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我一边歪在塌上吃水果,一边眯着眼看着在我面前妖娆起舞的两人,这当太后的快乐,我终于是体会到了,只一样,要是我每次寻欢作乐的时候赵简能滚一边去不在我眼前碍眼就好了。

我脑子一转,有样学样的给赵简挑了几个貌美的婢女送了过去,可才没几天,四个人便哭丧着脸说要回来,我大惊:哎呀呀,这小子这么勇猛的吗,果然是年轻人啊!

细问下来才知道,这风花雪月的事他是一点没干,净是让人家整夜整夜的端茶倒水研磨了,也难怪她们都扛不住。

我打量着眼前哭的楚楚可怜的四名美婢,疑惑道难道是嫌人不够漂亮?于是我又精挑细选了四名送了过去,不出两天又哭唧唧的都跑回来了。

这下我更是惊呆了,想起赵简平日里跟我一起坐在塌上看张三李四跳舞的样子,我的脸更黑:完了,好好的一个孩子让我养歪了,他不是喜欢男人吧?!

于是晚上赵简来用膳的时候,我特意把满屋子美婢都换成了一干貌美少年,果然从他进屋子起,眼睛就没从这些人身上离开过。

更过分的是,其中有一个俯身替我夹菜,啧啧,那小腰灵活的,连我都不禁多看了两眼。再抬眼时赵简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我赶紧收回不该看的目光,果然赵简临走的时候把那小腰精带走了,据说当天夜里御书房断断续续传来男人的哭泣求饶声持续了一整夜。

我用帕子盖住了脸,这画面光是听着我都觉得脸烧的慌。

我抱着识月哀嚎:“啊啊啊啊,识月啊,这可怎么办啊,赵简让我养歪了啊!”

识月也是愁眉苦脸的安慰我:“娘娘,说不定是您误会了呢?陛下现在精力都在国事上,哪有心思想这些,等过几年成亲了或许会好些。”

“成亲?”我眼睛一亮,伸手在脑袋上拍了一下:“是了是了,这事怪我,也没给赵简张罗过这事,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跑过来跟我说这事。”х?

于是我火速给京里有女儿家的大人们都下了个帖,约一众贵女来御花园陪我赏花。

到了赏花那日,我没有出现,躲在假山后跟赵简偷看。赵简有些无奈:“娘娘,咱们一定要搞得跟做贼似的吗?”

我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样才能看清她们真正的品性,你我若在场,那一个比着一个会演戏呢。“

赵简抿唇一笑,说都听我的。

我俩于是躲在假山后鬼鬼祟祟了半天,我早上喝了两杯豆浆,现在腹痛难忍,强撑着端庄的样貌推赵简出去应酬,自己则是拉着识月赶紧往宫里走。

解决完了燃眉之急,我真的是浑身舒畅,为了怕我这个‘老太婆’在扫了赵简的兴,我特意拉着识月去湖边转了一圈。

刚打算回去,便看到前方柳荫处有两个小宫女在窃窃低语。

一个问:“怎么办,这个事要不要禀报太后?”

另一个答:“是你亲眼所见吗?赵小姐去了御书房?”

我示意识月过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不一会她便神色慌张的跑了回来,跟我说两个宫女看赵丞相的女儿赵熙悦端了一碗汤送去了御书房,中途好像还掀开盖子加了些什么。

“必然是春药啊!”我震惊的拍手,戏本子里都这么写。

我带着识月一溜小跑,赶到御书房的时候竟一个人也没有了。“人呢!”我抓着守门的太监问。

小太监结结巴巴的指着寝宫的方向:“刚刚陛下跟赵家小姐去那了。”

我:……

我看了眼识月,垂头丧气:“算啦,来不及了,咱就别去讨人嫌了吧。”我心中为赵简默默掬了一把泪。

识月还在挣扎:“娘娘,要不咱去救一救呢?”

我摆摆手,领着她往回走:“救什么救啊,你没看话本子里写啊,这春药发作起来可是六亲不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万一赵简狂性大发,把你给这个那个了,你说你可怎么办啊。”

识月僵住了,跟着我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我俩为赵简唉声叹气了一下午,晚上这人怒气冲冲的来了,一来便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连安都不请了往凳子上一杵。

我跟识月对看了一眼,我挥挥手,让满屋子里的人都先下去,小心翼翼的问道:“赵简,你,还好吧?”

我看他不说话,料定是心里的受的伤害大了去了,又忍不住挪着凳子坐的离他近了三分,安慰道:“赵丞相那个女儿,叫赵熙悦是吧,竟然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计您,我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他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瞅着我:“娘娘为何不救我?”

我尬笑两声,干巴巴的解释道:“我去了啊,我跑着去的,可我到的时候人已经把你领跑了,我,我就…况且我听说这春药发起来,六亲不认啊,我生怕你把我身边的宫女再糟蹋了,祸害了人家一生啊。”

赵简闻言‘哼’了一声拍了下桌子,笑道:“娘娘就不怕我坏了你的名节?”

这,这是从何说起啊!我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赵简看我一副鹌鹑样,瞪了我一眼又开始耍小孩脾气:“娘娘这还有没有饭,我饿了。”

“有有有”我料定他下午毕竟体力消耗过大,赶紧命人布菜。

吃了一半,赵简嚷嚷着要喝酒,我看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实在替他憋屈,于是命人又拿了酒。

赵简自己喝了三杯,尤不过瘾,抱着我的胳膊撒娇道:“娘娘陪我一起喝几杯。我不高兴。”

我尴尬的推辞:“我不会喝啊。”

赵简浸了水的一双眼睛望着我,引诱道:“娘娘心里不郁闷吗?有道是一醉解千愁啊。”

我:???

他伸手倒了一杯酒,送到我面前:“听说昨日闻大人家公子办满月酒,半个京城的人都去了,回来都夸闻大人夫妇郎才女貌琴瑟和鸣呢。”

我抄起酒杯一口干了,这人可真会往人伤口上撒盐,明知我不爱听什么,还偏要讲给我听。

我把酒杯‘咚’的往他眼前一放:“继续。”

他笑着又给我满了一杯。

“再来。”我眼前的人已经重影了。

两个赵简又给我满了一杯,我听见他凑到我耳边轻轻说:“娘娘,你醉了吗?”

“醉?”我笑了,伸手抢过他手里的酒壶,遍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