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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番外:虚荣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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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不语,看着手掌血糊糊的牙印又看向元辞,还炸毛张牙舞爪的小猫肉眼可见畏缩,炸起的毛毛也乖顺了。
“罚过?”容景轻飘飘地问道。
元辞不甘示弱地点头,开口时却不给力的结巴了起来:“开、开始,就说好,是先、先罚过的呀。”
“我答应了?”容景手指点了点牙印上的血渍,抹在了元辞唇瓣上。
元辞的唇瓣很软,凉凉的,像是摸上了软韧的布丁,元辞微微张唇,含住了容景的手指。
相比唇瓣清爽的凉意,指尖瞬间落入湿热细嫩之处,指尖的敏感令容景升起一丝柔软,只是,指尖却触碰到了元辞口腔壁上那好几个小小的破损,容景被挑拨起的情欲瞬间冷却。
元辞只觉得骤然被翻转过来,他又变回了那个趴着的姿势。
“家主???”元辞压抑住惊呼,然后便感受到了身后重重的巴掌。元辞一鼓作气,反正打都打了,不妨碍他再放肆一些。他壮着胆子,使劲的捂住了屁股,对容景道:“家主时崽好伤心!去抱一下时崽好不好?”
“抱完罚我好不好?”元辞使劲转过头,手去扯容景的袖子,软绵绵的语气,泛着期待的眼神,等待着容景的回应。
元辞明白一下让容景与儿子解释那句话是不可能的,他知道一点一点儿的让容景答应,他先提一个简单的要求,再一点点的加大难度,最后自然是能成功的。
“元辞!”容景蹙眉,无缘无故,不知元辞又在闹腾什么。
“好不好家主?时崽都睡过去了,你抱一抱他,求你!”趴在容景腿上的元辞那般乖巧,手笔直的放在了一旁,腰努力塌下,再三保证,“我不会再闹了,您罚他是对的,我已经明白您的良苦用心!我一定乖乖的好不好?”
这一片寂然令元辞有些紧张,是不是自己说的太假被家主发觉了?他好像能听见自己扑通的心跳,不知过了过久,他才听见一声微弱的叹息,容景拍了拍他,道:“起来吧,再趴着我怎么过去?”
元辞心满意足,偷偷揉了揉屁股,飞快地提好裤子,随着容景去了床边。
“我们家时崽多可爱,长得可像我了。”元辞睁眼说瞎话,明明容时轮廓和容景像的不行,“眉毛鼻子像您,有时候瞧着很凶。”两人似乎没有这般讨论过儿子,虽然这次也是元辞一人在说。
“这么胆大妄为,一定是像你了。”容景淡淡地接话,这般安稳沉睡的睡颜,他曾见过无数次,从小小地团子一直长成小少年模样,肉肉的柔软小东西,变成了现在令人气闷的小子。
容景还清楚的记得这小东西小小年纪便惯会讨宠的模样。那时才不过5岁,他罚他时,容时双眼瞪着溜圆,肉嘟嘟的小脸上都被神色衬出一丝凶狠,龇着牙一脸的不服气,像一匹小狼崽。而元辞一到,刚刚眼睛憋的通红,小屁股一点点揍得青紫的肿起,小孩都死死憋着不流一滴眼泪,看见元辞的那一刻,瞬间坚冰化成了融化的雪糕,一咧嘴、眼睛也哭成了月牙,噗通掉着眼泪,软绵绵地冲元辞撒娇。
容景又气又觉得好笑,他家元辞仿佛永远都瞧不见自己儿子一点点不好,他的儿子时天真的柔弱的,走过一个小坑坑都是要小心的,不知他家在他怀里甜甜叫着爹地的小孩,刚刚领着容惜带着垫子去了车库,脚还够不着油门刹车,便绑着木棍,选上了一辆3秒能提速到100马的车。如今地下一层已经没有一辆好车,他俩不是被四个安全气囊团团护着,早就在ICU躺着了。而他家元辞瞧着自己永远都是一副家主您又欺负我家时崽的委屈模样。
元辞戳了戳他,瞧着容景不愿动作,凑过去,拉着容景的手,抚了抚儿子的脸颊,“本来可滑溜了,都是被眼泪沙的。”容景的手揽住了儿子的腰,伏下身,贴了贴脸颊,就算抱过了。
元辞扭着手指,还是说道:“家主,一个月太久了……”那儿才结痂又罚,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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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说的都是骗我的?”容景轻轻一笑,元辞这般打蛇上棍的本事他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那倒也不是……”元辞向来不觉得自己是君子,一诺千金什么的,自然不用遵守了,“承认您罚他是对的,也不妨碍我求情不是?”一脸无辜的小东西耸肩,像是吃定了此刻容景已经不如方才生气。
“你错认了一大堆,他可是没一次真心反省。”容景觉得自己罚轻了,才让小孩依然有恃无恐,至今没有认真反省过一次。
“这就是像您的地方了。”元辞捏了一把小孩的脸颊,惹的睡着的小孩皱了皱眉,“太倔了。”
“您答应过我只有这一个孩子,这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家主。”元辞揽住了容景脖子,蹭进了怀里,“我不想他那么怕您,小孩子撒娇可好玩了,软软的抱抱起来可舒服了。”明明家主逗自己时那般顺手,然而怎么对着儿子却只会公事公办呢?
容景不语,然而元辞却是觉得自己的话是有效果的,容景瞧向儿子的眼神温柔了许多,却轻摇了摇头:“你一个人宠他都宠得无法无天了,我还惯他?”
容时醒来时,元辞合衣躺在一旁,睡的像似很沉,只是眼下还泛着青紫,眉头还蹙着,看着像是才睡过去不久。
容时谨慎地动了动,身后的伤处理过,嘴里似乎也糊着一层药,泛着淡淡的苦味。臀上的伤堪堪收口,大概是某种强效药剂的效果。他一动便觉得浑身骨头都酸痛的厉害,他摸了摸额头,松了口气,烧已经退了。
然而动作再小,依然是惊动了元辞,睡得本来不安稳,瞧着容时还在乱动,元辞也忍不住挑起了眉,在儿子头上敲了几下,“不疼了?又裂了怎么办?”
小孩佯装委屈,捂着头鼓起了脸颊,然而却瞧着元辞笑着捧住他的脸让他往另外一边瞧。容时没想要,不远处的躺椅上竟然倚靠着父亲容景。
“守了你一晚上。”元辞轻轻地道。
容时自然也发觉了,爹地和父亲连衣物都没换,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面对元辞的守护,容时很自然的便能表露出自己的爱意,他可以撒娇要亲,可以蹭着抱抱,说谢谢爹地。然而面对容景,他却笨嘴拙舌的很,面对容景的词库,似乎忤逆或者讨巧瞒隐居多。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父亲整夜的陪伴,以至于他瞧见容景一动,便迅速躺下装作还未醒来。
只是小孩这样的动作哪能真瞒住容景,容景随即走到了小孩面前,摸了摸额头确保退烧,缓缓道:“一个月的禁言我不会收回。”
他能明显感觉装睡的小孩那浑身透出的绝望与沮丧,就连元辞也气恼的嘟起了嘴,容景伸出手捏了一把元辞的脸颊,接着道:“但是改成中午来反省。”
容景就这般走了,还未出门,便听见身后那父子二人小声的欢呼。
禁言9点才开始,午饭前去反省,那每天的惩罚便只有2个小时了。
然而即使这般,容时依然不好过。
每日的功课完成的异样吃力,忍受惩罚带来的痛楚已然要消耗他绝大多数意志。
不过三天,容景瞧着老师评下的三个C等,失望至极,声音都凉了几度,“这成绩,你有一分心思在学?还记得你的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