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住了闻昭的嘴,把他的一切呻吟吞进肚子里,手臂如同铁一般箍住他,把死死地锁进怀里,不让他有一丝挣脱的机会。

身后的少年压上来,和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一股强有力的精液射了出来,狠狠地冲击着闻昭敏感的内壁,他全身距离地颤抖,大汗淋漓,但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的嘴被前面的男人含着,掠夺一般的吸吮着,所有无助的呐喊全部被吞噬了,只有泄露出微弱的呜咽。前面的男人伸出一只手,探到了闻昭的胯下,摸到了他和少年结合的地方,他看见闻昭震大的瞳孔,碾着他的嘴轻声说:“昭昭,我来救你。”

修长的手指从他们的连结处捅了进去,曲起的拇指则狠狠地揉搓着前面颤抖的阴蒂,结合处的水,以及白浊的精液漏了江升一手。

闻昭瞪大了双眼,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高仰着脖子剧烈喘息,如同濒死的天鹅,他不停地在他们之间抽搐地抖动着,他要死了,死在极致的欲望里,死在江升的胯下。

床上浑身潮红的人,被前后两个男人牢牢地箍住,中间的人双眼无神地摇着脑袋,嘴角流着透明的口水,头发能滴出来水。

他被困在里面,不能挣动半分,精液仿佛把他烫出了一个洞,射进子宫里,他夹着屁股不断抽搐,双眼翻白,鼻间泄露出沉闷的哼叫,痉挛地打颤,哭得无声无息。

他处于一种极致昏沉的快感里,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他变成了一个容器,承载欢愉性爱的瓶子,而里面的水要漫出来了,他要被淹没了,溺在这极致混沌的愉悦里。

在他以为要窒息的时候,前面的男人松开了他,下颚又被狠狠掐住,那根如同肉棍一般的性器在他脸上蹭动,然后一股白浊喷射而出,射满了他整个脸,睫毛处都粘上白色精液。

闻昭又被抱住了,他们三个人同时倒在床上,他被夹在中间,体内的性器还没有被拔出,撑得他的内壁发酸。三个浑身是汗,如同紧紧缠着的藤蔓,牢牢地锁着对方,两根如铁一般的性器一前一后地干着闻昭。

闻昭如同水里的浪花,被颠簸着,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他咬着手指,意乱情迷地流着口水,脑子如同炸烟花一样,被逼得打冷颤,牙齿哆嗦,全身电流乱窜,他害怕地抱紧前面的人,和他们一起溺在无尽的欲望里面。

客厅的光线很暗,没有开灯,落地窗窗外就是迷蒙的阴雨,以及浓绿的香樟树。

现在还是秋天,但是客厅的壁炉已经打开了,让客厅变得干燥又温暖。咖啡机在运作,飘荡着一股浓郁的可可味。

闻昭坐在沙发上,他的腿上躺着一个少年,侧卧着,漆黑的头发凌乱地遮住眼睛,露出苍白嶙峋的后颈,黑色的毛衣有些松垮,显得这个少年更加的瘦削。闻昭曲起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发丝,深深地注视他的脸,那是一张熟悉万分的脸,属于少年时期的江升。

“他睡着了?”江升穿着家居服,端着一杯咖啡从餐厅走过来。

“是你睡了。”闻昭纠正道,而后又压低了声音:“声音小一点,我记得这个时候的你精神很萎靡,应该是服药的那段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别吵醒你自己。”

江升挑了一下眉,坐到闻昭旁边,斯条慢理地喝着咖啡。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这的确有些诡异,时间错乱这件事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昨天,也是这样雾蒙蒙的天气,少年时期的江升从很久之前穿梭到了现在。幸好江霖不在家里,不然闻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爸爸,虽然他们两个的气质和身形已经发生截然不同的变化,但是那张脸,以及习惯和爱好却是丝毫不差。

这个时期的江升是闻昭最心疼的时期,这个时候的江升精神萎靡,幻听严重,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服药让他,厌食,重欲,以及情绪低落,时而极度兴奋,时而极度低迷。

闻昭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心里又酸又胀,低头在他额头吻了吻。

傍晚。

客厅里只打开了沙发旁的落地灯,灯光很微弱,睡在沙发上的人有些昏沉地坐了起来,厨房里面的钟点工在忙碌着,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江升注视落地窗前的闻昭,默不作声地盯着他。

闻昭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一只手自然地垂着,指缝里夹了一根烟,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也显得恣意懒散,不知道电话里面的人说了什么,他短促地笑了一声,眉毛轻挑,那股随性又张扬的劲让人移不开眼。

电话似乎进行到了尾声,闻昭朝电话里的人嘱咐道:“好,你要听奶奶的话。”

电话里面有一个稚气的童声喊道:“阿霖,会想妈妈的。”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听了让人忍俊不禁。

“知道了,小屁孩。”闻昭笑着挂了电话。

回过头正对上江升那双乌沉沉的眼,闻昭愣了一下,挑了下眉走到沙发前,用夹烟的那只手轻轻捏住江升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一下:“醒了,我吵到你了吗?”他说话带着笑,低闷的震动从他胸膛传出,那漆黑的瞳孔透着明亮的笑意,夺人眼目的耀眼。

那根烟离江升的脸颊很近,余温让他有种被灼伤的感觉,轻薄的烟雾弥漫在他们之中,让他产生了一种奇特眩晕感,他一瞬不瞬地注视闻昭。

“嗯?”闻昭嘴角噙笑,像是在等他回答。

“给我抽一口。”他指的是烟,而目光却笔直地盯着闻昭,表情是淡漠的,而瞳孔深邃不见底,如同注视着餐桌上羔羊。

闻昭眯了眯眼,他抬起手,微红的嘴唇轻轻地含住白色的滤嘴,慢悠悠地抽了一口,嘴角溢出一抹笑,然后俯下身凑到江升面前,把那口烟喷在了他的脸上,他掀了一下眼皮,看向江升,带着懒洋洋地轻佻感。

江升喉结攒动了一下,他夺过闻昭手里的烟,含住那湿润的滤嘴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把烟碾在茶几上。他攥着闻昭的手腕,把他拽了下来,封住了那水红的嘴唇。

厨房里面有瓷器碰撞的轻微响动,他们在客厅这昏暗的一隅肆无忌惮地接吻。闻昭坐在江升腿上,手勾着他的脖子,唇舌你来我往,吻得不可开交。

江升宽大的手掌在闻昭的后背摸索着,像是要把身上的人揉进身体里一样。

待他们两个分开始,闻昭的下巴搭在江升肩膀上喘着粗气,他眼睛泛着水光看起来潋滟极了,嘴唇凑江升耳边,坏心的撩拨着还处于少年的江升,细若游丝地说:“你好会亲,我都软了。”

导火线被火花“呲”的一声引燃了,瞬间霹雳哗啦地作响,江升感觉脑子嗡嗡作响,黑阗阗的眸子地注视着闻昭,双臂不自觉收拢牢牢地箍着他。

明明看着瘦削的手臂却犹如悍铁一般,闻昭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出去了。落地灯柔柔地照亮着江升的五官,冷峭单薄,带着郁郁寡欢的苍白感,少年的锐利中露出易碎感,如同泛着冷意的瓷器。

闻昭情不自禁地去吻他,嘴唇细致地临摹他五官。

温热的呼吸全部喷在脸颊上,让江升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睫毛不自觉地乱颤,那潮湿的,细细密密的痒意,让他血液都躁动起来,呼出来气息也变得灼热,五脏六腑都充盈着酥麻的饱胀感。

“这个模样好久没有见了。”闻昭捧住了他的脸,像是透过这张脸看到许多年前,岁月走过的青葱,那些蓬勃又炙热的少年时期,都是他和江升一起走过来的,他们从未分开,从年少到步入社会。

他们做到了像所有人一样,拥有了一个完整健康的家庭。

“昭昭。”江升轻声地叫他。

闻昭用手指抚摸着他泛青下眼帘,有些混乱地说着:“你知道吗?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了,我们一起去了德国,我们还有一个宝宝。”他顿了顿有些好笑地说:“他长得很像你,就像缩小版的你,但是他很容易害羞,像一个小呆瓜,他叫江霖。”

江升怔怔地看着他,有种不知所措地惶然感。像是透过了闻昭口述,走过了往后岁月的所有的美好,他内心里最渴求的简单幸福。

“你要快点好起来。”闻昭低头吻他的额头。

“好。”少年江升点头。

突然一只手冰冷的手覆在闻昭的颈后不急不缓地捏了捏。闻昭错愕地反过头,见江升从书房里出来了,正默不作声地注视着他们两个。

不等他反应,那双手就穿他的腋下把他提溜起来,闻昭脚步错乱地跌入更为宽阔的怀抱。

江升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有点嫉妒。”

“什么?”闻昭不明所以地反过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