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给她看怀里的匣子,在昏暗的夜空下咧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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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到他在山庄西南方向的一所院子里,应该很容易找到,只是把手森严,你进入时要小心。”孙英怜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你先回屋,等在你师父屋中留宿之人离开我再通知你去。进入半个时辰后,我会放出信号,到时就在此地汇合一起走。”
返回屋中,天边已隐隐泛白,阿桃借着油灯的光在匣子里翻找绿色药丸,找到以后,将解药拿出放入自己装乳牙的小锦囊中贴身保存。完成这一切,她才躺回床上安心休息了一会。
马上就能和师父一起离开这里了。
直到临近中午,孙英怜才来找她,趁着赵筝离开不久后一回巡逻换班时的空档,照旧将女孩扔了进去。这回阿桃早有准备,压身屈膝,落地无声。
阿桃将门推开一条缝隙,轻手轻脚进了屋。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许怀义原本卧在床上模样似乎是睡着了。听闻动静,他撑起身体缓缓坐直,头半垂着,长发遮掩住表情,动作僵硬得活像诈尸的死人,单薄的亵衣顺着肩膀滑下大半,敞露出胸前的青紫痕迹。男人原本双眼紧闭,猛地抬首睁眼向门口望去,眼底露出一抹凶光。
阿桃被男人的眼神吓了一跳,惧怕得后退了数步,畏缩道:“师父,我是阿桃……”
看清来者后,许怀义浓重的敌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抬头讶然道:“怎么是你?”
他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衣衫尚且不整,手忙脚乱地将衣襟扯紧,遮住胸前星点情爱痕迹和濡湿的乳尖。
“师父快走,有人救咱们离开此地。”阿桃扑上去抱住他。
许怀义搂紧她,微愣:“谁来了?”
“是位姓孙的奶奶,说是一个秦姓之人拜托她救您出去。”阿桃觉得师父怀里莫名的好闻,一股淡淡的乳香,不由得抱得更紧了。
一孙一秦,那不就是“杜鹃双姥”?许怀义大为吃惊,她们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的?心底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这个,是我偷来的解药。”阿桃不让男人多想,从怀里拿出锦囊,将药倒在手心递过去。她这才发现,师父的鼻梁上留下了一道浅色的伤痕。
许怀义将药服下,盘腿静坐,一刻钟后解药开始起作用。丹田发暖发胀,开始涌出源源真气,顺着经脉游走于四肢百骸,直接冲破了被赵筝击中的那处要穴,驱散尽体内寒意。
见许怀义气色红润起来,阿桃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锁哗啦啦地落下了,皮铐还束在手上,许怀义嫌它碍事,吩咐阿桃:“帮我把案边的刀取来。”
从阿桃手中接过武器,许怀义拔出刀试图将皮具割开,表面却一条痕迹都没有留下。再度尝试无果,他也就放弃了。
男人一身单薄衣衫,这样离开实在是不雅。他翻找许久只从柜子里寻出一件袍子,此外床边还有赵筝落下的大氅,也一并穿在身上了。
阿桃揪着许怀义的衣袖不愿松手,好像一放开他就要消失不见似的。
许怀义握住阿桃的手,蹲下身与她平视,温和道:“让你担心了。”男人消瘦了些许,眼下还挂着淡淡的青色,模样显然十分疲惫。
女孩一言不发,忽然扑上去,抱住了许怀义。她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脊背。
二人低声闲聊片刻。阿桃交代清孙英怜吩咐的事情,没多会,屋外远远传来了骚动。屋外守卫果然都闻声赶去了,许怀义趁机带着阿桃与孙英怜汇合,到了地方却发现前辈未在。
男人怕孙英怜遇到麻烦,想提刀去寻,没走几步就撞见同样在找他的赵筝。
孙英怜见到许怀义时,恰巧目睹男人刺穿赵筝胸膛的经过。
她一眼便看出,许怀义手下留情了。
刀本是以挥扫劈砍为佳,刺击远没有剑用着方便。寻常人若是执刀手刃仇敌,大都恨不得将对方脑袋劈成两瓣,哪里仅会穿胸而过却不补刀。
想起她这几日无意间听到过不少次此人与盘梅教教主之间……内容。年纪大了对这种事也提不起兴趣,只是她感觉,许怀义对于强迫的床笫之事十分抵触,得到反击机会后却不直接取其性命。这人不是心肠太软,就是其中牵扯到了更复杂的感情。
孙英怜瞥了一眼许怀义,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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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做爱好多人蹲墙角,许哥哼哼唧唧都被听光了。
下周有考试,说实话我现在白天做作业+备考太太太太太没动力了,脑子里只想码字。
话虽然这么说,最近更新频率还是会下降,孩子二十号再回来,期间不稳定诈尸更新。
第五十二章
“往西走。”孙英怜大致指明了方向。
二人怕后有追兵,马不停蹄赶了一天的路才歇息下来。
许怀义抱着阿桃,见她要搂上自己脖子,连忙说道:“小心别碰我衣服上的血,有毒,之后我会清理,靠在这边。”那是赵筝溅上的毒血,他不知道小孩碰到会造成什么后果,还是远离为佳。
“好。”阿桃乖巧应道。
孙英怜似是着急去见什么人,领着许怀义向西奔走了数日,脚程飞快。
许怀义身体颓怠许久,刚拿回内力还没适应,又抱着个半大孩子,体力隐隐有些跟不上。孙英怜知道他的情况,便几个时辰歇一回。
就这样,二人紧赶慢赶到了地方。
举目望去山川交叠,坐落着大片山林,望不到边际与人烟。眼前立着一间木屋,简陋不堪,甚至有些破烂,外围着一个石头木桩搭成的小院,院里的支架上晒了些蘑菇。
许怀义将阿桃放下,仔细打量小屋,发现模样竟十分眼熟,再定睛一看从屋里走出的人,还真是个认识的郑渡云。
郑渡云模样同之前没多少变化,就是人更邋遢了些许。他眼尾低垂,脸上沟壑纵横,一副白发苍苍风刮即倒的虚弱模样,身板倒意外挺得很直。这人是盘梅教的上上任教主,因涌泉山庄的血案而臭名昭著。三菱'久三久每日好 资源
许怀义被李沅生告知血案的真相,对他也没什么偏见了。
“哟,是许小兄弟。”郑渡云看到他颇为热情,“你托我徒孙带的酒可真是够劲儿,谢谢喽。”
提到那些酒,许怀义不可避免地想到师父宋韵鸣,心底悲伤,脸上勉强笑笑:“郑前辈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