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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宜真发现,迟烁最近似乎在冷落他。

一队的长途探索即将开始,大家都在收拾行装,按理应该是训练宽松、时间充足的时期,然而迟烁却经常不见人影。好不容易遇到他,宁宜真想和他说话,他却总是找出各种借口,训练、孟老有事找、医疗组配合异能研究……总之每每都避开和他的独处。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之前说的那么好听……宁宜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在意,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多,甚至因为思考这个问题而开始走神,训练中险些伤到自己。

等长途探索开始,让他更加无法相信的事情发生了从来紧紧跟着他的迟烁竟然提出,想和他分开乘坐不同的越野车。

“每辆车上最好都有攻击手。”迟烁淡淡道,说话时并不看他,“这样遇到敌人分割我们阵型,我们不会太被动。”

这个解释当然说得通,队员都信服他的实力,闻言全都表示没意见:“迟哥真有大局观,居然不缠着宁队了。”

一个队伍里怎么可能只有两个攻击手,宁宜真紧紧盯着他,然而男人只露给他一个滴水不漏的侧影,仿佛曾经那些炽热的暧昧和深情全都不曾存在。他心中泛起自己都难以理解的酸楚,在露出更多丢人反应之前迅速转身,钻进自己车上用力甩上了车门。罗文跟在他后面被吓了一跳,不由讪讪摸了摸鼻子:“……?”

年轻的队长第一次产生了酸涩而自我怀疑的心事,一张白纸般的心怎么经历过这种折磨,很快就在行动中露出了端倪在一场和丧尸的遭遇战中,他第一次受了伤,加上受凉,强撑着击退丧尸之后直接倒下,发起了高烧。

他烧到摸起来都烫手,脸蛋通红,中间有一两个小时几乎不省人事,嘴唇微弱呢喃着什么却无法听清,失去意识的时候异能也不受控制,敏锐感知自动开启,随便一点声音就痛苦得皱紧眉头,往床角的方向拼命蜷缩。迟烁坐在他床边,心疼得难以自抑,让所有人都退远,独自一个人守着他,用尽可能轻的动静给他喂水和擦身。

车队停在荒凉的城市废墟内,瓢泼大雨拍打窗户,破旧的房间仿佛一间在风雨中飘摇的小小温室。等到宁宜真脸上的神情平静下来,异能重归了控制,迟烁终于敢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里泄露出一丝多日以来强压的痛苦:“小宁……”

“……嗯……”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呼唤,宁宜真居然睁开了眼睛,发出微弱的声音,小声叫他名字,“迟烁……”

迟烁感觉到他温度降下来一些,终于放心,想重拾那副冷淡的态度却为时已晚。在他起身离开之前,宁宜真已经拉住他的衣角:“……陪陪我好不好,好冷……”

男人僵硬地站在床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最后还是脱掉外衣,爬到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美人已经贴过来,往他胸膛上一靠,舒服得小声叹息:“好暖和……”

久违的柔软身体贴上来,迟烁的心却一片冰凉灰暗,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要泄露太多情绪:“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我会好的……我已经退烧了。”从来承担责任的宁宜真生病之后变得胡搅蛮缠,“我不困,你和我说说话……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好不好?”

曾经他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然而那时只是队长对队员的体贴关怀,如今却是完全撒娇一样的语气。这明明在不久之前还是他最想得到的东西,然而现在真的得到,居然会有这么痛,迟烁深深呼吸,声音沙哑艰涩到极点:“……你需要休息。”

“迟烁……!”宁宜真生气了,吃力地抬起头,脸上烧得通红,湿润的眼睛含着怒气瞪着他,“你怎么回事……你到底……”

他的脑子昏昏沉沉,加上实在是说不出口,干脆仗着自己是病号,撑起身体爬到男人身上,压住他的嘴唇:“唔……”

软嫩的嘴唇印上来,迟烁的心一瞬间都要停跳,喉咙里苦涩得像是被狠狠攥住。他偏头躲开宁宜真的亲吻,勉强握着那把细腰往外带:“小宁、不……”

“我之前说不、你也没有停……我现在想要……”

还有些低烧的晕乎美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胆又撩人的话,脸红红地骑在他身上,去扯他的衣服。直到被男人挡开几次,宁宜真的动作停下来,愣愣地看着他,眼睛慢慢变红了:“……迟烁,你是不是反悔了?”

“…………”迟烁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挤出几个字,“没有……我给你。”

大雨敲打着摇摇欲坠的窗户,外面是荒凉的城市废墟,房间内只有昏暗的行军手电筒灯光,小床破旧拥挤。

两人就在这样恶劣简陋的环境里缠绵,宁宜真骑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用臀瓣蹭来蹭去,一只手下去扶住性器,自己主动往穴里送。那么粗的东西根本就不能直接插进去,迟烁亲着他,伸下去给他扩张,听见他被自己含着舌头还在呜呜呻吟:“嗯……手、好热……”

体温一直是个调戏他的话题,然而迟烁如今再也生不出半分轻松的心思,只想尽快哄好他。他用手指顶进软嫩的小洞慢慢按揉,与此同时不忘抚慰美人前面的性器,却被推开了手:“不要碰这里……你进来……”

他此刻的每一下主动都会增加一分迟烁的痛苦,男人几乎是自虐一般深吸一口气,终于狠下心来,拿出十二万分温柔和耐心和他唇舌交缠,吸吮他的舌头,在他口腔里细致地翻搅。宁宜真被他亲得迷迷糊糊,抱着他脖子,敏感的身体在指奸下很快出了一身汗,一下下扭着臀去吃他的手指:“唔……好舒服……”

小穴很快变得柔软湿腻,由于他还在发热,里面比平时更加紧热,连手指都被夹得分寸难行。等到迟烁把湿淋淋的手指抽出来,美人已经迫不及待握住他的东西撸动,试图自己吃进去,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穴口抵着黏腻的肉冠来回磨蹭:“进来……为什么还不进来……为什么你这么慢?”

喜欢在床上撩拨的人此刻却沉默不语,闻言再次吻住他,扶着他的腰将性器对准角度,慢慢自下而上顶进小穴。肉柱一路拓开湿滑又热情的媚肉,裹着爱液深深往里挺进,宁宜真被他火热的手掌紧握,一点点吃进那根粗硬的东西,刺激得腰肢都弓起来,抱紧了男人的脖子:“嗯…………”

他的呻吟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性器被紧紧夹住吮吸,迟烁抵在他肩窝里喘息,只觉得从未经历如此苦涩的情动,心中五味陈杂。他原本打算忍着不射,尽快给他一个高潮就结束这场性事,然而想要占有他的心情依旧无法克制。这或许就是最后一次……他说服了自己,握紧宁宜真的腰开始一下下挺腰顶弄。

“嗯、呜……”从下往上的顶弄带来奇异的快感,整具身体都暴露在面前男人的眼中,扭腰摆臀都被他看在眼里,更增加了羞耻,宁宜真羞耻得不知该看哪里,生涩地搂着他的肩膀,一下下往下坐,迎合他的顶弄,感觉小穴被粗硬火热的肉物来回摩擦,一阵阵电流般的快感让腰都软了,浑身舒服发热,“好深、好深……”

汁水淋漓的小穴一下下吸夹,爱液多得随便一顶就会裹满肉棒,来回抽插几下就从穴口往外溅,很快打湿了交合处。柔韧的身体很快适应了这个姿势,宁宜真贴着他的唇角喘气,主动用小穴往下吞吃肉棒,浑身在快感之下一阵阵酸软,狠狠坐下去之后轻轻扭动着磨蹭,让那根东西在穴内换着位置顶弄:“嗯、嗯…………”

嫩滑的媚肉变换着角度吮吸性器,紧紧夹着肉冠和柱身,摩擦一下就滑出大量的爱液。迟烁被他夹得额上渗出了热汗,握着他的腰把他按得更紧,喘息着一下下挺胯,去碾他最敏感的点。骑在他身上的美人很快承受不住,呜呜呻吟着倒在了他身上,小穴一阵阵痉挛起来:“好深……迟烁……顶到了……”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叫了自己的名字,迟烁心里一瞬间又酸又热,死死握着他的腰顶弄,含住他的嘴唇舌头,鼻息急促地与他激烈缠吻。小穴里溅出越来越多的热液,肉柱一下下捅开湿红的小洞,挺在紧致火热的媚穴里不断抽插,自下而上狠狠摩擦敏感的穴肉,好几次太过深重的顶弄几乎把美人的身体都要顶起来:“呜……”

穴口来回几个箍弄吞吐,深红的肉棒根部都变得湿淋淋,相接的地方全是黏腻热液,抽插起来火热丝滑,美人主动地抬臀扭动,柔韧滑腻的大腿骑着他一下下夹弄,连带小穴也紧致热情得不似寻常。激烈的交缠似乎能够暂时覆盖心中鲜血淋漓的痛苦,迟烁埋在他颈窝里又舔又吸,自暴自弃地一下下狠狠往上顶弄他:“小宁……小宁……”

“呜、呜……好深……!”

身上的人被他顶出小声的哀叫,很快软了身体趴在他怀里,咬着他肩膀,咬着的时候舌头甚至还在抵住舔舐。即将高潮的小穴开始连绵痉挛,迟烁紧紧把他扣在怀里,几乎是想要将他按进身体的力度,喘息的声音火热发着抖:“要射了……小宁……要不要射进去?”

“射、呜……”

宁宜真抱紧他,小穴拼命绞住火热进出的肉棒,显然是个迎合的姿势。迟烁被他吸得瞬间射意上涌,握着他的腰狠狠顶弄了数十下,把小穴插得噗嗤噗嗤爱液飞溅,随后才猛然挺腰。性器啪一下全根没入,肉冠埋入深处最敏感的嫩肉,在密不透风的吮吸里松开了精关:“射了……”

肉冠狠狠碾住身体里最舒服的点,强势的腰胯发力把整个人都顶向空中,整个人牢牢钉在性器上被火热的精液连绵内射,宁宜真大脑空白,浑身哆嗦绞紧,胸口死死挺起,紧紧抱着迟烁的脖子:“呜……!!!”

内射的过程无比舒适和漫长,迟烁挺着胯握着美人的腰往射精的肉棒上按,边射边含糊低喘,宁宜真舒服得睫毛都湿了,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一下下喘气,漂亮的身体上都是细汗,小穴还在咬着肉棒一下下轻轻吮咬,交合处的热精顺着缝隙往下淌。两具汗湿的身体紧紧相贴,心脏仿佛都在隔着胸腔跳动撞击彼此。

迟烁只觉得无数纷涌的情绪已经将灵魂都挤出了身体,意识升到半空,看着下方的自己和心爱的人紧紧相拥,享受高潮后的余韵。不顾一切的甜美缠绵过后就是巨大的空洞,他把自己退出来,为宁宜真一点点清理,身下的人乖乖张开腿,最后还抱住他的脖颈,鼓起勇气贴着他耳朵道:“这次回去之后……你想的话,我们可以搬到大一点的宿舍去……”

“……”

迟烁紧紧闭上眼睛,觉得像是有一把刀插在心脏里搅,变成鲜血淋漓的肉泥。他强忍着情绪,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最终只是柔声对他道:“好……这些都听你的,陪着你……现在一起睡觉好不好?”

……

雨季到来,小队走过的地方大多阴雨连绵,天空始终灰暗阴沉,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愈发压抑。

探索走到中途,离开基地已经十多日,山雨欲来的氛围实在太过浓重,基地传来的消息也越来越少,每人心中都生出些微的不安。

直到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众人在山脚下避雨,宁宜真的帐篷里却闯入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来人的眼睫毛上湿漉漉都是雨水,雨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流淌下来。宁宜真看着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小惜?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了,哥哥。”风尘仆仆的青年拉住他的手,示意他站起身,脸上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奇异神情,“那些人已经来找你了……我想不到别的办法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