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枚红豆被嘬吸得肿胀突出,映衬在白皙的胸膛上格外明显,哪怕穿了衣服也掩盖不住,色气的要命。

现在被周迟用创口贴贴住了,表面看上去像无事发生。

但在北京的炎炎夏日,那张创口贴早就摇摇欲坠要往下掉了,周迟想去卫生间换一个创可贴,却被杨启拦在门口怪声怪气的问话。

宿舍里出一个像祁阔那样的蠢货就算了,一个两个都那么没颜色,周迟不知道杨启一大早又在犯什么毛病,他状作不经意的把手臂拦在胸口,语气不善的要杨启让开。

同样的一个人,昨晚还热情的像个…..,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又冷又钓,不知廉耻的晃着自己的臀部上下起伏,还敢按着他的脑袋喂奶。

看着周迟现在清冷端正的姿态,一脸疑惑的望向自己,全然不知道他脑子里在荡漾什么东西,杨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种感觉。

虽然杨启在梦里非常怒不可遏的狠狠教训了一顿周迟,咬牙切齿骂了不少句装模作样的浪货这样的话,但放在现实里,他也只能干咽一下口水,往后撤了一步。

却不成想,那摇摇欲坠的创可贴那么不争气,在周迟推门要进去时,啪唧一声掉在了两人面前。

18 | 18.你扇我的巴掌印都快没了

【.】

“这是什么?”

周迟瞳孔一缩,因为要捂住胸口,他的动作迟了一瞬,创可贴已经被杨启先一步捡起来了,贴在他乳珠一早晨的创可贴变得软趴趴的,带着热烘烘的体香,杨启的指尖摩挲着中间那块小小纱布的位置,晦暗不明的视线凝视在了周迟的胸前。

“周迟,你哪里受伤了吗?”

“这上面湿漉漉的,没有血啊。”

杨启探出手臂拦在卫生间门口。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了,杨启却还是想故意让周迟难堪一番。

他手里晃着那张创可贴,像拿了什么了不得的出情罪证一般晾在周迟眼前。杨启微微低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周迟,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一点变化。

观察的仔细了,杨启才发现今天周迟的唇色格外红,被抿紧后颜色就更好看了,那张素来不会对他露出好脸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可以说是难堪的表情,让杨启大感稀奇。

真是操了,杨启的视线愈发炙热,这表情其实他也见到过,在周迟在他梦里挑衅过他之后,他一脸愤怒的把周迟抵在桌面上,两只手握着那两条修长的腿放到自己肩膀上,嘴巴恶毒的羞辱着这位在外光风霁月的男神。

“浪货,怎么不装那副冷淡表情了。”

“在祁阔面前那种样子,在我跟前就做不出来了?”

他咬着周迟的脖颈,像头蛮横的野兽般不讲道理没有理智,压着重重的贯穿周迟,几乎要将周迟做到濒临崩溃。

他出生在东三省,爷爷是军区老司令,身边玩伴多的是兵蛋子们,嘴里不干不净惯了,粗鲁又蛮野,杨启也学会了一嘴不干净的荤话,在现实里他没什么说出口的机会,谁知道在梦里被周迟激得什么都说,肮脏的让他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捂额头。

今早周迟身姿还是一贯的沉稳,表情也很正常,任他怎么观察都看不出一点被操过的痕迹,是祁阔太不给力了吗?还是这位学神太会伪装。

反正换做他的话,要把周迟收拾到见也见不了人,只能捂着屁股躺在床上。

他心里肆无忌惮的恶劣想着,眼神也是暗了又暗,像是要将面前的周迟生吞活剥了般。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越来越离谱,杨启使劲晃晃脑子,一脸嫌弃的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抛之脑外,连忙在心里谩骂着这对不知廉耻的同性恋。

杨启今天吃错药了吗?真是莫名其妙的火气,在杨启目光如炬的注视下,周迟也有点吃不消了,他单手遮住自己的右胸,垂下的眼睫后一片冰凉的烦躁。

周迟能感觉到火辣辣的乳珠已经顶在了衣服上了,虽然面料优质,但还是难受的要命。

昨晚睡前,他胸口还不是这片惨不忍睹的模样,周迟知道自己睡得沉,一般的动静吵不醒他。他现在忽然开始怀疑昨晚祁阔又对他做了什么,比如含着他胸口含了一晚上这种龌龊至极的事情。

窄小的宿舍空间里火药味越来越浓,气氛十分不对头,连段煜这种对人际关系不太敏感的都察觉到了,他嚼着糖油饼转过头看着那两人。

段煜的黑框眼镜是高考前配的,因为昼夜颠倒的打游戏,度数又加深了不少,看周迟朦朦胧胧的,他努力眯着眼睛去瞅周迟。

卫生间的灯很亮,影影绰绰的将周迟那段劲瘦的腰展现出来,周迟的身材很好,他曾经见到过,那时他打游戏,在等待人物复活时不经意间扭过头,瞧见了周迟正在往上薅衣服,因为遮住了脑袋,所以段煜能放心大胆的观察。

周迟很自律,这是段煜最佩服的地方,周迟的闹钟就是叫他睡眠的声音,他迷迷瞪瞪的掀开被子躺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周迟抱着书出去了。

段煜的视线还缠在那截窄腰上,他看的很入神。

面前一阵凉风刮过,祁阔的身影很快,几乎是瞬移到了杨启跟前,直接伸手抢回了那枚创可贴,沉着脸骂道:“关你什么事儿,管的有点儿多了吧杨启。”

他一手按着周迟的肩膀,隔在两人之间,一脸不悦。

周迟却一掌挥开了他的胳膊,没对他们丢一个眼神就甩上了门,把他们二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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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周迟心情不大好,祁阔作为男朋友第一个感受到了。

“周迟,宿舍没有人了……”

祁阔把宿舍门一锁,美滋滋的蹭到周迟身边黏糊。他男朋友此时正一脸严肃的看着电脑屏幕,漆黑的眸子盯得很紧,手指噼里啪啦的打字,另一边在本子里写画着什么,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朝他那边丢。

机器因为老化而不停的发出滋滋响声,祁阔不满于周迟的忽视,嘴里愤愤念叨着“我现在就给你换个电脑….”边也瞧向屏幕,发现周迟看的是学校将要举办的“首都大学证券杯”全国大赛的界面。

作为国家的首都,北京高校确实给了学生们很多机会,因为恰逢金融街论坛年会,首都大学决定大办今年的证券杯,一等奖的几万块钱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能和各位金融大佬会面的机会。

只有大三以上的学生才能参加,周迟只是大一当然没有资格,但学校并没有那么死板教条,只要拿出之前取得的亮眼成绩,也是可以破格参与。

考上这所学校的很多都是本地人,从幼儿园里就开始竞争的人,手握着各式各样没听过的一等奖。周迟当然很自信自己的脑子和努力,如果他有机会也一定能拿到很多奖。

问题是,他什么都没参加过,什么也拿不出来。

“你想参加这个吗?”祁阔把脑袋搁在周迟的肩膀头上,手掌握住周迟的腰,鼻尖轻轻厮磨他男友的脖颈,忍不住想吻上去。

“周迟…先别管那个了,你都好久没和我亲热啦,你扇我的巴掌印都快没了..”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伸出舌头细细舔着周迟耳垂和脖子连接的那块皮肉,周迟侧着身子,略带厌恶的开口:“别无理取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