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七正午,帝驾临近行宫。

算着时间,裴钰合上书籍,起身来到院中迎接。先跑进来的祥麟,脱缰小野马似地跑得飞快,元靖昭早向他说了裴钰在此处,下了马车便拽着成桂给他指路,随后头也不回地往行宫内跑去。

大臣们在后方哈哈直笑,道太子殿下真是活泼。

娘亲的肚子……果真是大大的。是因为有了弟弟妹妹在里面么?祥麟急忙刹住车,放慢速度走过来,将裴钰双腿抱住,而后兴奋地说:“娘亲,儿臣可想您啦!”

想摸摸裴钰隆起的肚腹又不太敢。祥麟眼睛眨了又眨,忍不住道:“父皇说,娘亲肚子里有了两个小宝宝!是儿臣的弟弟妹妹!”

他额头上冒了汗,直往裴钰裤子上蹭。元靖昭走过来小太子拎着后衣领拉开,嫌弃道:“快去洗洗,别乱抹。”

祥麟满不在乎地吐吐舌头,又凑过来将裴钰抱住:“娘亲才不会嫌我!”

裴钰还真就用衣袖擦了擦儿子额前的汗,对祥麟温声道:“热不热?屋子里有西瓜,刚切好的,麟儿去吃吧。”

祥麟听后,一蹦一跳地跑进了里屋。

“真能闹。”元靖昭小声嘀咕了句。

来行宫的路上祥麟和他同乘一辆马车,驶了一天一夜也不觉得累,睡上一会就掀开帘子四处乱瞅,对什么都好奇,一直不停地问这问那。昨晚他好不容易能休息会,又被小太子给摇醒,说看到树林里有发光的飞虫,要皇帝给他抓几只。

已是深夜近凌晨,一行人正歇息着,也不着急赶路。元靖昭便答应了,拿了俩琉璃瓶就和祥麟钻进树林里,半晌才抓到两三只。祥麟拿着瓶子东跑西跑,等玩够后又把萤火虫给放了。翌日他直接枕在皇帝腿上睡到了马车驶到山脚下,一听说行宫要到了又来了精神,说个不停。

元靖昭很想向裴钰求安慰,可仔细回想起来小时候的他不比小太子闹腾。说不定对方还见过,便悻悻地闭了嘴。

意料之中的,裴钰并未在他安排的地方住。

但好歹是比皇宫与相府间的距离要近些,多走几步就能见到人,皇帝也不勉强,同裴钰走入了里屋。这边祥麟连啃了三块西瓜,见他们进来,擦擦嘴还想和裴钰再亲近亲近。

“娘亲!”他开心地唤着:“儿臣想和娘亲住在一起!”

元靖昭微微皱起眉:“麟儿。昨天我向你说了什么?都忘了?”

“娘亲……”祥麟的声音低了下去。

裴钰不明所以地面露疑惑。

“前几天早朝我说了你也在行宫,以太子太傅之位在此养病,以免他们再胡乱议论。”

元靖昭道:“你要操心朝政我不会阻拦,但这几个月你得听我的,专心在这静养,别看太多政事。相职我已挑了几个合适的大臣共同暂任,奏章你想看我会让人挑些重要的送过来,相印还在你手里,你需要什么、想知道什么,直接给我说,或者问成林成桂他们都行,不会有人欺瞒。”

“太傅。”祥麟看向裴钰,小声地说:“我没忘。父皇说了,在这儿要叫太傅。我都记着呢。”

裴钰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看样子是默认了。祥麟好不委屈地看了看他爹,又很小声地说:“那、那只有父皇、太傅和儿臣三个人的话,能不能叫娘亲呢?”

……

月色微凉。

裴钰靠在院中躺椅上闭眼假寐,右手轻轻抚在隆起的腹部,掌心下有着轻微的胎动。

元靖昭伸了个懒腰走出书房,便看到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肚腹,显露出的神情温柔似水。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裴钰睁开眼,就见皇帝面上有些许古怪地看着他,嗓音干涩道:“令安,你、你……你那里……”

盛夏的单薄衣衫根本遮不住挺立的乳尖,两处凸起的布料上还被奶白色的水渍浅浅地洇湿了一小块。许是傍晚那会睡久了,沐浴后反倒越发清醒,就想着来院子里坐会,看看夜景。那时胸是有些胀,乳肉沉甸甸的,他便没裹胸……这处也无人来,哪成想竟、竟是……溢奶了。

怎么会比怀麟儿时早了一月多?本以为只是有了蓄乳的征兆,明明上回没这么快的。

裴钰还没来得及伸手捂,身下骤然一空,人已经被元靖昭一把抱了起来,大步往寝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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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靖昭:

6章 第五十九章

被一路稳稳地抱到塌沿、脱去鞋子时怀里的人仍有挣扎,但那点推搡的力度对元靖昭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挪动不了他分毫,反倒更像是在欲拒还迎。眼见着皇帝握紧他一只脚踝抬眸看过来,仿佛恶狼扑食般地两眼放光,裴钰少见地面露惊惶,五指揪紧衣襟直往后躲。

元靖昭哪能给他逃离的机会,一手抓牢裴钰脚腕,一手撑在床边,单膝跪上塌,微俯下身来缓缓逼近,呼吸渐重地低声道:“给我看一眼,好不好?令安,我就看一眼。”

裴钰的手依旧攥紧了衣领不肯松开,竭力扭过头想要避开皇帝粗沉的吐息。他们已经挨得很近了,鼻间似乎都能嗅到那股淡淡的奶香味,元靖昭登时便起了反应,垂眼直勾勾地盯向堪堪被遮挡住的胸口,恨不得立刻就把碍事的布料狠狠撕碎,将那柔软白嫩的乳肉露出来,肆意地亵揉上一番。

挣动间又有更多的乳汁受到挤压溢流而出。

薄薄的衣衫很明显已被浸湿了两小片,奶白色的水渍晕散开来,更衬得凸立的乳头嫣红剔透。裴钰背靠住了墙再无处可退,他的手也被元靖昭粗喘着用力一点点地掰离,构造的防护很快瓦解掉,衣襟被猛力撕扯开,紧接着,右乳鼓胀濡湿的奶尖便被含住了。

一瞬间,裴钰后脑死死顶向墙壁,被过分强烈的舒爽快感逼得抬起下颌,脖颈仰直,喉间也随之溢出了似是痛苦似是愉悦的泣音。

腥浓的奶味在口腔中弥散开,元靖昭满足地将奶液吸吮进喉咙里,连续吞咽了几小口后才抬眼去看裴钰。只见那张向来冷清秀静的面容上此时却有晕红浅生,唇瓣微张着发出不堪忍受的喘息。

把乳尖含在嘴里嘬咬了片刻后,他才缓缓将其吐了出来。湿漉漉的奶头尤如透红胭脂一般,乳孔更为湿红,不多时又有满涨的奶水溢了出来,被皇帝用舌头如数舔掉,柔滑的舌尖灵活轻扫着胀鼓鼓的乳晕,却只在一味地舔吮这一边。

被冷落的孔眼里已淌流出了好几滴乳液。涨奶的滋味并不好受,乳头一阵阵地生出酥痒的酸楚,裴钰实在是受不住,想抬起手来揉一揉舒缓胀痛,可却被按了回去。元靖昭两手倏地撑向他身侧,压下身来,尽量避开了隆起的孕肚,目不斜视地看着他说:“涨奶涨得很难受?是不是?”

明知故问……

皇帝用两指指腹沾了些浓白奶滴,刻意举起来让裴钰看,随后张口含住了指头,喉结一滚,做了个清楚的吞咽动作,末了还津津有味地吮了吮指尖,水声滋滋响,一本正经地说:“令安的奶水是甜甜的呢。”

裴钰轻眨着双眼,喘息间满是湿热浓烈的情欲气息,神情看上去是一如往常的沉静,但耳根却通红异常。然而这种表象的平静并未持持多久,因为奶水又失控地溢了出来。

他无声地张了张嘴,垂放在腰边的两只手无措地抓紧了被角,突然抱着肚子要挪地。

元靖昭忽地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不说了。”他连忙将人拥住,换了个姿势让裴钰跨坐在自己大腿上,面对面地轻轻抱着,大手又牢又稳地扶好那截笨重的腰身,把上身的衣物脱下来扔到一旁,便埋首进那片湿嫩的绵软胸脯里蹭了蹭:“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就给我说?嗯?别憋着,你难受,我也难受。”

见裴钰没应,他又道:“令安。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在……”他垂眼看向鼓隆的柔白肚腹,认真地说:“我们的孩子也在,我们都陪着你呢,不是吗?”

裴钰这才低低地应了声。可下身碰触到的那根勃起的硬物着实有点令人忽视,他刚动了动身,乳头又被元靖昭张口含住了,左右轮流吮吸着吞吃乳汁,温热的唇舌包裹住挺立奶尖,不时又用牙齿轻轻咬住舔吮乳孔,奶液接连溢淌出来,吞咽间被吸得咂咂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