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苏舒白精疲力尽地趴在床上,今日情况特殊,为了节省体力,四人一同干了他一次,弄得他腰软手酸,嘴角都要裂了。为了掩人耳目,除了柳墨悄悄留在他房中,其他各人都已经回房。
房间里已熄了灯,苏舒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段时间以来,由于流珠的功效,他明显觉得五感变得更加敏锐,虽然没有多少内功在身,却能够在夜间视物,这间屋子方圆十丈内的细微动静,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忽然,他耳廓一动,同床边的柳墨对视一眼,两人翻身下床,悄无声息地摸到房门口。不过数息之间,窗纸便被无声地捅破,一根短竹管伸了进来。
看来他们在饭菜中做手脚还不放心,迷药都用上了。柳墨伸手在苏舒白手心中写了个“三”字,刚想带着苏舒白冲出去,忽然听得外面噗噗几声闷响,短竹管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只听得外间有人朗声道:“各位受惊了!宗主有请!”
两人都是一愣,面上惊疑,正犹豫间,听见白玉圭在外面笑道:“柳墨,舒白,玉宗主的人到了,你们出来罢。”
柳墨打开门,见院中站着十数个短打的玄水门人,身上的刀剑在月光下发出凛冽的寒光。地上倒着几名喽啰,白玉圭正与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站在一起。见他们出来,那头领拱手道:“在下玄水宗左护法郑铮,宗主早已料到门内会有叛徒图谋不轨,故令我等前来接应。宗主已在议事厅等待,还请各位同在下前去。”
正说话间,苏海行同白玉璧已到了。郑铮取出腰间盘蛇玉佩展示给众人查看,说道:“各位请看,这是玄水宗海蛇玉佩,见此玉如宗主亲临。”苏海行仔细查看了玉佩,随即笑道:“确是海蛇玉佩无疑。我们早知玉宗主料事如神,必不能让这些个败类得了手去。烦请郑护法带路罢。”
苏舒白有些忿忿,这个劳什子宗主好大的架子,这不是明摆着耍他们玩么!可他也知道在这当口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忍着怒气跟在郑铮后面。
…………
议事厅上座坐着个面色苍白的红衣男人,长发披散气度雍容,眼角已有了几丝细纹,可容貌却是出奇的俊美,凤眼斜飞长眉入鬓,连几人中长相最为出色的白玉璧也被比了下去。他面有病容,整个人显得十分萎顿,可那身火红的长袍配上那副绝世的姿容,竟然硬生生透出一种美人迟暮的凄凉的美来。
苏舒白一行人易容已除,红衣男人见几人进来,低声开口道:“让各位受惊了……本座即是玄水宗主玉水青,这几日旧疾在身,已不能同各位见礼了,烦请几位见谅。”他声音低沉却底气发虚,显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苏舒白本来憋了一肚子火气要找人大吵一架,可是看到这个玉宗主半死不活的样子,心中憋屈却奇迹一样地消失了。他不由得有些同情玉水青,病成这样还得来收拾叛徒,这个宗主当得太不容易了。
苏海行摇头叹道:“玉宗主不必在意,我等此次前来也是有求于宗主,为宗主尽些微薄之力也是应当的。”
玉水青紧紧皱着眉,微微弓着身子似乎在忍受疼痛,冲着侍立一旁的门人摆摆手。一个弟子立刻端着一个红布盖着的托盘上前,玉水青掩着唇轻轻咳嗽几声,道:“这件事本也是我设的一个局,只是时间仓促不能及时通知各位,以致给诸位添了麻烦。这些东西不成敬意,几位便拿了去当个玩意罢。”
那弟子掀开红布,托盘上满满当当地码着核桃大小的黑珍珠,颗颗饱满润泽,光华流泻,显然是海中极为难得的珍宝。苏舒白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晃瞎了,不愧是海上霸主,这玉水青好大的手笔!
苏海行还带客套两句,可玉水青明显不想在此事上多谈,单刀直入道:“苏大侠在信中所提,本座均已仔细看过,‘三月欢’虽为奇毒,可玄水宗有特制解药,并不难解。只是关于这位中毒的小兄弟,本座有个不情之请。”
他屏退左右,抬头看向苏舒白:“这位小兄弟,若我猜的不错,你可是这一代的‘流珠’寄主?”
[作家想说的话:⒉6⒈6852^ ]
迫不及待想吃肉,嘤嘤嘤
第09章09 窃玉偷香【H】【夜半遛鸟】【病娇美叔攻】
苏舒白闻言,赶忙转头看了一眼苏海行,却见他神情凝重,显然没有同玉水青透露流珠的事情。
苏舒白下意识想要否认,却听着玉水青紧接着道:“各位不必慌张,本座寻找流珠已有十数年,但并不是为了将它据为己有……”他突然弯下腰,捂着唇剧烈咳嗽,鲜红的血流顺着指缝淅淅沥沥地渗了出来,滴在他大红的外袍和里衣上,立刻消失在了鲜艳的布料里。
苏舒白看着,突然觉得毛骨悚然他这件艳丽的衣裳,似乎就是被他自己的血染红的。
一旁的郑铮赶忙上前扶着他,抓过一旁早就备好的毛巾。玉水青抖着手接过毛巾捂着嘴,似乎连坐着的力气也欠奉,勉力抓着郑铮的肩膀。郑铮低声询问着他什么,却被玉水青摇摇头拒绝了。
苏舒白看着他,忍不住开口:“玉宗主……”
玉水青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勉强平复了气息,将已经被血液浸湿大半的毛巾丢在托盘上:“听本座说完……本座少年时遭逢变故,全身筋脉几乎损毁,虽然几经调养,但仍然落下顽疾。门中古籍记载,只要与流珠寄主同修,得了流珠中的仙泉,便可修复经脉,重塑金丹……”他闭了闭眼稍歇,紧接着道:“当年我派门人暗中查访流珠下落,却被别有用心之人知晓了流珠妙用。‘三月欢’本是给门中叛徒使用的毒药,有追踪之效,在那时……也遗失了部分……”他越说越是吃力,两道长眉皱在一起,长而浓密的睫毛不住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惨白的面颊滚落,滑过修长的颈侧流进衣领里。
虽然他话没说完,可是这意思却再清楚不过。苏舒白扭头看向苏海行几人,却发现几人也在看着他。
苏舒白觉得……这还是比较公平的?一命换一命就是了。况且,看这个人病入膏肓的样子,自己同他无冤无仇,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宗主的意思舒白明白,于情于理,舒白都愿效劳。”
玉水青似是早就料到一般,咳嗽着摇手:“小兄弟莫要急着应承,本座的病只是看着骇人,一时半会也伤不到性命。这几日是病发之期,本座一会儿便会乘船回去,小兄弟可与你的各位……”他顿了顿,“……各位朋友再行商议。”
他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锦盒,交给身旁的郑铮:“无论如何,‘三月欢’都是本座的疏忽,这解药服下之后需用玄水宗内力引导,待病发这几日过后,本座自会助你解毒。”
苏舒白看着他勉力支持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不厚道。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负罪感是哪来的,可是看着面前这人半副身体已经进了棺材,他莫名就觉得有些心酸。
……这般的容貌气度,就这样死了,怪可惜的。
只是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再“商议”一下也并无不可。浑然不觉自己颜控本质已然暴露的苏舒白点点头,道:“我们会尽快给宗主答复。”
………………
柳墨与苏海行已先回了房,留后来的白氏兄弟同苏舒白在床上腻歪。
白玉圭在床上抱着苏舒白,低头问他:“想好了?”
苏舒白趴在他胸口,懒懒地道:“有什么好想的,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白玉圭哭笑不得:“我怎么觉得是他占了便宜?”
苏舒白哼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身子抓过床边的斗篷匆匆裹上:“我得走了,再晚就赶不上船了。”
站在一旁喝水的白玉璧看他抖开宽大的斗篷遮住一身爱欲痕迹,黑色的大氅将他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件沉闷严肃的外披里是怎样赤裸淫靡的光景。白玉璧觉得自己那东西又在裤裆里硬了起来,哼笑一声,道:“你功夫不济,还是我送你去快些。”说着走到床边解开裤带,抓着苏舒白的披散的头发就往下身按,舔舔唇道:“吸出来,动作快些。”
苏舒白顺着他的力道跪在他腿间,脸颊隔着布料贴在那处灼热地方,轻轻呼着热气,伸出舌尖舔了舔。
白玉璧喘了口气,将按着他的后脑,下身在他脸上挺动摩擦:“快些,莫要耽误了你上船。”
……………………
苏舒白仗着还算高明的轻身功夫在船上悄悄在舱顶腾挪,起跃之间,斗篷的下摆被猎猎的海风吹起来,他双手抓着斗篷的内侧,却仍会时不时地露出两条挺直修长的腿。玄水宗的大船看着气派,却没几盏灯亮着,整个船体都黑沉沉的,防守也不甚严密,苏舒白很是享受地在船顶遛鸟,凉爽的带着咸味的海风吹拂着他一丝不挂的下体,清爽舒服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收缩后庭。他觉得又是羞耻又是兴奋,在夜色笼罩下的隐秘的暴露让他觉得格外刺激。
……自从穿越之后,自己好像真的是越来越没下限了。苏舒白叹了口气,刚才在白氏兄弟两人那里并没觉得完全满足,他脑海中浮现着玉水青那张苍白却俊俏得出奇的面庞,想着那人四肢修长,鼻梁高挺,下面的东西应当也相当不错。还有他身上那股子宗师特有的,温和雍容的气息,却又带着脆弱和禁欲,让他想紧紧地靠在他怀里,亲吻他眼角的细纹,看他沉浸在欲望中的神情
想要被他拥抱的同时,也想拥抱他。
苏舒白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他一向喜欢温文的男性,在他还是舒白的时候,他就最喜欢跟这种类型的男人上床,也许是那种和煦的感觉让他觉得安全。只是在这里,除了白玉圭,就只有玉水青让他有这样的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