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发?亮,最终化为一轮坠落的日冕将?人?完全吞噬,彻底焚烧成了灰烬:“怎么可能会现?在?停下?”
希带着?舒莫去做了一个木雕。
这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做这种?东西,舒莫的额头冒汗,他有些不太适应,等?到男人?坐在?他身后帮他伸手扶住木台的时候,他才有些回过神似得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东西……”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该怎么办。”
希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他见舒莫只?是伸手把木雕凿出形状,就累得有点喘不上气,男人?伸出手扶住他的脊背,突然发?现?那段腰肢异常柔韧,又窄又饱满。
但他们只?是在?做木雕,所以希推了推舒莫,帮他扫开身上的木屑,男人?说?:“专心。”
舒莫的眼角一抽,差点就要开口说?一句:“你搞得你好像很有经验似得,你不也是差点刻歪了?”
舒莫千辛万苦终于凿出来了一个小洞,他往旁边一看,突然面如死灰,希正在?刻着?他的雕塑,那是个精致又活灵活现?的摆件,往那里?一摆,就是个艺术品,可以拿出去让人?惊叹,舒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雕塑,突然发?现?,之后他们想要把两个部件拼接在?一起的唯一后果就是:看,这里?有具木雕尸体,这是凶器!
“你是对着?你的手臂做的吗……?”舒莫突然说?:“你放过我吧,希……”
黑发?青年已经顾不得形象了,他低头哀求道,护着?自己辛辛苦苦弄出来的雕塑,要是被希无情?地搞坏了,他连哭都没地方?哭。
“希!”
舒莫欲哭无泪,希面无表情?地将?两个东西拼在?一起,但他的力气太大?,太用力了,导致舒莫手里?的东西一瞬间差点裂开,黑发?青年几乎当场就要昏厥过去,他竭力地挣扎,想从希的手里?把他的雕塑夺回来:“你还给我!”
希的眉头轻轻挑了挑,很罕见地露出了另外一面,他的表情?终于不是死水般的淡笑,男人?看上去也有些意外:“我也是第一次做。”
他看着?舒莫汗津津的样子,垂下眼睛,低头吻了吻他,算是安抚,男人?的声音暗哑:“我们换个东西做。”
他们两个人?又去做了泥塑,这次舒莫终于轻松点了,因为他只?需要坐在?希的身上,手指被希包裹着?,接着?一下一下地被希抚摸着?,男人?的动作?很急,好像他急着?想从舒莫身上获取什么似得,完全没有温柔的形象,舒莫感觉自己的四肢无力,软得无法抬起,黑发?青年做到一半,突然流下了眼泪,希在?不断亲他,舒莫却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因为他做坏了好几次泥塑,手里?的东西坏了一次又一次,而希……却一直在?平静地继续摆弄着?。
他们坐在?这里?弄了这么久,希却在?摆弄他的泥塑,没有任何完成的意思。
“希,”舒莫感觉腰很酸,他真的累了:“放开我吧。”
“希……”
男人?的表情?无动于衷,片刻后,他的眼眸才好像终于落到了舒莫的身上,看着?祈求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舒莫在?那一瞬间,甚至看见了希的脸上似乎露出了类似于冷笑般,毫无温柔之色的残暴表情?。
“你能做到的。”
希说?:“怎么做不到呢,你可是圣者大?人?啊。”
舒莫瞪大?眼睛,在?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看花了眼,下一秒,男人?却好像心疼似得,温柔地说?:“很快就做好了。”
“你……你刚刚在?说?些什么?”
舒莫望着?他,希说?:“啊,我在?关心你呢。”
“听话。”希伸手按住他,用力地按住舒莫的手,强迫他继续制作?泥塑,他们在?这里?熬了很久,久到舒莫感到自己已经升天了,他的面色从一开始的绝望,到沉默,再到最后的平静,他数次昏迷,然后又被希叫起来做木雕,男人?好像完全陷进去似得,非要做出一个最完美的雕塑。
但他又不允许舒莫不参与其中,舒莫硬生生被他逼醒过来,最后甚至差点哭出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希的性格是如此恶劣。
终于,在?一天一夜后,舒莫才彻底昏厥,希面无表情?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看着?面前的人?,眼中满是暗沉的神色,在?确定?舒莫真的昏厥了之后,他才捂着?自己的脸,仿佛终于获得了自己心仪的宝物一般,面容从温和,再到面无表情?,最终,暴戾和某种?阴冷感破巢而出,希捂住自己的脸,低低地笑了起来。
在?他的房间里?,男人?抱着?舒莫,轻声说?:“你是我的。”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舒莫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这灯火明亮,华丽精致的寝殿,是传说?中的天堂。
而在?他的面前,坐在?一张高脚椅上,正伸手翻着?书页,扶着?自己的侧脸,低头专心阅读着?的男人?,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神吧。
舒莫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像是脑子里?的脑浆都流光了,他这辈子,第一次生出了类似于劫后余生般的表情?,下一秒,舒莫就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张口的那一瞬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喉咙更是哑得可怕。
“水……”
嘶哑的声音响起,希抬起脸看着?床上的人?,表情?温柔地仿佛在?发?光似得:“你醒了。”
第087章 希的身体内探出了狰狞的怪物(此章微克)
舒莫躺在床上, 浑身无力。
他的四肢很软,身体像是不属于他似得,灵魂进不去躯壳内, 要升天了。
现在听见希这么说话, 舒莫的眼神中难言惊恐,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对希说:“水。”
希坐在那里看着他, 眼神上下打量着现在的人,黑发青年昨天被折腾地狠了, 现在连唇都是微肿的, 带着被?人吮湿后的痕迹,他的脖颈上覆着一层殷红色,细细看去,才发现那不是红晕, 而是吻痕。
舒莫感觉自己的手指有些痒,他勉强抬起手看了一眼, 就发现自己的小?拇指上都有个牙印, 又深又硬, 泛着一股掩不掉的血味。
舒莫中途不是没?有想给自己治愈,但是没?用, 医者不能自医, 他到最?后哑着声音求了很久, 对方?却还是在兴奋地、用力地吻着他, 好像在借此确定着什么。
舒莫只听见希一直在重?复两个字:“真好。”
男人吻着青年的耳廓, 湿黏的触感如蛇一般钻入其?中, 很痒,他舔舐着、品尝着, 最?后轻声道:“真好。”
那两个字,就犹如某种梦魇一般,舒莫的手垂下,眼神呆滞,他和希对视着,暧昧的气息如气球般膨胀起来,里面装的却不是气体,而是粘稠的、甜腻的糖水,以无形的姿态逐渐将整个房间,整个世界缓缓填充,最?终在舒莫的面前?爆炸开来,将其?中的两个人都染湿。
情事?之后的彼此之间的每一次对视,每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仿佛像是扯不完的线头一般,一拉一扯之间,所?有的感情都难以理清,一团乱麻。
舒莫甚至不太清楚他怎么一夜之间就和希变成?了这种关系,但仔细想来,贪婪已经在他的身边停留了那么久,一开始显得那么恐怖、那么神经质的贪婪现在在他的眼中……也仍然还是有些、偏执。
但舒莫现在已经被?心中汹涌的情感完全糊住,瞎了、傻了,圣者大人现在就是一个聋哑人,看见希,只觉得他哪里都是好的。
希走过来,他的手里端着一碗汤。
男人垂下眼睛,拿着勺子?在碗里搅了搅,他眉目如画,做着这样的事?也给人一种矜贵的感觉,拿着的勺子?都变成?了金子?,碗也变成?了精雕玉琢的艺术品。
他拿起勺子?,准备喂舒莫,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自己低头挖了一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