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在游轮上沐浴着阳光,一声声刺耳的尖叫传入项恺的耳朵里,他坐起身警觉地望向声音的源头。

林子彦眸色一亮,“宝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开发这座海岛吗?”

他指着海岸边高耸的悬崖,“这里的悬崖足有28米高,我就是看中这点,开发后我每年都会在这里举办极限运动悬崖跳水锦标赛,吸引全球各地的悬崖跳水爱好者。”

项恺盯着从悬崖跳下的男人高速坠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比楼层还要高,悬崖上和岸边传来观众热情的欢呼和尖叫声。

豪华游艇停靠在岸边,锦标赛的拉拉队美女穿着性感的比基尼朝着他们热情地招手,林子彦看得心痒痒,自从他开始投资C区的地下拳击和飙车竞赛,已经有两三年没有玩过这种与死神拥抱的运动了。

“宝贝,我们也去试试好不好?”林子彦跃跃欲试,拉拉队美女已经踩在游艇的甲板上邀请他们。

项恺冷着脸,担忧地盯着林子彦的肩膀,他的枪伤还没有痊愈,这样的极限运动会撕裂他的伤口,沉声说:“危险。”

可是林子彦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下去,他听到项恺不同意又返回来,捧着项恺的脸用力啄了一口他的唇,“那宝贝乖乖在这等我?”

还没得项恺回应,他已经搂着两个拉拉队美女的腰走下游艇。

项恺凝视着他的背影,神色淡漠到几乎没有。

一艘游艇紧挨着林子彦的游艇停下,船舱走出一个年近四十岁,身材高大却有些发福的男人,他在海上时就发现项恺这盘大餐,此时见到项恺身边的公子哥离开,直奔着他走过来。

男人站到项恺面前,目光落在他胸肌上明显的爱痕,再一次证实自己心里的想法,这个长相硬朗、身材健硕的男人,一定是刚刚那个公子哥的“陪游”。

所谓“陪游”,顾名思义就是陪有钱人旅游,白天陪玩,晚上陪睡。如果不是刚刚那个公子哥也不会就这么撇下他和美女离开,瞧着他身上的痕迹可想而知两人玩得有多激烈,或许他还是个不错的肌肉M。

项恺眯起眸子,直视着男人赤裸的眼神。

男人象征性地掏出一百美金,“要玩点刺激的吗?”

“我保证我的报酬会比你的金主更丰厚?”

项恺疑惑,金主?林子彦吗?

男人习以为常地说:“这座岛是有名的玩客天堂,互换玩伴很正常,午夜会有场绝对独一无二的party,今天的主题是狗奴和捆绑,是这座岛的投资人在别墅内举行的,你想和我一起参加party吗?”

“只要你肯听我的,一个口交就是这个的百倍,怎么样?”

项恺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说,歪了歪头,再次看向林子彦离开的方向。

男人的手掌搭在项恺的肩膀上,摇晃指间夹着的钞票,“你一定是今晚最烈的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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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手失踪,老板疯狂寻找

口交?

项恺不明所以地盯着男人,林子彦从没和他提起过,项恺想着脑袋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迫使他拧起两道厉眉。

男人见项恺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不免有些疑惑。他的同伴从另一艘游艇找过来,开着玩笑问:“怎么样?还没搞定?”

男人瞅着项恺,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着同伴做口型:脑子好像有点毛病。

同伴鄙视地瞥了男人一眼,“攻略不了你就直说啊,找什么借口?”

他不怀好意地朝着项恺笑道:“怎么,担心被正主发现?”

“放心吧,和我们玩玩把你的身心调教得更open,你能享受,到时候他坐享其成和你做爱不是更爽?他会喜欢的,也会更喜欢你的。”

项恺突然正视男人的眼神,他会喜欢吗?

项恺想到林子彦一次次的表白,送给自己礼物,但是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回应给他,所以总是会记在心上。

同伴见项恺的脸色松动,不客气地伸手搂着他的肩膀,“走吧,趁他还没发现。”

项恺垂眸,盯着男人的样子,目光又平移到他的手掌,沉默地抿了抿唇。

悬崖边,凛冽的海风动乱一头金色的发丝,林子彦赤着肩膀露出精炼的胸膛站在悬崖峭壁上,他的肩膀绑着纱布,衬得皮肤苍白透露出一股病态的美。

他眯起眸子俯视着整座海岛,感受迎面袭来的海风带着腥咸的气息,岸边停放的一排排游艇小得像是盒子,林子彦望向自己游艇的方向,想到项恺或许可以看到自己一跃而下的样子得意地弯起唇角。

耳边是其他极限运动爱好者的加油助威声,林子彦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因肾上腺素的飙升而沸腾起来。

他向后倒退两步,犀利的眸子迸发出傲世轻物的寒光,迈开长腿一段助跑后飞身跃下险峻致命的悬崖,修长的身体在空中做着漂亮的反身翻腾坠向大海,双脚踩着汹涌的海水犹如星石陨落溅起浪花。

伴随着观众的欢呼叫好声林子彦的身体没入大海,咕噜咕噜的海水没过他的眼睛口鼻,周遭顷刻陷入死寂。

林子彦清醒的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冷意顺着肩膀的渗入自己的血液,双眸抵抗着海水的压力逐渐睁大,眼前的海水被血色染得浑浊,林子彦屏着气息瞅向自己的肩膀,刺眼的猩红已经渗透绷带。

林子彦仰望海面的光圈,心底发沉,每每极限运动后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兴奋不再,竟从未有过地发觉到一丝陌生的无力感,伤口的失血消耗大量的体力,灭顶的眩晕感袭来,林子彦的双眼发黑,想起项恺声严厉色地警告着自己:危险。

他的双腿用力向上蹬,使尽浑身力气终于冒出海面,单手抹着脸上的水痕,唇瓣青白,牙齿都在打颤。林子彦无奈地笑了,这下缝合的伤口全部都崩开了,真该听宝贝的话。

他朝着岸边游,脚底结结实实踩在沙滩上,才感受到自己真实地存活下来,观众们朝他欢呼,啦啦队美女给他递上毛巾,林子彦的手掌捂着肩膀的伤口垂着头走开。

林子彦只觉得很累,内心深处的想法支配着他的身体,想回到项恺的身边躺一会。

他叹了口气,原本总是觉得只有在一次次生与死的博弈中获胜才能证明自己如何强大,现在他却感受不到半点属于幸存者的喜悦。极限运动会让人上瘾,需要一次比一次更加惊险的刺激,林子彦却发现这些带来的快感远不及在项恺身边更让他上瘾。

林子彦意识到自己心态的变化,有些惊喜又有点害怕,喜得是这是一种从未有过得感觉,怕得亦是如此。

他回到游艇,委屈地喊着:“宝贝!”

“我的肩膀好痛!”

林子彦没有得到项恺的回应,又回到船舱去找,“宝贝,我好痛啊!”

船舱的沙发、躺椅、地板、各个角落都没有项恺的身影,林子彦觉得奇怪,想想还以为是项恺在闹脾气,因为自己丢下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