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道阮雪棠和他是云泥之别,只是以前他俩住在小院里,阮雪棠因各种情况不得不依靠着他,将两人的差距模糊了。借居叶宅那会儿他便觉得不适应,现在到了钰京,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强烈到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阮雪棠扛回小院里。
将脑海里那有些骇人的占有欲压下,宋了知被领到另一间更为华贵的房间里,屋外琴律雅音间夹着男女调笑声,他满心烦闷,拿起桌上斗彩壶就往嘴里倒,本以为是清水,谁知被壶里酒水呛得直咳嗽。
想来也是,大抵也没人会来这样高档的青楼喝白开水。
甚至将心中那点愤怨都冷给却了,宋了知落寞地坐在桌边,苦中作乐地想,至少这酒味道不错,一点都不辛辣。
他很少喝酒,以为这酒甜腻,不容易醉人,不知不觉间就着包袱里的干饼子喝了大半壶下肚。听到推门的声响,宋了知晃了晃脑袋,起身迎接阮雪棠。
阮雪棠嗅到宋了知浑身酒气,皱眉道:“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他乖乖交代。
阮雪棠见他身形稳健、脸色如常,也就没往心里去,依旧支使宋了知做这做那,自己趴在窗边看楼下的热闹有位御史借酒发疯,给姑娘们表演跳水,结果咕咚一声没能浮上来,现在一大帮人都在水里捞他。
旅途劳顿,两人洗漱一番也就准备熄灯休息。妓院是最不缺被子的,宋了知一身酒气,所以又被赶去睡地铺了。
屋外灯火明亮,所以屋内熄了蜡烛后依旧能看清房间大致轮廓,手指抚过被面上绣的繁复锦纹,宋了知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不过他现在依旧毫无睡意,他等了一天,想要道歉自己没能帮上他的忙,又想将自己的不安宣之于口,当然,他最想得到的是那个人肯定的答复。
几经犹豫,他终于开口:“阮公子,我......”
久久得不到回应,宋了知坐起身,才发现阮雪棠背对着他早已入睡。
听着对方浅浅的呼吸声,藏在心里的所有自卑和不安将他裹成一个茧,是大刀阔斧也劈不开的重重混沌。
要怎样才能留住他?
宋了知头昏脑涨,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作家想说的话:】
醉鬼小宋决定下一章造反
大概会是小宋人生中最接近攻的一天。
五十二章
梦里有只大狗赖在他身上不肯走,阮雪棠气急败坏地准备做狗肉火锅,还没等他生完火就被双腿间的异样生生从梦中唤醒了。
听见自己口中传出无意识的低吟,阮雪棠猛然睁眼,发现一只有力的胳膊正将他狠狠锁在怀中,侧躺的他背部紧贴男人结实的身躯,胯下一片湿泞,火热的阳具在双腿间进进出出。
“宋了知...你、你在发什么疯!”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暧昧,阮雪棠咬牙切齿地质问,却不敢大力挣扎肉棒顶端已经抵开两瓣花唇,滚烫的龟头直直顶在蜜穴入口,几乎快把脆弱敏感的小缝烫伤,只要宋了知稍一挺身便能插入。
被酒精占据大脑的宋了知置若罔闻,反倒将人抱得更紧,有些干燥的嘴唇贴在对方柔嫩的后颈,他像发情的野兽,难以自制地咬了上去,在阮雪棠脖颈后留下浅浅的牙印。
即便是醉了,他依旧怕伤到阮雪棠,听到对方吃痛的抽气声后,他爱怜地在那处留下一串轻吻,胯部用力,阴茎擦过花穴与阴核,沾到淫液的龟头撞上阮雪棠的囊袋。
过分的刺激把阮雪棠逼出一声惊呼,下身不自觉分泌出的蜜水更是令他羞愤不已,偏偏宋了知还把手探到他穴口摸索一番,粗糙指腹碰到稚嫩的花蕊,宋了知老实同他汇报:“阮公子...你那里又湿又嫩......稍微蹭一下就肿了......”
“你快放开!”阮雪棠身子不断往上躲,想要逃离在他腿间作恶的巨物,“我不会饶了你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触及那人的心事,紫红性器蹭着濡湿的蜜穴,宋了知胯下坚硬,心中却是一片哀戚,眼眶瞬间红了,趴在阮雪棠颈窝委屈道:“你别怕...我只是太难受了......下面难受,心也难受。”
肩膀被哭湿一块,湿了的衣物黏在肌肤上,纵然阮雪棠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看见边作恶边委屈流泪的,不由愣住,想不通宋了知到底为何反常。
怀里人挣扎渐歇,反倒方便了宋了知继续动作,用力按住阮雪棠臀侧,将他白皙修长的双腿并得紧紧的,勃起后略微弯翘的肉根从股缝滑入,花穴分泌出的汁水打湿了青筋密布的鸡巴,令其抽插更加畅快。
粗壮的阴茎直接挨着丰满阴阜磨蹭,阮雪棠僵硬地承受着宋了知的欲望,心中是百般的不情愿,但身体却因前端擦过阴蒂而感到快感,他恨恨咬住枕头,防止自己发出羞耻的喘息,在脑海中将宋了知杀了千次万次。
宋了知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地拍着他安慰,胯下那根玩意儿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两边花瓣被蹭得肿胀外翻,他故意用龟头抵住穴口小巧的肉珠碾过,阴蒂慢慢变硬,秀气地探出头来,刚好对上阴茎前端的马眼,两人都被这样直白而猛烈的快感刺激得发出叹息。
“我...我一定要杀了你......”阮雪棠将脸埋在枕头里,气喘吁吁地放狠话,可马上又被宋了知的动作逼出呻吟,“别老蹭那里...唔......我杀了你...唔嗯,你快点拔出去...我不行了......”
阮雪棠人生少有这样吃瘪的时候,他当然可以反抗,可宋了知那物就在自己穴口,他怕宋了知到时候狗急跳墙当真插进去,又被对方莫名其妙的哭泣唬得心乱如麻,一时真被对方抱在怀里为所欲为。
彻底被酒精和欲望控制大脑的宋了知边抽插边向阮雪棠诉苦,眼泪根本止不住:“呜...阮公子,你杀了我吧......我知道我不好,我帮不了你...我一点都不好......你杀了我以后能不能把我埋在你家附近?不用给我烧纸钱,我就是想离你近一点......”
阮雪棠被他哭得烦躁,完全听不懂宋了知在说什么,只当他在发酒疯,甚至觉得宋了知哭成这样下面还没软,简直是种异能了。
潜意识里大概也觉得男子汉哭成这样很难堪,宋了知把脸埋在阮雪棠背上,闷声闷气道:“我死了以后,你要、要记得回去院子里,我偷偷在枕头的夹缝里藏了房契和一点碎银子,也给你了......对不起,我没读过什么书,听你和何大人谈事,我根本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
真心话一旦开了口,后面便很好吐露,宋了知一腔孤勇,认为自己是在交代临终遗言,所以什么也不管不顾了:“我很笨对不对?今天我看见何大人的厢房里挂了对联,我连上面的字都认不全,我也不会写你的名字,真名假名都不会写...居然两个都不会......”
宋了知似乎觉得自己不会写阮雪棠名字是件很失败的事,哭得更厉害了。
阮雪棠没告诉宋了知他也没看懂何世奎房里那副对联上写的什么,只是一边担心宋了知把鼻涕蹭到他身上,一边在努力想将宋了知的器物挤出去,结果宋了知却因为阮雪棠的反抗硬得更厉害了。
阳具继续在阮雪棠穴边磨蹭,甚至从腿间抽出时会用硕根擦过阮雪棠紧皱的菊穴,他对阮雪棠永远充满兴趣,所以对后面那处小穴也很热爱,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龟头绕着肛口皱褶打转,他喝醉后总止不住地想说话:“阮公子,你后面的洞和前面一样...都好紧啊......真怕把你插坏了。”
这话让阮雪棠又羞又气,打定主意不再理会身后的蠢货,然而宋了知似乎也不期待阮雪棠有何反应,继续说道:“我好害怕,怕帮不上你忙,更怕你不要我。”
这句话蓦地让一直挣扎不断的阮雪棠安静下来,他想转过头看宋了知,但对方一直将他死抱在怀里,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
宋了知含住他精致的耳垂,吐息落在鬓边:“看见你睡着的样子,我真的想了很多...想把你直接绑回小院,又想直接肏你......可我不想你生气,也不要你痛...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想要留住你。”
醉了的他格外诚实,把平日不敢说的话全说了:“你那里真的好嫩,颜色也很好看,是浅浅的粉色,每次我舔它,它就缩得紧紧的,好像贪心的想把我舌头一起吸进去一样...嗯,好舒服......”
宋了知说着荤话,身下动作亦不停歇,鸡巴在雪球一样白嫩浑圆的臀部不断冲刺,把阮雪棠腿间的嫩肉磨破了皮,雌穴更不必说了,如开到盛季的牡丹彻底绽放般,阴唇被欺负得向两侧分开,蜜洞不断收缩着,淌出的透明花汁甚至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这场略显粗暴的发泄中,阮雪棠竟然也从中有了快感,后面不仅湿得厉害,前面的阳具也渐渐抬头,宋了知的手从股间移到胸口,揉着细腻的乳肉,奶尖再度湿润,有奶汁从顶翘中缓慢渗出。
阮雪棠按住在自己胸口作乱的手,放在嘴边恶狠狠咬了一口,阮雪棠欺负人向来是货真价实的欺负,虎口处很快有鲜血渗出:“你快拿出去...疯子......你给我等着...嗯......”
“很快就好...阮公子,不要怕。”不顾手掌的疼痛,宋了知加快了在腿间抽插的频率,“我就要射了......”
一听这话,阮雪棠猛地反抗起来,身子在宋了知怀中扭动:“宋了知!你敢...你、你不准射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