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光驱里会自动生成小光盘吗?”他是懂怎么气我的。
我打了他一巴掌。这一掌打得很轻,却打出了扇耳光的味道。
手刚要拿开,却被他捏住,他眼珠转动,似在探究我的内心。“你是在惩罚自己也惩罚我吗,周襄?那次以后急着抹掉我的味道,现在又急着抹掉我的存在?”
我用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枪,顶在他脑门上。“你错了。第一,就算被标记,你们的味道对我来说也就是不同牌子的泡腾片,每天吃一片跟不吃没什么区别。”
“你胡说!你那次被操得流口水,下面都射干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又不是性无能。”我拉起他的手,那根被我咬过的手指上真的纹了刺青。“老实说,我还没想好怎么惩罚你。但这一天会来的。”
我做了个梦。梦见了分娩。
孩子头快要出来的时分,韩多恢持枪闯入产房。枪口瞄准我的肚子,他对着里面说:“野种,快出来,让我杀了你。”
孩子仿佛是无师自通,听懂了他的话,不出来了。
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生孩子生到梦醒。
漫长的孕期中,我有过另一层设想,万一韩多恢已经知道不是他的种呢?
我怀有身孕这件事摊牌了之后,他一天不落地检查我吃了什么,吃了多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走了几步路。
他似乎只关心我能否平安健康地把孩子生下来,至于孩子,他漠不理会,装孩子的肚子他摸都很少摸,手放上去没两秒钟就抽开了。
他时而对着我日渐隆起的腹部出神,然后笑一下。
他仍是个丈夫,不像个父亲。
傅膺白比他更像父亲。在公园长椅边,傅膺白半蹲下,笑眯眯对着肚子里打招呼:“小朋友、小宝宝?”
我的腰身已不再有正常的曲线,腹中小生命自落胎起就遗传了父亲的报复意识,长势凶猛,一天比一天快,母体原本就单薄的皮肉撑得能看见淡红色纤细的血管。
穿着衣服是看不出来的,毛衣包裹起来的圆肚被视作憨态可掬。傅膺白觉得它可爱坏了,雀跃着双手托上来,对里面的坏东西说了一大串啼笑皆非的话。
他介绍自己,做出种种承诺,将来要一起去逛游乐园,做户外运动,他还要接送小朋友上下音乐班,顺路吃冰淇淋。
“谈工作吧,讲到哪了?”我打断他。
10章 10
结婚不久,我和韩多恢因为性生活不和谐,差点闹了离婚。
他气馁、烦躁、郁闷、一筹莫展,失去了自信心。我躺在身下,神情呆板又无聊,腿软绵绵地铺开来,腿间蜿蜒出白蛇似的浊液。
我像是从冰窟里拖出来,暴晒在太阳下的冰块。
我去找了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书。那晚,韩多恢插进来的时候,我正在默算财产的分割。
计算结果令人满意,我被脑海中一个接一个跳出来的漂亮数字弄得高潮了。
婚没离成。
我从不自主发情,都是被拖入泥潭,因为浑身脏透了,只好跟着打滚。
怀上了孩子后,我成了那片泥潭。
小腹处总是莫名升起邪火,燃得人心神不宁,浑身动不动被汗液一层层漫透。胸部也异样敏感,我添置了很多新睡衣,挑最软最滑的买,可再柔软的衣料都觉得剌肉,只要轻微摩擦乳尖就起了反应。
我视Alpha、Omega为蠢物,现在,我也成了蠢物。我羞耻不堪。
我总是忍不住地嗅自己。当下的我就像一支超大号水仙味香薰蜡烛,膏浓火旺,久不见底。
我不想别人发现我成了潭污浊的泥水,我在那上面一层层铺上雪。
韩多恢在家,看股价,开电话会,浇灌盆栽时,我会不自觉地望向他,默默期盼他能自觉履行身为丈夫的功能。
他没有,并且是出于自觉而没有行动。
我从前对他的打压、规训、震慑,我悉心培育修剪的植株,如今我品尝到了它结出的苦果。
还好,就如崔焰所言,我是个诡计多端的Beta,我自有本事。
我装作勉为其难地对丈夫开腔:“来吧,我不想你在外面搞外遇,稍微做一做没什么大不了。”
说出施舍的话同时,一团火从下巴烧到耳朵,和周围不经意间加浓的水仙味一起出卖了我。
他放下手头东西,眼睛追逐着那团火,半天,终于说了个好。
平躺负担太大,只能侧卧。他拉起腿,掰开半边臀肉,从侧面插入,试出了安全范围后一下下抽动,同时手在前面把玩着乳头。
胸部在激素刺激下有了轻微起伏,乳晕大了一轮,乳尖始终翘着,摸起来硬鼓鼓的,按一下都受不了。按一下都受不了,就更禁不起连捏带拧,不时地揪起来揉搓。
人不止地发抖,我却迟迟没叫停。
想停,可停不下。
做到一半,埋在体内的巨物忽然停下,他轻轻把我扳过去,头低到胸前含住了乳头,吃奶一样地又吸又舔。
经过不断的吮吸,乳头由坚硬变成舒软,整片胸脯呈深粉色。
刚舒服起来没多久,体内的生命却发起了抗议。
我那天对崔焰说的都是实话。韩多恢破除万难催熟我的性腺,标记了我之后,我对他的依赖还不如每天清晨的咖啡,唯有他的气味我能更清晰地感应到。做爱,几乎仍是他的泰迪自助派对。
而且由于一方是Beta,隔段时间就要重新标记,从性腺到生殖腔。这种反复令我苦不堪言,简直是在永无止境地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