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1)

且不谈有很多女警的体能以及格斗技术实际上并不比男警差,光是在对一些案件细节的观察上,女警就明显更为细致也能更快发现问题,而另一方面,在面对一些特殊案件或是被害者遗属时,女警也往往能依靠敏锐的情绪感知力和共情力在问话中察觉更多细节,也能更快跟受害者、被害者遗属建立信任感,在案件调查中起到更加关键的作用。

“必须承认的一点是,我们是在一个男权社会中生活,因此整个社会对女性有一套不那么友好的隐性系统,比如将一些未经证实的特性会通过大部分男性对女性的刻板印象而错误的归结到女性身上,这样的错误归因实际上对调查百害而无一利,因为这些错误归因会实实在在的误导男警察,让男警察对案情或是证据线索作出错误判断。另外,由于男女思维上的不同,思考方式上的明显区别,我们更需要对女证人和男证人的证词进行小心的识别分析。”林霜柏从电脑的档案里调出了由傅姗珊、史志杰等几位刑警去给被绑受害孩子及他们母亲进行问话取证时获得的口供,这几份经过整理的口供里都有林霜柏划出的重点以及相关的分析记录。

“实际上,男性和女性在进行思考和陈述时的差异,是从孩子时期就已经开始的,如果要进行大的概括总结,会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在对呈现出严重混乱和扭曲的材料进行分析澄清的事物中,女性往往比男性更加可靠。因为男性在辩证过程中会因为过度思考导致出现成千上百的错误,可女性却会因为习惯或擅长于对周围环境形势进行观察,从而更偏向于直接将一切再现。”

将电脑屏幕转向沈藏泽,让沈藏泽能更好的看到他进行了标记的口供内容,林霜柏说道:“苗嫦曦的口供我还没做整理分析,但是你在监控室看完了整个问询过程,傅警官很擅长引导对方,鲍卓虽然在表述上较为混乱,但能看出傅警官已经尽可能让鲍卓根据案件发展的时间来回答问题。但有一点,鲍卓本身很好动也聪明,换而言之他并不是那种一板一眼,别人问什么他就说什么的孩子,所以他的口供从内容上我们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甄别,因为里面很可能有鲍卓出于自我保护而产生的虚假幻想回忆。”

沈藏泽快速浏览林霜柏做了分析记录的口供,同时说道:“从江梦洁的母亲邬芊雪的口供来看,江梦洁本身其实算是比较内向被动的孩子,加上最开始是闫晓妍主动靠近跟她交朋友,我个人认为江梦洁现在之所以那么抗拒,陌生人的靠近,连见到珊姐都会哭,很有可能是她其实看到了闫晓妍被害的过程。”

“的确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但我们现在面对的问题是,三个女孩里,有两个都还没正式录上口供,许依娜和江梦洁都还处在无法给出证词的状态,唯一配合了刑警问话的只有任雨嘉。可任雨嘉是个什么性格的孩子,目前负责的刑警还没跟任雨嘉的母亲确认清楚,我也不好直接下判断。”林霜柏说道,他是将鲍卓和任雨嘉的口供都进行了分析处理,但是任雨嘉原本是个什么性格的女孩,基于尚且无法确认,所以任雨嘉的口供暂时还不能确认她对被绑架后所处环境的描述是否准确。

“如果是根据你之前开会时提到的那些关于孩子作证时的特点,那么我想目前还不愿意开口的田骏彬也许可以提供更加有用正确的环境线索。”沈藏泽看完了林霜柏的分析记录,又道:“至于绑匪的特征,现在可以参考的只有任雨嘉的口供,而她在口供里提到,绑匪跟她爸爸差不多高,戴了一个小丑面具所以看不到长相,但是她感觉这个绑匪的年纪并不算太大,至少跟她爸爸并不是一个年龄段的。”

孩子对于人的描述,因为参照物没有那么多,所以大多数时候都会以自己的父母作为标准或进行对比的对象。

“任雨嘉的父亲身高是一米七七,绑匪穿的鞋子跟高无法确定的,所以身高判断上下浮动两厘米左右,也就是说这个绑匪的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之间。至于小丑面具,正如我分析所写,小丑现在已经成为一个符号标记,提到小丑人们一般会联想到电影和游乐园里常见的那种小丑。绑匪选择戴小丑面具,又在闫晓妍的尸体脸上画下小丑一样的笑脸,实际上反映出这个绑匪不仅跟闫冧之间存在某种关系,大概率跟闫晓妍也有关。”林霜柏又从文档里调出闫晓妍的验尸报告,道:“闫晓妍并未受到忄生侵犯,说明这个绑匪对她没有忄生方面的幻想,之所以要画笑脸并换衣服鞋子,很有可能是一种身份上的暗示,并且这个绑匪的年龄,不会很大,推定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

“按照你这个推论,基本就已经可以把嫌疑锁定在苗嫦曦的儿子身上。”沈藏泽知道林霜柏在对案情进行解析时一向谨慎,除非有百分百的把握,否则不会轻易给出结论,“虽然我也想不到给闫晓妍换上芭蕾舞服和不合脚的舞鞋是能暗示什么身份,私生女跟芭蕾舞也没有必然联系,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喜欢舞娘。”

对于沈藏泽这个问题,林霜柏确实也已经有相关推测结论:“还记得吧,闫晓妍在生日派对上,原本是戴着一个小皇冠的,可现在皇冠不见了,公主裙也换成了芭蕾舞服,鞋子还不合脚小了一码,如果绑匪真的是苗嫦曦的儿子,很明显是在暗示,他作为闫冧的大儿子,并不接受也不认可这个突然被硬塞给他母亲的妹妹,即使两人之间有血缘关系,可他不认可这个私生女,更不接受闫冧竟然如此羞辱他母亲,所以能象征身份的皇冠必须摘掉,换上芭蕾舞服暗示她即使能上台也不是主人翁的身份,而只是一个让人看的戏子,不合脚的舞鞋则是指闫晓妍霸占了不属于自己的身份,在苗嫦曦儿子眼里,闫晓妍只是一个不配跟他相提并论、鹊巢鸠占的小丑般的戏子。”

尽管目前还不能确定嫌犯一定就是苗嫦曦的儿子,但沈藏泽还是对这种豪门恩怨斗争下的血亲相残感到十分恶心和反感,道:“这种辱 尸的行为,是不是就是你们犯罪心理学家说的去人性化?能对自己才九岁大的亲妹妹下手,别说道德,根本就是个连人性都没有的禽兽。”

“犯罪行为会升级,是因为犯罪者会对自己的行为进行道德脱离。一般而言,普通人在经过长时间的社会学习,接受相关的教育内容后,会把社会道德准则内化,因此在法律之外,人们也会用道德进行自我约束,实现一种道德价值感,一旦破坏这些约定俗成的道德标准,人们就会生出自我谴责感。”林霜柏站在客观的学术角度,假定嫌犯身份同时也对犯人的行为作出解读,“然而,当人们试图将自己明显不道德的行为合理化,为自己的错误行为进行辩证,甚至是对被害者进行去人性化时,往往会发生道德脱离现象。犯罪者会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做的是虽然不符合世俗道德,可这是为了实现更加宏大的利益和目标不得已而为之。至于你所说的去人性化,则是犯罪者会把被害者视作非人类,认为他们没有跟自己一样的情感或希望,所以所谓的世俗道德准则也无需运用到被害人身上。”

当一个人犯下涉及人命的罪行时,其实就已经选择了摒弃人性。犯罪者对被害者去人性化,可实际上真正抛弃人性的事犯罪者本身。

“我之前接受上级安排去交流学习时,了解过道德脱离现象,但当时主要探讨的是未成年人犯罪的问题,因为从案例上看,道德脱离的现象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下降。只不过这个案子让我很在意的一个点就是,如果几个被绑架的孩子都看到了闫晓妍被害的过程,绑匪为什么还会放他们毫发无损的离开。我并不是说希望惨剧发生在几个无辜的孩子身上,但绑匪的行为过于矛盾,并不符合相关案例中绑匪或者说杀人犯的行为。”沈藏泽说着把电脑屏幕转回向林霜柏那一侧,然后自己起身到林霜柏身畔,俯身借用他的电脑和键盘,从系统中找出了几个类似的绑架案。

“你看这几个绑架案,都是一个被绑的人质遭到撕票后,其余人质最终也难逃一死。对于这些绑匪杀人犯来说,一旦开始杀人,杀几个根本就不重要,他们能想到的都是如何降低自己暴露的风险,要是将人质放走,警方就一定会根据人质提供的线索找到他们,将他们逮捕归案。”

正因此,依照几个孩子目前的状态和已经得到的部分口供来看,他们都的确见到了绑匪,却竟然还能在闫晓妍被杀害后全须全尾的被绑匪安排人送回家,这实在是令人觉得很不可思议的“奇迹”。

“我始终认为,策划绑架案和实施者并不是同一个人,在这样一个前提下,策划者应当对实施者有控制权,或者说是能通过某种方式手段操纵实施者,让实施者能完美执行他的计划。我们假定这次绑架案的主谋也就是策划者跟之前直播自杀爆炸案的幕后真凶是同一个人,那这个人必然非常擅长操纵他人。依照我的推测,闫晓妍的死应当是个意外,是绑匪在实施完绑架后,因为某些原因或事件导致情绪被触发,进而在失控的情绪下冲动杀害了闫晓妍。”林霜柏很快速地看了沈藏泽从系统里调出来的绑架案,沉吟着说道:“绑匪跟策划绑架的主谋并不是平等关系,绑匪大概率臣服于主谋,因此不排除在冲动杀害闫晓妍后,绑匪出于恐惧慌乱等心理向主谋求助,然后在主谋的指示下完成抛尸等行为。因为策划绑架的主谋真正目的从来就不是要杀害这些被绑架的孩子,如果他有足够把握确定自己不会被警方抓到,那么他为了避免情绪不稳定的绑匪再给他多生事端,让事情的走势彻底失控,在绑匪再出现情绪失控的行为之前,立刻让绑匪将孩子们送走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第一百三十一章

晚上七点十三分,傅姗珊从医院赶回到局里。

在苗嫦曦的调查问询结束后就马上赶往医院的傅姗珊,在去到医院后先是跟医生认真了解许依娜的情况,然后又跟许依娜的母亲凌薇道歉,好不容易取得谅解后才试着跟凌薇了解许依娜平日里的性格和喜好,最后傅姗珊去买了一只抱起来特别舒服的玩偶送给许依娜,跟许依娜说要是害怕就抱紧玩偶,不想跟陌生人说话就把心里告诉妈妈或是玩偶。

傅姗珊等了很长时间许依娜才愿意接受她送的玩偶,而医生则表示许依娜虽然还是不愿意开口,但愿意接受玩偶已经是个积极的初步恢复讯号。

忙了一天下来几乎没怎么吃过东西的傅姗珊,回到局里后一边啃着回局里路上买的肉夹馍一边风风火火冲去沈藏泽办公室,打算汇报完情况后再讨论一下目前的调查进度和可疑的地方。

在门口敲门,一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拉开,开门的却是林霜柏。

傅姗珊刚咬了一口肉夹馍,看到来开门的林霜柏,囫囵嚼了两下嘴巴里那一大口后用力咽下,完全没多想就道:“林教授,你也来找沈队汇报开小会啊!”

林霜柏一米八七的身高挡在门口,饶是傅姗珊有一米七二的身高,那视线也是被林霜柏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不到半分钟的静默,林霜柏像是思考了一下怎么回答,然后看着傅姗珊手里的肉夹馍,道:“傅警官忙了一天连饭都没顾上吃,辛苦了。”

“辛苦什么,查案都这样。”傅姗珊倒是对在前线奔跑的外勤工作习以为常,“正好,林教授也在咱一起讨论一下。”

林霜柏没说什么,侧身退开让傅姗珊进办公室,偏过头瞥向刚刚坐回到办公桌后面的沈藏泽:“沈队,我去给你和傅警官泡两杯喝的回来。”

沈藏泽抬眼看他,拧着眉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摆了摆手道:“你去,等你回来再开始,也好让珊姐先坐下吃完东西歇会再开始。”

于是林霜柏出了办公室带上门去茶水间弄喝的,傅姗珊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把文件从包里拿出来,又看了一眼眼尾飞红样子显得有些疲惫的沈藏泽,平淡如水地来了句:“沈队,办公室恋情不好谈,你跟林教授小心别在蔡局面前露馅了。”

正垂眼看资料的沈藏泽闻言一僵,抬头勉强扯起嘴角,干巴巴地说道:“珊姐,你在说什么?我跟林教授就普通同事关系。”

“你们最近都是前后脚到局里;不管是你还是林教授,但凡叫外卖都是给大家伙点同一家,然后再另外点一家两个人自己躲进办公室里吃;还有你最近穿的衣服,虽说只是穿在里面的休闲衬衫,但牌子跟林教授穿的西装衬衫是一样的;还有你那宝贝抹茶粉,从你来刑侦到你当上队长,这些年我就没见过你让别人碰,更别说让人给你泡,可最近,林教授给你泡的次数比你自己都多。别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光是你俩看对方时那专注劲,都快把‘世界很大但我眼里只有你’这话打公屏上了,至于其他的蛛丝马迹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傅姗珊从办公桌上的纸盒里抽了张纸巾擦嘴角,老神在在地瞅着沈藏泽,“你珊姐我结婚都多长时间了,孩子都上小学了,就你俩那点猫腻还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表情一瞬间异常精彩,沈藏泽深吸一口气张口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一个字都反驳不了,甚至,他现在穿着的贴身衣物都是林霜柏的。

放弃挣扎咬牙闭上嘴巴,在前辈面前无所遁形的沈藏泽深知此刻: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几分钟后,林霜柏端着两杯热饮回来,刚坐下就看到沈藏泽用嘴型向他无声地说了句:珊姐知道了。

抹茶放到沈藏泽面前,林霜柏面不改色地把热茶递给傅姗珊,坐下后低声道:“傅警官,能帮忙保密吗?我不想对沈队造成影响。”

已经把肉夹馍都吃完就等一口茶水解腻的傅姗珊毫不客气地接过林霜柏泡的热茶,吹着气喝了几口后才说道:“你们自己没有公开的意思,我自然也不会跟旁人说,就是注意点,咱自己队的肯定都护着,可要是让别人看出点什么来就不好说了,我也就是给你们提个醒,毕竟我们都是体制内的,对这种事比较敏感,退一步说,就是我个人和队里大家伙对这种事没太多想法,也肯定会给队长自己人撑腰,可咱也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更管不了别人的嘴巴,总之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要真让人发现说作风不正,那别人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林霜柏安静地听傅姗珊说完,斟酌着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沈藏泽已经说道:“珊姐你放心,不管是我还是林教授,都清楚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绝不会因私忘公。”

“行,那么沈队,我们回正题开会。”傅姗珊本来也就只是提醒一句,沈藏泽也不是第一天当队长,她自然也清楚沈藏泽是个怎样的人,至于林霜柏,虽然来刑侦的时间不算长,可她自认看人没出过大错,既然这两人都是公私分明也有大局观分得清主次,她也无需说太多。

把在回局里路上整理好的记录给沈藏泽,傅姗珊说道:“我问过凌薇,许依娜跟闫晓妍一直都玩得很好,是几个孩子里面关系最亲密的,之前还一起参加过舞台表演,而且许依娜的父亲许恺瑞跟闫冧近两年来也走得很近,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两家人多少算是有利益往来的。”

有钱人之间的交际往来,往往并不仅限于生意场上,便是私下里这些富商们的太太们还有孩子辈之间的交往也都能看出端倪来,而这许依娜很明显就是因许恺瑞在跟着闫冧一起做投资生意,所以跟闫晓妍也关系特别好,至于凌薇跟苗嫦曦,凌薇不管是否知道闫冧夫妇间的间隙和闫晓妍其实并非苗嫦曦亲生,都不影响她要跟苗嫦曦交好,毕竟有时候有些事许恺瑞不方便直接跟闫冧提,就需要通过凌薇去跟苗嫦曦说上几句,好让苗嫦曦帮忙吹吹枕边风。

傅姗珊等沈藏泽快速看完资料再给林霜柏看时,接着说道:“至于许依娜的性格方面,往好听的方向说是听话,若要直白了说,就是这孩子服从性很高,善于察言观色,听从父母指示。以许依娜现在的状态来看,我怀疑许依娜是看到了闫晓妍的整个被害过程,甚至可能见过绑匪的真面目从而受到极大的刺激,所以才导致如此严重的应激反应。”

“单从案件来看,如果幕后绑匪或者说绑架案的策划主谋真的也是之前直播自杀爆炸案的隐藏真凶,那么这个人在性格上必然非常偏执,并且属于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类型。另外,假定这个犯人是当年经济案的受害者,那么他能在蛰伏这么多年后再精心制定缜密的计划对当年的经济案参与者进行报复,则体现出这个犯人的高智商和极强的自我约束力,有很高的执行力同时非常谨小慎微,应该还有相当程度的强迫症。”林霜柏看完资料,又思考了一下后才给出自己的推测。

“事实上,我认为这个犯人一直在引导我们去查案件中的受害者,可对于我们来说,真正需要做的是查出这个犯人的身份将其逮捕归案。因此其实不管是冯仁杰、郑大彪,还是现在的闫冧以及其他几个被绑孩子的父母,都不是我们倾尽全力去调查的对象,我们之所以要获取被绑孩子和他们父母的口供,主要是为了抓住绑匪,而并非让犯人获得控制权,跟在犯人的屁股后面跑,连被操纵玩弄了都没发现。”

从直播自杀爆炸案开始,他们就已经花了太多时间以及精力去调查受害者的信息和之前的相关犯罪记录,然而实际上,他们最终想要取得的调查结果是抓住隐藏在幕后的犯人,而非掉进犯人设下的陷阱里。

“但或许,我们也可以利用这点,在犯人以为我们已经完全被他掌握了调查节奏和控制权,从而放松警惕时,抓住这个犯人所露出来的破绽,挖出犯人的真正身份并将其逮捕归案。”沈藏泽说道,人一旦占据上风以为自己已经掌控全局时就容易松懈露出破绽,他们要抓住的,正是这个隐藏在幕后的犯人那松懈的瞬间,“不管是是闫冧还是许恺瑞等人的经济交易生意往来,自有经侦负责调查,等无人机的调查结果出来,再传唤闫冧跟苗嫦曦的大儿子到局里来接受配合调查的问话,我相信这次一定能顺藤摸瓜找出隐藏在幕后的真正犯人。”

一个人做的事越多,留下的痕迹和罪证也就越多。

换而言之,只要犯罪者重复进行犯罪作案,那么即使第一次没有被抓住,之后也必然会被抓到。

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实际上就是犯罪者跟警察之间的较量,更是警察决不放弃追查犯罪者的必然结果。也许犯罪手段随着时间推移以及科技的发展进步也在不断升级,可警方的侦查手段以及追查犯罪线索证据的科技鉴定技术也同样在发展提高,任何犯罪者,都绝无法从坚定追查真相以求给受害者和遗属一个交代的警察手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