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男的，平得不行，可应琛就是移不开视线。

从那天开始，他总是做一些旖旎隐秘的梦，醒来时一边骂人一边去浴室冲澡顺便处理生理现象。

他很自然地把这一点归结于应年的过错，毕竟应年就他妈不该出现在这个家里，赶走了虞曼，又害得他对男人硬起来。

对同一个人产生恨意和生理欲望是一件让人纠结的事，但应琛却并不逃避，并利用他引以为耻的生理欲望去折磨应年。

并且如他所愿，应年终于被触到底线无法忍耐，对他露出那样原本的厌恶和恐惧的神色。

可是不够，还是不够，应琛还想看到更多，得到更多，应年越怕他，他就越过分，应年脸上神色越惊恐，反抗的越剧烈，他的几把就越硬。

他乐在其中，却没想到应年竟然又在伪装，装得不敢反抗，任他亲吻、手里嘴里装着他的几把，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悄悄逃走。

想起刚刚在房间里应年哭喊着说他恶心的样子，应琛咬着烟勾了下嘴角。

他在学校论坛的发帖区输入了草稿，添加照片，应琛的手指在发送键上停留片刻，视线停留在照片里应年弯曲的腰部。

那截腰很细，薄薄的一层肌肉包裹，摸上去柔韧感十足，皮肤该死的又白又细，手指掐上去都能留下几道印子，好像天生就适合被人在做爱时掐着。

应琛记得手下的触感，他手放在他哥的腰窝，他哥就开始受不住地颤抖，喉咙缩紧，使劲儿夹着他的几把，那截腰连着胯部和臀部线条也十分美妙，臀部翘起的弧度令人着迷上瘾。

嘴唇有些发干，下腹又上来一股邪火，应琛看着那张照片，又把桌子下面的一个抽屉打开，拿出一张疑似从百名榜上撕下来的照片，看着上面应年低眉顺眼的一张脸，把手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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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下旬，应年正式进行了A大保送生考试的的网上报名，与此同时高三年级八卦消息满天飞，每个人见面都要讨论一下“去望港湾做服务生的那个学生到底是谁？”这个话题。

教务处的老师看到了论坛上那条匿名发布的帖子，拖着玻璃瓶底一样厚的近视镜吐沫星子横飞，在教师大会上说要把造谣者抓出来严肃处理。

实际上那个帖子只在论坛上挂了两天，但消息实在过于劲爆，早就被人截了图，追着讨论了几千层楼。

张云起把手机拿给应年看：“你说会是谁啊？”

应年写字的动作顿了顿，扫了一眼，照片眼熟得很，应琛真是说到做到。

“我不知道。”他假装分析，“也可能是有人造谣，没有信息证明这就是咱们学校的吧。”

张云起若有所思，又嘟嘟囔囔：“可我总感觉有点眼熟。”

应年心如擂鼓，强装镇定，捻了捻有些出汗的手指：“像的人也有很多。”

他心中祈祷不要有人认出来，祈祷不要再有人议论，可心惊之余又想，真的议论又能怎么样？那天和应琛摊牌之后，他就做好了准备。

应琛想收拾他，办法多得是，逃过这劫还有下个，唯一的方法就是捱过这段时间，通过保送考试，下半学期直接一走了之。

这于他和应琛都好。

张云起翻来覆去看那张照片都看不出所以然，趴在桌子上又跟应年聊起他追的女生，说是要参加元旦晚会的排练，最近晚上都去大礼堂排练，他都碰不到人。

“我听说他们那个晚会现在缺个学生导演，一直招不到就是因为总是要占用部分体育课和晚上的时间，可能一直要持续到12月底呢。”

应年当天就去联系了学生会，自请去担任这个职位。

体育课他们班总是跟应琛班里一起上，而这段时间应为斌在家也偶尔会问他为什么要去图书馆上自习。

有个正当的理由减少和应琛的接触，应年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试了几天，过程很顺利，要做的事情不算多，应年也担当起一部分场务工作，帮着大家一起检查灯光与衣服等等，不忙的时候他就坐在不显眼的位置复习准备考试。

教师会结束之后不到两天，学校发出公告，称已确认是造谣并启动相关司法程序，相关内容的帖子一夜之间被删光。

应年长吁了一口气，排练结束时手因为拿着打光板的时间太长有些酸，放下来甩了甩，一旁张云起把板子接了过来：“一会儿该到岳欣的节目排练了，我替你拿。”

应年乐意之至：“行。”

算起来张云起追了岳欣三月有余，起初对方不愿意，现在终于松动，前两天张云起兴致勃勃地要跟应年一起去排练，说岳欣答应他晚上送她回家了。

这可是大进展，应年表示祝贺并乐意成人之美。

岳欣是隔壁文科班的文艺委员，这次也参加了歌舞剧的节目，一组的女生都盘靓条顺，据说其中还有位女生自幼习舞，身高比例极好，准备报考B市舞蹈学院。

张云起乐颠颠承包了应年的大部分工作，凑在岳欣面前像个勤劳的小蜜蜂。

应年站在同他们有些距离的台下，觉得他端茶送水的样子很是搞笑，拿着手机拍了一张，一边又有些口渴，拿出保温杯来喝水，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

台上那些女生还在练习走位，应年看着其中一人有些眼熟，不由多看两眼，这才猛地想起这人是应琛新交的女友，居然跟岳欣是一个班的，他听见岳欣叫她“苏栀”。

应年走远了些，坐在不着光的角落里，握着保温杯的手紧了紧，有些慌张地向四周小心打量。

环视一圈，并没看到应琛，但应年还是觉得早点离开更安全，于是拿着自己的包就要走，这时却被张云起叫住。

“干什么去啊？”

“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先去图书馆学习了，”他还鼓励一样拍了拍张云起肩膀，“加油。”

没等张云起说话，岳欣就上前叫住了他：“先别走呀。”她小跑过去同张云起和应年说，“服装到了，帮忙搬一下吧。”

张云起立刻答应，拉着应年就去干活了。

因为今年是建校六十周年，校领导很看重每次集体活动的节目质量，这次晚会被重点关注，服化道都按照舞台剧的标准来，光是岳欣她们节目的服装都占了三大箱。

岳欣一件件拿出来，很负责地对着每个女生的身材发，等到最后一件时有些头痛：“这件是给主舞的，她今天没来。”

苏栀这时上前说：“要不我帮她试试？反正我也是来替她走位。”

岳欣摇头：“她176呢，衣服长度很关键，会影响舞台效果。”

苏栀有些为难，忽然眼神扫过了站在张云起身后的应年，想起那次在搏击馆对方往她男朋友脸上打拳，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