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驰野失去了笑容,那长着利牙的嘴包裹住沈泽川身下的大半,那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到沈泽川浑身颤抖,他实在是恨透了这种感觉,可是又沉溺这无边的火热,现在在自己身下的是萧二,是萧驰野,那可是萧驰野。
那虎牙有意无意次次刮过柱身,萧驰野一刻也没停下,他的手送到沈泽川的穴口,从未历经情事,跟何况是和萧驰野一起的情事,穴口固然已是润湿了些许,萧驰野缓慢送入一根手指,穴壁紧紧唆了一口,发出巨大的声响。与此同时,沈泽川再也受不住上下的夹攻,卸了武器。
萧驰野便专心攻克这一道难关,手指不知收敛地快速进进出出。
沈泽川以为这点疼痛不算什么,直到萧驰野快速送入第二根手指,沈泽川倒吸了口冷气,眼泪一下子夺出眼眶。
这个混球!沈泽川蜷起背部。内部从中被狠狠拓开一条道,比起疼痛,那侵入感让他更加的不好受。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弄坏吧,弄坏吧,沈泽川面色癫狂,手臂紧紧掐住萧驰野的肩膀,弄坏吧,全部。
萧驰野仿佛听到了这句话,将勉强进入的三根手指抽离。他的下身硬的胀痛难耐,他将它抵到沈泽川的穴口,长呼一口气,推入他的体内。
沈泽川再也忍不住,发出如同野兽受伤时呜咽的呻吟。萧驰野的尺寸惊人,后穴如同薄帛,一撕便裂。萧驰野听到后,更是加快了,他感受到那紧致的穴内收缩,包裹着自己,眼底的阴翳乍现,疯狂地侵蚀尚存的理智,脑内那根弦又是断了,奋力抽插几番。
狠狠撞击那不算浅的一点,感受沈泽川穴内的收缩和包裹,湿润的穴壁带来的温热,发梢渐渐被欲望打湿,热度却只增不减。
沈泽川缓缓感受到那酸胀感渐渐消失了,随机取代的是酥麻入骨髓而灭顶的快感。
他放下心来,抓住萧驰野一只弓起的背,与他唇齿相抵,回归那片柔软之地。
也许只有接吻,互相地撕咬带来的疼痛才会让两个疯子,两只不顾一切的疯狗在麻木的寒冬里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多有趣啊,两个肮脏的人,在泥潭里陷入的人,在黑暗中短暂互相同情又依偎在一起的人,比起独自一人感受苦恨,那就把你也带进来吧,留下污浊的痕迹。
沈泽川闷哼一声,又是泄了出来,萧驰野也愣住了,穴内的肉紧致地抵触他,收缩地更快,那疯狂让萧驰野败下阵来,白浊顺股间缓缓流下,滴落被褥上。肤色截然不同的两人纠缠在一块,对方的汗渍混在一块,他们疯狂却理智,火热却冰冷。
萧驰野看着沈泽川,沈泽川也不畏惧地回望着他。
萧驰野将依旧滚烫的事物抽出来,戏谑地看着半软下去的沈泽川,最终将他翻过个面,打手后捞,助他挺起腰和臀部,再次送入自己的全部。
“你......”沈泽川不知道萧氏竟然在鱼欢之乐上也有天赋,那高大的身体,滚烫的胸膛抵着他的背部,能感受到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和欲火。沈泽川心里发虚,也是一转而逝,太过于舒适了,萧驰野,萧驰野......
“萧二,......策安。”沈泽川看不清此时萧驰野的面庞,可能是太黑了,可能是逆着光,他于是闭起眼睛呢喃道,“我恨你。”
萧驰野笑了笑,更加用力地冲撞两下,“是啊,兰舟,我也是。”
相互憎恶啊。
给对方染上属于自己的肮脏的污色,让仇恨也变成扯不断的线。这样活着太痛苦了,黑夜里的咆哮只有自己一个人听,不如撕咬在一起,血淋淋地成为一种依靠。
这命已经够烂了。
作者有话要说:[1]:选自《随园食单》
第41章 兰舟
衣衫被推高,月光般流泻出来的肌肤触感冰凉。没有抚摸,只有撕扯。浓稠的夜色里化开了一泓春水,萧驰野掬着这汪水,他从情潮里艰难地撑起身,在喘息间看见沈泽川的眼睛。
这双眼睛里没有一点沦陷的温度,甚至映着他此刻荒诞的举止。
萧驰野生出一股刀割般的快感,他把沈泽川揉热了,让这水激荡起来。他把沈泽川从云端箍在自己臂弯里,沉重地挤压着,放肆地舔咬着。他咬着沈泽川的后颈,像含着一口迷魂汤。
夜都湿透了,被褥被汗濡湿。四肢纠缠着在床上颠簸,萧驰野从仓促的碰撞里逐渐摸索到了快乐,他进步飞快,在那团软云里缴械,又在那团软云里勃起。他沉默地顶着沈泽川的要害,顶的沈泽川吃力的吞咽,脖颈无所顾忌地仰露在他的眼前。
萧驰野吻着这脖颈,捞抬着沈泽川的双膝。他再也不是坐怀不乱的伪君子,他是黑暗里直捣黄龙的凡夫俗子。他让沈泽川记不起茶时天坑,也让沈泽川忘不掉这激烈的交融。
他们都没有救命稻草,这一夜才是脱离苦难的放纵,快感像是焚身的烈火。沈泽川伸手去够床头,萧驰野把他拽回来,锁在怀抱里。
“来撒野啊,”萧驰野耳语,“你要我疯,你怎么敢跑?你不是想看谁更狠么,我不怕。”
沈泽川的脸颊蹭着被褥,闭眸喘息,这张脸上痛苦与承受不起的神情都是令人着迷的勾引。
他怎么长成了这个模样?
萧驰野捏起他的下巴,吻着他,不让他喘息,不让他休息,在腰眼发麻的空隙里,浇透了他。
沈泽川还在余韵里打战,萧驰野没做停留,把人翻过来,再次挺了进去。
窗外的寒风呼声不绝,黑暗里交错着压抑的喘息。萧驰野淌着汗,一次又一次地吻着沈泽川。
他不想认输。
但是她已经被击败了。
萧驰野睡着了。
他的凶猛与愤怒皆化在了眉眼间, 变成带着点莽撞的不高兴。他握着沈泽川的一只手腕, 让两个人在冬夜里如同依偎,把那残忍的吻也变作了烫人的炉。
外边的雪下了一夜, 像柳絮轻飘, 没有风声。
天快亮时, 沈泽川抽出了手腕。萧驰野的手指追着他而去,在被褥间动了动。
门外的晨阳见沈泽川出来。
“校场。”沈泽川言简意赅地说道。
晨阳颔首, 要让开时, 瞥见了沈泽川唇上的伤,他欲言又止。
沈泽川看他一眼, 对他的心思洞察秋毫, 说:“近几日锦衣卫的重编调令该下来了, 这段时日,承蒙照顾了。”
晨阳说:“前些日子”
“翻页的事情不提也罢。”沈泽川今日无端地有些冷情,他说,“日后大家行走阒都, 难免碰头。我谨慎行事, 也劝诸位禁军兄弟谨慎行事。”
晨阳一顿。
沈泽川却笑了, 他说:“禁军如今的好日子来之不易,但是风水轮流转,往后谁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