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的发热一直断断续续地到春猎前日还没好全。他被关在皇帝寝宫中出不去,内室中一个服侍的婢女都没有,只有邓离到饭点时会将饭菜和药送进来。这帝王的寝殿,对他来说完全是换了个舒适点的囚笼。

新年初次在皇宫外猎场进行狩猎,要提前做的事务准备不少。

元靖昭每天早早就出了寝殿,很晚才忙回来,那时床上的人都睡熟了。夜太深,他照例羞辱了几句得不到回应后,就意兴阑珊地作罢。

前天晚上他实在忍不住将人弄醒,强行按着对方给自己口,裴钰不愿意总偏头要躲,元靖昭气得扇了那人几巴掌,还把人给扔下了床。

裴钰摔到塌下,忽然哗地吐了一地。

龙床上皇帝脸色阴沉得厉害,扬声喊人进来清理。裴钰白着脸欲站起身来,下一秒却直直向后晕倒了过去。

太医再三叮嘱要让病人好生休养,不然这伤病会长久拖着难以痊愈,内心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隐晦地提及到了房事上。差点把有孕之事给说漏嘴,邓离在一旁及时低咳一声,他便连忙住了口。

一个太医署新来的小医师,最容易被收买。H蚊,全偏·68457649武

元靖昭这才有所收敛,裴钰那老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让他看着也性致不佳,留下满地凌乱去御书房睡了。

“刚才多谢。”裴钰漱了口,低声道,“太麻烦你了。”

“丞相不必对奴才说这些话。”

邓离环顾四周,然后用唇语无声说,“三日后春狩,还得辛苦大人助殿下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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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终于快写到了!马背、野战play我来了!

14章 第十四章

被元靖昭从马车上拽下来、双脚落地时,裴钰的心里仍有几分不真实。他在深宫中被囚禁了太久,又赶了小半天的路,下车后双腿不由地发软,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眼前是一大片开阔宽敞的绿茵草地,一望无际。此处三面环林,行宫侧面靠着湖。穿过前方一条长长的石径后,便是猎场入口。

裴钰套了件太监服,宽大的灰蓝色衣衫下身形踉跄着几度站立不稳。

皇帝看着他那样子皱了皱眉,正要习惯性地开口讽刺对方两句,却见李翼牵着匹白马大步而来。下一刻竟是主动迎接了上去,接过缰绳,伸手抚摸马的鼻翼上方。

踏风,如其名。这是匹元靖昭以前征伐沙场时骑的战马,奔跑时其速度之快尤如乘风。

白马也很亲昵地用鼻梁骨蹭他,表达着对主人的思念。

服待的一行人远远立于马车之后,元靖昭前后细细察看了爱马几遍后才翻身而上,动作十分干净利落。他骑着马来到湖边转了两圈后,忽然调转方向、加速朝裴钰站立的地方跑了过来,长臂一伸,猛地将人捞上了身前的马背之上,直接朝树林里骑了进去。

“陛下!”

李翼反应迅速地上马欲追,却听到皇帝厉声令道,“你先去猎场,朕稍后就来!”

耳边风声嗡嗡直响,裴钰发懵的意识尚未清醒过来,眼旁景物已迅速向后倒去。

骑行中极不稳当的失平衡感让他不得不将手伸后去死死扯住皇帝黄袍衣角,吐息也变得急促起来。他背后紧贴着男人健壮结实的胸膛,极速中只听耳边响起一声轻笑,紧接着胸前衣襟陡然被大力扯开,失去遮挡,两团白花花的奶肉瞬间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裴钰冷得一激灵,止不住地打了几个寒颤。

元靖昭两手勒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快得让人难以呼吸的骑速终于降了下来。他单只手牢牢驾驭住马身开始慢步,另一只手则粗鲁地摸上了那只穿着乳环的奶子揉捏,布茧的手掌覆着白皙乳肉,亮闪细长的银从指缝间坠了下来,随着移动不停晃摇。

时值春意盎然,草青花红,鸟雀展翅飞翔于树梢间玩乐,不时还有叫喊欢呼声从不远处猎场传来。丝缕晴阳穿透繁茂林叶间隙,映射在美人如天人作画般精致美丽的容颜上。

裴钰僵直着腰背,到底还是难抵胸乳被频繁玩弄所引起的连绵快意,后腰一软向后靠在了皇帝胸前,湿红很快溢出眼尾。他居然还有心思听到愈发逼近的马蹄与嘻闹声,胡乱挣扎着要下马,“有、有人来了……”

“有人又如何?你还怕被人看见?”

元靖昭将他揽紧,凑到裴钰侧颈窝用犬齿吮啃那处细嫩的肌肤。说话间手掌顺势向下探进了亵裤里,腿心女穴里很是湿润黏腻,没有清理,水淋淋的还含着昨日承欢了一夜后深深射入的龙精。

肉缝里阴蒂充血鼓胀,指头刚伸进,里面被肏弄得软红熟烂的嫩肉就立刻缠了上来,急切地吸附住了侵入的手指。

元靖昭恶劣地用指尖捏着那截软嫩肉尖,嗓音低沉地说,“看到丞相你如此淫荡地坦胸露乳窝在朕怀中,勾引先帝不得,又来勾引他儿子,是不是?”

“我没有勾引过……唔、什么?”

裴钰无力地张口要反驳,突然有一异物自两人面前重重坠砸于地,吓得他登时惊慌万分地就要从皇帝怀里挣脱出来。后者察觉到后猛一收腿,手臂箍紧他离开了此处。

踏风缓缓停在了一棵大树旁。群鸟自林间入口处附近飞起,同时七八匹烈马载着身穿软甲的将士快速而至。

“中了吗!射中了吗!”副将骑着马高声呼喊道,“我看到了!在那里!”

几人在异物坠落的地方停下,纷纷下马走过去观察。副将拎起那物,一看,赫然是只心胸中透几支利箭的凶猛灰鹰。

“宋将军真是好箭法!”

同行将士大笑着鼓掌,“这畜牲竟敢从我们宋大将军箭下抢猎物?!看我等今天不把它煮了熬成汤喝!”

宋致阔步上前,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恭维。

他从副将手中接过灰鹰尸体,翻转了几下后又扔给了对方,正声道,“行了行了!我们得回去了。想必圣上已到行宫,要赶快去迎接才是。”

说罢刚抬脚踏上马镫,宋致却敏锐地听见树林更深处忽地响起了一道轻微的异响。他立马抽出支后背箭矢,张弓对准声源方位,喝道:“何人在此?!速速出来!”

大步靠近了些许,恰巧踏风甩着尾巴悠闲走出。宋致认得此战马,他不由一怔,这才发现那独属于帝王的明黄衣袍在树身后浅露出了一角,而后他迅速收回弓箭,恭敬半跪于地上参见。

元靖昭负手从树后迈步而出。

年轻的帝王身姿高大颀长,墨黑长发肃正束起,俊眉朗目,行止间已深显威严风范,浑然天成。

尤其是那张与先帝很相似的龙颜,饶是这帮常年在陇西关驻守、未见过皇上真容的兵士也能一眼看出这位便是新帝了。

他身后还跟了个低着头的小太监,许是为皇帝牵马的。宋致并未多想,几人紧随在元靖昭后面出了树林,迎面就是猎场入口。

帝将二人立于半山石台上俯视,元靖昭瞥见他手中拎着个猛禽尸体,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将军箭法又精准了不少啊。我还记得当年有个逃兵都跑出了大半里路,还是被你给一箭中心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