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澤顯然沒把御江瀾的發言當一回事,他向來我行我素,只擷取自己想聽見的話,‘啊’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戒指,那是御江瀾上個月還給他的。他不顧御江瀾的掙扎與反抗,重新把戒指戴回了御江瀾的無名指上,像個天真的孩童笑了出來,帶著一絲詭異:“約定好了,以後我們要永遠不分開,一直在一起喔。”

御江瀾覺得沈清澤有那個大病。他嘗試動了動手指,麻藥退了幾成,他的半邊身子已經恢復了知覺,應該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完全復原,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繼續與沈清澤斡旋,然後找機會逃出去。

沈清澤不滿足於只是趴在床邊凝視御江瀾,他索性掀開被褥,躺在了御江瀾的身旁,把御江瀾當成一個大型抱枕緊緊抱著,親密地磨蹭著御江瀾的頸窩,彷彿在汲取御江瀾的氣息。

御江瀾至此已經心如止水,面如死灰。

後來房門被人叩響,來者是名臉上有疤的英俊男人,白襯衫配著黑西裝外套,沒打領帶,臉上貼著紗布,推著一輛輪椅。

御江瀾認得他,里世界五大幹部之一,統御帝都的邱成傲,來慚愧,他臉上那道疤還是他劃的。御江瀾看邱成傲的表情不由得染上愧疚,他居然害一個大帥哥破相了,真是罪過。

就算邱成傲進屋了,沈清澤還是意地躺在床上跟御江瀾卿卿我我,像條毒蛇一樣緊緊纏住御江瀾不放,御江瀾很想對邱成傲喊救命,但他怕對方會直接給他臉上來一刀報仇雪恨。

御江瀾被沈清澤吻得受不了,忍不住低聲道:“你消停些行不?”

沈清澤戳了戳御江瀾的臉頰:“被外人看到,害羞了?”

御江瀾:“......對啦怎樣。”

沈清澤又忍不住抱著御江瀾狂蹭狂吸:“江瀾,江瀾,你真是讓我欲罷不能。”

那句‘外人’跟御江瀾的回答一字不漏地傳進了邱成傲的耳中,邱成傲的額角跳動了下,他現在跟沈清澤是同一陣線的人,他絕不會因為那句外人就跟沈清澤翻臉,現在他們的首要目標是讓御江瀾脫離研究院的掌控,哪怕他現在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他也絕對,絕對不會忘記自己該做什麼。

邱成傲清了清喉嚨,言簡意賅道:“首領要見江瀾。”

沈清澤嗤了一聲,現在他倚仗的靠山就是御江澈,饒是他再桀傲不遜,也不得不聽從御江澈的命令,御江澈的手段跟其生父御子殤相比有過之而不及,某種程度上御江澈可以是比御子殤還要危險的男人,這樣舉例好了,御子殤要殺一個人前會有徵兆,但御江澈殺人向來都似水過無痕,當人們意識到有誰消失的時候,那人已經永遠地沉屍在了大海之中餵鯊魚。

就統治里世界亦是如此。御子殤從前統治里世界的時候是無為而治,弱肉強食,在不侵害御家利益的情況下,縱容里表世界的秩序陷入渾沌,所以才會出現惡名昭彰的帝國三大組織,王政府手下的警察們都拿那幫犯罪分子沒輒。

而御江澈年紀輕輕扳倒御子殤上位後,便大刀闊斧地對里世界進行一系列改革,其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就是他禁止任何毒品買賣,還不等警察掃毒,他就先對里世界內部進行了好幾輪的清洗,不服從者一律殺無赦,而沈清澤統領的白梟就是他手中那把利刃。

時至今日雖然仍會有些許毒品在帝國內流通,卻已經不可能再出現血狼那種規模極大的販毒集團,因為一旦有些風吹草動,付出的代價就是人皆驚惶的死亡。

所以御江澈也被外界稱為里世界的皇帝,乃至暴君。

御江瀾在腦海中過了遍御江澈的基礎資料,不是很明白這樣一個大人物為什麼要見自己,雖然他們確實算得上是一家人,畢竟都是御家的子嗣,論起那可怕的輩分的話,御江澈可能還得喊他一聲叔公,因為御江澈的父親御子殤的父親是御無傷。

誰讓御無傷是個不老不滅,不傷不死的怪物呢。

沈清澤往御江瀾的頸項狠狠一嘬,栽下了一朵難以忽略的紅梅,御江瀾依然心如止水,任憑心滿意足的沈清澤擺弄他,將他放上輪椅,在被攙扶上輪椅的那一剎那,御江瀾倏然暴起,將沈清澤的雙手反扣在後,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原子筆抵住沈清澤的頸子,冷聲道:“放我離開,不然我殺了他。”

御江瀾脅持了沈清澤。

沈清澤乖巧地任由御江瀾抓著,沒有絲毫反抗的意圖,反正他就是咬死了御江瀾捨不得殺他,自然也就不將御江瀾的口頭威脅放在心上。

對此邱成傲喜聞樂見,淡淡道:“你試試看。”

御江瀾將原子筆握得更緊,抓著沈清澤緩慢移動,期間沈清澤還很配合地可憐兮兮出聲:“江瀾,好疼的。”

“閉嘴。”御江瀾低聲警告,“乖乖跟我走,我保證不傷害你。”

“我跟你走的話你會跟我結婚嗎?”沈清澤自顧自地,“不對,我們早就是夫妻了,不需要結婚。”

御江瀾真的很想撬開沈清澤的腦子,看看里頭到底裝了什麼。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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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扭曲的暴君

遲遲等不到人的御江澈無奈地嘆了口氣,抄起一把手槍,來到了沈清澤的房間。

推開門後,映入眼簾的情況讓御江澈臉上的表情消失無蹤,空白得可怕。

沈清澤正將御江瀾壓制在床上,御江瀾的雙手被手銬反銬在身後。沈清澤展露的笑顏就如孩童般天真無邪,帶了一絲邪。而本該奉命來帶御江瀾走的邱成傲則靠著牆壁抽菸,懶洋洋的,半張臉都隱沒在吐出的白霧中,眼神平靜,彷彿在看著兩個孩童玩鬧。

御江澈來到邱成傲身畔:“我記得我命令你帶阿瀾來見我。”

“少爺剛才脅持了沈清澤。”

“喔,這樣啊。”御江澈的聲音平平淡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他走向沈清澤,掏出手槍抵住沈清澤的後腦勺,“你再不放開阿瀾,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

騎坐在御江瀾身上的沈清澤撇撇嘴:“別生氣,我這是在跟他玩呢。”罷他加重壓制的力道。傷口被牽扯到,御江瀾吃痛地嘶鳴出聲,聽起來像什麼小動物的嗚咽,大大地滿足了沈清澤的愉悅感。

沈清澤感覺到抵在後腦的槍口加大了力道。沈清澤舉起雙手投降:“是是是,我這就鬆開,您別激動。”

邱成傲識時達務地搬過一張椅子給御江澈坐下,沈清澤蛇一般地溜下床,跟邱成傲一同倚牆而立,御江澈沒趕他們走,他們當然不會自動自發地步出房門,把空間留給這對在平行時空當過兄弟的兩人,尤其從御江澈的反應來看,不離十已經恢復記憶了。

平行世界的沈清澤對御江澈的怨念毫無保留地被這個世界的沈清澤接收,那個時空中的御江澈為了讓御江瀾活下去,不惜犧牲掉了自己的性命,卻也陰差陽錯地成為了御江瀾死去的白月光,御江瀾自殺時想的不是別人,就是他這死去的哥哥,一心想跟親愛的哥哥團聚。来;㈧;641,

可恨。

御江澈解開了御江瀾的束縛,御江瀾立刻像隻應激的貓一樣縮到角落,渾身的毛彷彿都炸了,警惕地盯著御江澈:“里世界的皇帝......找我有何貴幹?”

“我們有一個月沒見了吧。”御江澈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你這個月過得好嗎,阿瀾?”

“托福,死不了。”御江瀾冷淡道,“你應該也不想跟研究院為敵吧?”

御江澈眨眨眼:“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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