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这口笼/止咬器,以后还会出现给人戴的,嗯,懂得都懂
四舍五入算是一天两更了,我勤快伐?通宵换哒!
第十一章
屋子极其狭窄,虬狼挤进来半个身子,屋子就几乎占满。
许怀义从没见过这等精怪,也没带武器,手中只有一把玉刀。
金色双瞳里映不出分毫感情,巨兽嗅闻几下空气,然后死死盯住许怀义,浑身肌肉因兴奋贲张起来。
“这虬狼…它……它怎么跑出来的!”灰衣弟子骇得魂飞魄散,苍白的面上布满绝望之色,连连后退数步,几乎贴在冰架上。
把虬狼运到冰室那日,这灰衣弟子没有参与,却在旁边瞧得一清二楚。
庞然巨物带着桎梏,四人合力都难以拉扯得动,粗尾左右挥击,拍到的人不是重伤就是当场丧命,可怕至极。
他小臂碰到了什么东西,情急之下,一把抓起来,想也不想直接对着虬狼的头颅掷了过去。
许怀义见灰衣弟子抓起那东西,急忙大喊:“别扔!”他看得清楚,那是刚刚才摆上去的翠色玉瓶,里面存着他的血。
为时已晚。
玉瓶在虬狼额前破裂,红色液体浇在狼头,浸透毛发,流进满是利齿的嘴中。
鲜血于虬狼,便是如琼浆玉液。
虬狼本是循着伤口的血腥向许怀义去,尝到鲜血滋味后突然调转狼头,低声嘶吼着直扑灰衣弟子,口中喷出浓烟一般的腥臭热气。
许怀义想去拉他,却只抓到了半截袖子。
“咚!”灰衣弟子被虬狼用头颅顶着,撞碎了冰架,身体半嵌入墙中。他双眼暴凸,内脏在冲撞下悉数破碎,颤抖着喷出一口血来。
虬狼嗅到了更多血腥,愈加疯狂。
精钢口笼锁住虬狼的嘴,无法开合咬噬,这怪物便用吻部去猛砸灰衣弟子的胸膛。
钢制的口笼此时变成一副武器,把灰衣弟子的胸膛一点一点凿得凹陷下去。
三菱久三久(每日好』资源
那弟子口鼻淌血,眼中已无神采,破败身体没了支撑,一点点滑到地上,内脏从肚皮下掉出来,蒸腾起残余的体温,又被虬狼踩得稀烂。
前肢跃起,再重重砸下,狼吻化作钢碓,以血肉作臼器,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捣成肉泥,只有这样,它才能从钢条交叠的缝隙中舔食到些许肉碎来。
脖颈一紧,虬狼金瞳流转,它龇起獠牙去找打扰自己吃饭的家伙。
“来!”许怀义神情肃穆,丝毫不敢轻敌,趁它埋首吃食扯过铁缠绕在左手臂上,压低身子运力于双脚,腰部用力一扭,把狼头拽向自己,右手反执玉刀,对准它的眉心,迅疾刺下!
这虬狼活了百余年,心思聪慧,它头颅一甩,刀尖便从眉心错开,仅划开了眼皮,脑袋顺着力道向许怀义怀里撞去。
男人同样侧身错开,沾满肉糜的狼吻从他肋下穿了出去。
“唔!”冲劲着实不轻,许怀义卸了它八成力道还是被撞得肋下生疼。
虬狼吃了血肉,生出不少力气,身体都隐约膨胀了不少,狼头几乎难以环抱。
“吼!!”
巨兽粗壮的后足忽然一蹬,前肢立起,带着荡山拔海的强劲力道跃于空中,许怀义放手不及,脚下一空,稳如磐石的身子被硬生生挑离地几寸。
虬狼抓住男人失衡的片刻,偏过身体向他撞去,将近二百斤的躯体重重压在许怀义身上!
五脏六腑几乎要碎裂开来,饶是许怀义及时护住心脉,胸口也难免气血翻涌,嘴角渗出血丝。
虬狼压在许怀义身上,狼头扭转,直冲着男人呼出一团热气,除去腥味还有一股陈旧腐肉的味道,令人反胃,口笼上的碎肉甚至沾到了他脸颊。
温热潮湿的钢条贴在喉咙上顶撞,若不是有这东西阻拦,男人此时已经被利齿撕碎成碎片。
巨兽刚欲起身,男人被压住的右手得了空隙抽出。
许怀义决不能让它再施展刚刚那一招。
男人三指成爪,钩住口笼的钢条,借着虬狼抬首的力道抽出下身,身体自地而起凌空一转,玉刀顺势抵在巨兽喉管划了半圈,却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虬狼怒吼,甩着脑袋,许怀义松开锁,脚尖一点狼头,跃开四尺,踏在残留于墙壁的冰架碎片之上。
屋中所有物件都被摧毁殆尽,药液材料洒了满地,一片狼藉。
李狗瑟缩在一旁角落,团成火红的绒球,嘴里叼着灰衣弟子那半截残袖。
男人心生一计,落在李狗身旁,将袖布抓在手中,突然投出。
半片衣袖包着碎瓷片飞向虬狼,行至半程瓷片力竭落下,轻薄的破布缓缓展开,短暂遮住虬狼视线。
真气灌注于手中玉刀,玉色温润的刀身霎时闪烁出雪白锋芒。许怀义臂腕发力,玉刀自手中激射而出,化作一道精光,对准布料一点刺去,刀尖之下正对着的就是巨兽眼窝!
“着!”
眼球处皮肤单薄,再坚韧都难抵这一刺。刀身“噗”地整截没入,溅出一圈透明汁液,布料殷出湿痕,又迅速染上血色。
赵筝在储药室挑捡药材,隐约感觉到脚下震动,心中泛起强烈不安。
他收起手中物什,想再去看一看那匹虬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