人能解。可是他绝不可能趁人之危，目前他和苏恒还没挑破那层窗户纸，他未曾向苏恒表明心意，更未曾问出苏恒心里的人到底是谁。怎么能这样糊里糊涂地就要了他？
“难受……你帮我。”隔着布料，苏恒觉得不舒服，就自己褪去了亵裤，露出赤裸的下身来，然后把外衫堆在了自己的腰腹上，羞怯怯地张开了腿。楚星漠连忙闭上眼睛，苏恒却不饶他，在毒性的驱使下贴近了他，捧着他的脸，细细啄吻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是唇，却傻乎乎的，只知道唇贴着唇，不知道往里深入。
楚星漠快要被唇上柔软的触感逼疯了。他分明闭着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苏恒的一颦一笑，冰肌玉骨，乌发红唇。他记得那样清楚。
他很想把苏恒压在身下，把自己涨得难受的东西塞进他的体内，让他乖乖地在自己身下呻吟娇喘，可是……
苏恒还是抓着他的手，这次再无遮掩，直接让他握住了那半硬的东西。楚星漠只能任他带着自己的手动作，上下撸动着，本以为让苏恒射出来就好了。可苏恒似乎还是觉得不足，竟然引着他去碰自己的后穴，楚星漠的手指一碰上去，那紧窄的地方就吸住了他的手指，贪婪地想要把手指往里吞。这次楚星漠哪还能忍得住，往里又送了一根手指，试探着进入。
苏恒舒服地哼出来，伏到了楚星漠的怀里，然后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最后隔着衣衫含住了他炙热坚硬的那处。像是吃糖葫芦一般，还唆了一下。
楚星漠眉心一跳，睁开眼睛，瞳仁已经暗得窥不见光，里面暗流涌动。
他把苏恒拉了起来，盯着他湿润的眼睛，声音哑得不像话：“苏恒，你知道我是谁吗？”
苏恒勉强辨认了一会儿：“……楚星漠。”
“既然认得我是谁，那你跟我做了这种事，会不会后悔？”
苏恒听不懂，但他实在想亲近他，就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喜欢你。”
楚星漠把苏恒压到了身下，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
苏恒被楚星漠按在身下，等到被他射入之后，就慢慢解了毒，清醒了过来。
楚星漠见他瞳仁清明，知道他是解了毒，于是温和道：“你好些了吗？”
苏恒惊叫了一声，连忙推开他，楚星漠的那物还插在他股缝间，拔出来的时候蹭过他酸软的内壁，让他一下就酥了身子。灌注在体内的浊液，也慢慢流了出来，在身下汇聚了一滩。
“我们，我们怎么会……”
楚星漠有些失望：“你全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你被蛇咬了，中了淫毒，我为你吸出毒血的时候，也不小心沾了些毒性。所以我们两个一时情迷……但是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楚星漠执起他的手，垂着眼睛，不太敢看他：“我，我喜欢你，你愿意当我的道侣吗？我保证以后会对你好，绝不负你。”
苏恒心跳得很快，他觉得面前的场景有些不真实，但这实在太美好了，在他之前的那么多年里，只有和虞渊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这样的。他简直都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了这一切，只能幅度微小地点了点头，怕楚星漠看不清楚，于是小声补充道：“我愿意，我也喜欢你的。”
……
“你喜欢谁？”
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钻进苏恒的脑海，眼前的一切全都扭曲消散，最终化作齑粉，坠入无边黑暗。苏恒心慌起来，连声唤楚星漠的名字，忽然一道刺目亮光晒在了他的眼皮上，他猛然惊醒，睁开眼后，背上一片冷汗，等到许久，眼前才渐渐能看清东西。面前不再是一片白惨惨的迷雾，而是阳光倾泻，在他身边的也不再是楚星漠，而是苏祁。
苏祁正冷着脸看他，好像他犯了天大的错一般。
苏恒问：“怎么是你？”
“不然是谁？”苏祁的声音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样：“什么准备都不做，就敢进这迷雾？你们那么多人，一进来全都迷了方向，不过片刻就昏迷了过去。我好不容易才寻到你。”
苏恒喃喃道：“昏迷了？可我明明……”
他看了眼自己的大腿，忽然发现根本被咬伤的血窟窿，他惊得头皮发麻，还不死心，当着苏祁的面就开始挽自己的裤腿，一直挽到腿根，可腿上光洁一片，滑腻如脂。身后更是没有什么不适，只有亵裤前有一滩湿漉漉、凉浸浸的痕迹，是他昏迷中泄了阳精方才同楚星漠的情事，竟不过是黄粱一梦，了无痕迹。
苏恒满心的失望，面色颓丧起来。
苏祁也看见了他亵裤上的痕迹，咬牙道：“你是梦到跟楚星漠做了什么龌龊事？竟然还出了精！方才你昏迷就一直喊他的名字，还一直在叫床，幸好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没有旁人听到，不然你可就一点脸面也不剩了！”
苏恒被他说得羞耻，踢了他一脚：“我喊着谁的名字叫床，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祁面色难看至极，忍了又忍，才把满腔的酸意憋了回去。
片刻后，苏恒却又道：“我不是被楚星漠背着进的这片迷雾？为什么和他分开了？”
苏祁听他还一心念着楚星漠，更是愤怒，生硬地回了他：“你是和他昏倒在了一处，但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救他？我只把你带出来了而已。”
“那我们全都昏迷了，怎么就你没事？”
“因为你们没有事先做准备。这片迷雾往东几里，有一片兰草，携着兰草就能在迷雾中找到方向，且不受幻境之扰。我哪知道你们这么多人，竟一个都不晓得这件事！”
“那你的兰草呢？”
苏祁从怀里抽出一枝娇翠欲滴的兰草，苏恒劈手就要去夺。
不料苏祁比他反应更快，把兰草重新藏进怀里，苏恒一时收不住势，扑倒在了他的身上，鼻腔被磕得酸涩无比，眼睛立刻红了一圈。“苏祁！”
苏祁被苏恒压在身下，终于能够近距离地好好看看他，见他眼中犹带水雾，鼻腻鹅脂，乌发红唇，不由心猿意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死死盯住面前之人。苏恒却全然未觉一般，径自去扒他的衣襟，想要找出兰草。
他一双手在苏祁身上四处乱摸，简直像是玩火自焚，终于被忍无可忍地按住了：“别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