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痛不会麻木?

容时好几次差点从凳子上翻下去,此时被逼得痛呼不止,几次想要硬气的咬牙强忍都被一下重过一下的抽打宣告破灭。

“父亲换个地方吧换个……”容时的求饶永远不敢恳求减刑,换个地方都是更多的痛换的。

然而容景这次却不理,直接用一条皮带将挣扎不止的小腿捆住,毫无怜惜的抽完了50下。此时的脚心已经肿的失去原样,鼓胀起一指多高。容时惨痛哀嚎发丝被汗水浸湿,像是洗过一样。

施罚时这般冷酷的父亲。

容时含泪抬眸,瞧着容景:“您责打爹地时候,也是这样……所以我才想要他离开,我真的想……”

这一句话无疑是在点火,容景不屑与容时解释什么,只是这孩子确实一次次准确无误的踩到容景的底线。

“我与他是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置喙?”君臣父子,容景的权威哪容得下容时挑衅。

“容时,继承人并不是非你不可。”容景将皮带松开,握在了手里,“大不了便是我浪费了这十年,我与元辞再生便是。”

皮带兜风落下,容时整个儿从长凳下翻下,直直摔在了地上,伤处这般摔压,容时瞬间失了血色,五官扭曲连痛都喊不出口。

第184章 番外:虚荣10

10

戒室外骤然响起的敲门声,一声压着一声急促的不行。

容时撑起身子望向门口,大声呼喊起:“爹地?爹地!”

然而门的隔音很好,容时那么大声的呼喊,元辞也不错能听见断断续续微弱的声音。

“时崽!时崽!”元辞更加使劲的敲门,可是这样又不能再听见儿子的声音,于是又听了下来,贴在了门上听着里边的动静。

容景冷冷地瞪过去,容时刹时不敢再说话,容景指了指墙角,那儿是用于罚跪或是罚站的地方,放置着一块被雕刻出一条条稍微磨圆棱子。然而即使这样跪在上头,或是受罚过的脚站在那儿依然是罚上加罚。

容时此时一身伤,膝行过去无意识最轻松的方法。只是容时怎么会选择这样屈辱的方式,哪怕脚心已经是轻触一下便痛到发颤,但是依然倔强地站起,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儿跪下。

容景没有说跪或是站,然而容时选择了跪姿,正好对着门口,他得要元辞一进来便看见臀上脚上那狰狞的伤势。

他要让爹地看到,我真是被你老攻罚惨了!

容景并不打断开门,然而元辞在外头大喊着:“容景!你不开门我就开枪崩锁了!你知道我手腕不好,这铁定又得断了!”

容景不知谁敢拿枪给他,却知道元辞真不能开这枪,别说手腕,如果走火误伤了自己……

门打开,元辞顶着戒尺一副乖乖巧巧地样子站在门外,哪有什么枪?他还想撒娇,却一眼瞧见了跪着直晃的容时,“时崽!”元辞把戒尺塞到了容景怀里,他也挨了罚,努力跑过去,自己也是疼的一头汗。

“别跪了好不好?”元辞知道没有容景松口容时便起不来,然后看着这脚心臀上的伤,顿时要哭出来。

“我不过罚他200竹尺。”容景将戒尺和皮带都放下,“你自己问他他挨完了吗?”

容时缓缓摇了摇头,哑着喉咙回道:“容时没有受完罚……”

“是我想去E国玩,时崽才记在心上,我自己回来了,我被罚过了,时崽也被罚过了!家主算了好不好?”

容颜拉着容舒到了门外,这时候只有容舒最好劝了。

进来时却是有容舒一人,三人的僵局,只好容舒先开口打破,“容时,你这样便是鲁莽了,跑那么远去,真的一张护照一张机票就行的吗?元辞一直身体不好,如果出了意外怎么办?”

容舒的声音就算是责怪也是轻柔的,而容时却是想要自己以爹地为饵的事,更是内疚。

容景不喜容舒插手,只是元辞这般护着,容舒也特意回来,今晚还能如何?

“罚完这事便过了。”只是容景向来说一不二,哪能真被他们一阻,便放过了。

他将轻薄的篾片扔给容舒,“哥也觉得容时错了,那这200下就由你来罚。”

容景不再动手,就站在一旁看着。

而容舒拿着篾片犹如烫手山药一般,对着如此凄惨的容时他哪里还动的了手,但是容景已经退步,他也别无他法。

容时知道容舒心软,夜里能得到爹地和大伯这样的维护,而父亲竟然少有的让步,他不想让容舒难办,贴心的主动请罚:“请伯伯罚容时吧!”他趴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容时回到房里时,已经昏睡了过去,等医生处理好一切时,又恍惚着醒来,这是他身边只有元辞一人,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元辞跪在在床上抱住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我叫你父亲在外边等着,你看见他又怕。”

容时蹭了蹭爹地,无力地撒娇。身后哪儿都疼。那200篾片已经很轻很轻的落在身上了,只是200下,大腿上重重叠叠,依然薄薄肿起一层。

只是和其他比起来太轻了。

“对不起爹地,我……”容时胸口卡着什么似的,说不出口,“爹地……我利用了你,我其实给自己也定了一张机票。”开口之后后边就容易了,容时自暴自弃一般哽咽着详细说完,将头埋入了元辞怀里,根本不敢去看元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