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太子伴读,就该送到东宫去!”

“凭什么!我伺候你还不够吗?凭什么还让我的弟弟去伺候你儿子?凭什么!我们兄弟俩生来就低贱吗?”

生而为人,凭什么我就要被你困囚在这深宫里,不得自由?生而为男,凭什么我傅怜思就要躺在你胯下,张开腿让你操?歇斯底里的疯狂,凄冽的嘶吼发泄着不满。傅怜思抱着头,痛苦的撕扯着散下来的乌发。

“凭什么?凭什么你要这样糟蹋我?”

楚珩拽起他的头发,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目光,流露出不屑的嗤笑,“凭什么?当年若不是朕把你带进宫,你现在都不知道被你父亲送到了谁的床上?”

“傅怜思,你应该感谢朕。若没有朕,你现在就是个千人骑的婊子!”

生来就是千娇百嫩的牡丹花儿,含着芯儿里都是勾人的风情。怪谁呢?谁让你偏偏就长成了这副样子。

“哈哈哈哈…我宁愿做个千人骑万人乘的婊子,也不愿意在你身下做你的性奴…”

傅怜思笑得颠倒纵生,出口的决绝与狠毒令人咋舌。楚珩心口一颤,就像是被马蜂狠狠蛰了一下。这疼不剧烈,却磨人的很。

耳边是孩子的哭泣声,小惜年在地上打着滚不肯让宫人抱,成敬的手都被他咬破了。大总管为难的看着皇帝,“陛下,这…”

“还不快弄走。”楚珩寒着脸瞪他。

成敬顿觉殿内的灯火都抖了三抖,赶紧招呼两个小太监过来帮忙。

“哥哥…哥哥…我要哥哥…”

“小狸…哥哥在这里,你不要怕…”傅怜思被禁锢在楚珩怀里,心中苦极,“住手!你们不要碰他!”

成敬皱着眉,冲着宫人挥挥手,示意他们赶快将人带走。小惜年手脚并用的往前爬,想要爬到傅怜思身边,泪水在地上蜿蜒了一条痕迹。

“小狸…小狸…不要这样…”傅怜思看着宫人将那弱小的身体圈住,小狸捂着耳朵哭的几乎要背过气儿去。

泪眼朦胧间看到楚珩的脸,只得软下来求他,“陛下,求求陛下,不要带走小狸,他犯病了…”

“陛下!求陛下开恩…小狸离不开我…”傅怜思跪在地上,拉着楚珩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衫内,软语哀求着,“陛下,怜思会好好服侍…求求你…不要带走我的小狸…”

还能怎样呢?孩子都给他生过了,里里外外都给他要了个遍。还有什么能给的呢?也只剩这个身子还能入他的眼吧。

楚珩指尖使力,重重的在他乳尖上捏了一下。

“嗯啊…”傅怜思吃痛,软下身子瘫在他怀里。

“你本就是朕的,何时不是任朕予取予求?”楚珩将人抱起来,稳稳当当的放在榻上,俯下身低头看他。

“是…”傅怜思难堪至极,闭着眼睛回答。这个男人的强硬就如同他的欲望一样,从来都不是他能阻拦的。

予取予求,任他恣虐。在他胯下辗转吟哦。傅怜思你还有什么可清高的?

“哥哥…哥哥…不要欺负我哥哥…”小惜年看着哥哥被人压在身下,哭的撕心裂肺。

成敬赶快将他拖抱起来,带着他出去。临走前喊道:“陛下,奴才退下了。贵君放心,奴才会传太医整夜守着小公子。”

“再传个太医到昭凰殿来。”楚珩擦去傅怜思脸上的泪,扯过薄被给他盖好,将手放在了他小腹上。

傅怜思何时才能像爱护他的弟弟一样,来疼爱他们的孩子。

第九章

黄花梨木躺椅上的人阖着眼睛,眉心间透着股子倦色,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昨晚上一番闹腾,今日愈发精神不济,整个人昏昏沉沉。

成敬凑在一旁陪着笑,嘴巴咧的都僵了,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圣上传了整个太医院去给小公子瞧病,说是宿疾了,吃着药以后能少犯些。”

“就是年头久了,失聪的右耳到底是治不好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昨晚上给喂了安神汤,小公子睡了个好觉,一点罪没受。太医也整夜守着。”

“小公子以后住在东宫了,圣上怕您一个人寂寞,让人寻了这个小东西来。”成敬说着就从小太监怀里接过来了一个白毛团,“公子瞧瞧,这小东西多可爱,毛色也漂亮。公子,公子,您倒是睁开眼瞧一下啊…”成敬说的口干舌燥,心里暗自嘀咕,自己真是苦命,这种差事儿从来落不到别人头上。

傅怜思慢悠悠睁开了眼,打量着成敬怀里的小猫崽。从前,他是顶喜欢猫的。成敬看他没有显露厌烦之色,心里蓦地松了一口气,笑着将小猫崽送到他怀里。

傅怜思摸了摸小猫的脑袋,从一旁红木小案的碟子里拿了块点心喂它。小猫喵的叫了一声,舔舔他的手指头,一点点的啃了起来。

“哎呦,这小东西还真通人性。”成敬递了块帕子让傅怜思接着点心渣,笑言道:“还是皇上懂公子的心思,知道公子喜欢什么。咱们皇上这日理万机的,还在您这儿花着心思…”

“成敬。”

“哎哎,在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啰啰嗦嗦的做什么?”傅怜思皱眉。

成敬叹了口气,“唉,这不是皇上今儿早上走的早,又听人说您午膳也用的少。心里惦记着您,所以让奴才过来请您去宣政殿…”成敬越说声音越小,也就越没了底气。

傅怜思不发一言,将猫塞回他怀里,从躺椅上起来,转身进了寝殿。成敬抹了把额上的细汗,心道,完了完了,这是要撵人了。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傅怜思再出来时,身上换了件红色的宫装。

“您这是?”成敬一时没缓过神来。

“皇上喜欢我穿红色。”

“好,好。”成敬忙不迭的点头,“那咱们这就走吧,御撵还在外边等着。”

傅怜思也没拒绝,随他出去上了御撵。大总管也未曾想到,今日这人会这么好说话。

行至宣政殿外,成敬扶着傅怜思下来,捏着他的手心儿,颇为语重心长的嘱咐道:“公子啊,皇上无非就是想看您个笑脸儿。您服个软儿,说几句软话,日子也好过些不是?”

傅怜思沉默,迟缓的点点头,抽出手迈进了殿内。

本是埋首于御案前的楚珩,似乎是感觉到他来了,抬首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怜思来了,过来,到朕怀里来。”他浅笑,看向他的目光格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