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最后一天的夜晚,他和江升赤裸地相拥在床上,盯着窗上落下的雨珠。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高高地隆起,身体其他部位却消瘦得厉害。
他的背嵴在黑暗里白得骇人,两块凸起的蝴蝶骨消瘦又好江升从他的后颈摸上他的背。他的背部颤了颤,凸起的肩胛像是要冲破苍白的皮肉,变成颤动起飞的蝶。
江升不自觉地吻了上去,灼热的吻流连在他的背上。闻昭忍不住扭动起来,嘴里发出细微的呻吟。江升抚摸着他隆起的肚子,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呼吸打在他的脖子处。
雨下得更大了,玻璃上面覆了一层水雾,闻昭反着头和他接吻,灼热的呼吸相交在一起。他仰着头张着嘴,吐出了鲜红的舌尖大口呼吸。江升的气息喷在他的颈侧,脖子被舌头湿滑地舔过,锁骨被细细密密地咬出了牙印。
闻昭的背紧紧地贴着江升的胸膛,向后蹭动,臀部摩擦着江升的胯部,抱在一起相互摩擦,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闪电落了下来,模糊的光影照亮了玻璃窗,他看见了床上,他高高隆起肚子赤裸着和身后的人摩擦抚慰,显得那么的诡异。他反过去缩进了江升怀里,在迷乱的接吻里,江升说:“苦夏终于过去了,又一个秋季到来了。”
他回过头对江升说:“我已经有好久没有抽过烟了。”江升摸了摸他的肚子:“嗯,好久了。”闻昭回过头继续盯着玻璃窗,突然问:“烟是苦的吧!”
江升静静地抱着他,在他耳朵上落下一吻:“我也不记得了。”
“是吗?”闻昭笑了起来。
呜咽的狂风混杂着雨水吹在玻璃上,他透过了雾水朦胧的窗,看见了外面楼房的灯光,折射在水珠上斑斓又朦胧。
夏季就这么结束了。
天气不复那么闷热,暗绿色叶子开始逐渐发黄,梧桐落叶又堆满了街道。干燥又舒适的天气让他的心情也变好了,他和江升两个像是两条嗜睡的蛇一样,天天怎么睡都不够。
他和江升一般都是窝在房间里面,江升抱着他念一些故事,他靠江升怀里昏昏欲睡,醒了之后才迷糊地问:“讲完了。”
有时候连故事也不讲了,脱了衣服抱在一起相互摩擦,江升很少会真正的进入,他们相互舔也能让高潮变得更加绵长。
江升总是变态地吸吮着他的乳头,妄想从里面吸出乳汁来,闻昭笑着说他在做梦。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里作用,随着月份的增加胸部开始胀痛,乳头也变得圆润了不少。
江升总是钻进他的衣服里面,吸吮着他的乳头,然后从领口处,探出一双漆黑的眼盯着他。闻昭把他稍长的头发撩开:“你不闷吗?”
江升的手摸索着他隆起的肚子,声音也透出了不正常的兴奋:“昭昭会有奶水吗?”
闻昭隔着衣服摸他的后颈:“你在做梦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闻昭感觉胸部胀痛的厉害,碰一下就觉得痛。晚上洗澡的时候江升说闻到有奶香,不顾他的反抗咬着他的乳头就开始用力吸吮,刺痛感让他眉头紧皱,阴沉着脸把江升推开了:“叫你别吸了,痛死了。”
江升的头发被水打湿了,一缕一缕地黏在额头上,浓黑的眼盯着闻昭,露出了神经兮兮的笑容。他把闻昭压在身下擒住了他的双手,咬着他的乳头不放。
他的力气大得吓人,闻昭挣扎不开只好皱着眉头强忍,突然感觉胸部流出了一股液体,一种酥麻的快感从他的乳头传来。
江升发出了古怪的笑声,他抬起头舔了舔嘴边的液体,舌尖舔过闻昭的唇,凑到他耳边幽幽地说:“昭昭你流奶了。”
自从发现他有了乳汁之后,江升每天都要含着他的乳头睡觉,闻昭又怕吵醒他,从不来推开他。时间久了,闻昭就觉得乳头被含得刺痛,便不准他吸了。
每个月底要去注射药物之前,江升总有一段不安期,这几天他会变得神经兮兮,充满掌控欲。
江升神经质地抱着他说东说西,且语言毫无逻辑可言,一下说有无数的人在注视着他,一下又抱着闻昭说害怕。
闻昭摸了摸他的头发,坐起来靠在床上撩起了衣服,他眯了眯眼看着江升,朝他勾了勾手:“过来。”
江升苍白阴郁的脸上,溢出了不正常的笑。他朝闻昭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含住了他乳头开始吸吮。
闻昭用手圈住了他的头,慢慢地抚摸他的头发。奶水顺着江升的嘴角滑下来,他伸出舌头舔干净了,又重新含住了闻昭的乳头。
滋滋作响的吸吮声从他的胸前发出,江升撩起眼皮往上阴森地说:“有人在看着我。”闻昭捏了捏他的后颈:“没有人看着你,只有我。”
江升把脸靠在他的胸上摩擦,又伸出舌头把乳尖的汁水舔干净。闻昭腰间发软,江升灼热的呼吸打在胸前,乳头被吸得发麻,他感觉呼吸有些急促。
江升又缩进他的怀里,含着他乳头口齿不清地说:“我怕我怕。”胸前流出了温热的奶水,闻昭抱着他脑袋不断抚摸,呼吸不稳地说:“我在,不要怕。”江升啃咬起他的胸部,眼睛猩红透着诡异的阴森感。
闻昭挺起胸部往他嘴里送,双手穿插进他的发里不自觉地抓紧了。他仰着脖子大口呼吸,双腿缠上江升的腰:“慢点,不要急。”他就像献祭一样把自己献给了江升,被他一点点地啃食干净。啃咬的刺痛感,乳汁流出身体的快感,让他抓紧了江升的头发,呼吸不稳地喘息,脖子上面露出了青筋,像是快要濒死一样。
江升把他的流出来的乳液都吞了下去,他颓靡地靠在闻昭的胸上。闻昭抱住了他,摸了摸他的脸:“困了吗?”
他抬起头来看着闻昭,嘴角还残留着白色的乳液,他浓黑的眼睛里泛着炙热和癫狂,他捧起了闻昭的脸魔怔般地说:“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闻昭蹭了蹭他的掌心:“当然不会。”
江升抵着他的额头说:“我老是在怕。”
“怕什么。”闻昭问他。
他们的呼吸交杂在一起,江升梦魇般地呢喃:“我怕我疯了,不认识你了,你真的不要我了。”
他捉住了江升的手放在了心口上:“我会一次次地拥抱你。”他顿了顿望着江升的眼说:“再一次投入你的怀里。”
闻昭做好了无数个假设,但每一个假设里面都有他。
江升紧紧地抱着他不愿意松手,闻昭摸了摸他的头发:“所以你要好好治病。”他把江升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我们和它一起迎接新生。”
冬季的时候,闻昭穿着宽大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戴着一条围巾只露出了一双漆黑的眼。他们牵着手在公园里面堆雪人,闻昭站在雪人的旁边要江升帮他拍照。
拍完后他凑过去看着雪人圆滚滚的身子说:“它好可爱胖滚滚的。”
照片里面的闻昭脸被冻得红扑扑的,眼睛笑弯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高挑的身材被羽绒服包得圆滚滚的。江升看着照片说:“你比较可爱。”
闻昭皱着眉头说:“我才不可爱,我不应该是很帅吗?”
他的脸一半被包进了围巾里面,两颊泛着红晕,声音被闷在围巾里听着有点糯,江升看着他挪不开眼,只觉得他可爱极了,怎么看都可爱,还带着点孕期养出来的娇纵。
江升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他抱着闻昭吻了吻,在他红扑扑的脸上咬了几口。
闻昭揉着脸上的牙印,气得一路都没理他。
月份大了起来之后闻昭就不方便弯腰,肚子里面的孩子挤压着膀胱,总让他忍不住想撒尿,去厕所过频繁了他变开始烦躁起来。
不去厕所闻昭就开始憋尿,一天也不怎么喝水。江升强制性逼他每天喝八杯水,然后陪他一起去上厕所。后面肚子又大了一点,闻昭弯腰时压到膀胱,会不自觉地漏尿出来。他的情绪来得反复无常,焦虑和不安总在心里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