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的粘液注入口腔,夏悯疼得掉眼泪,膝盖一软往边上歪倒,脸颊靠在对方的大腿根,射完尚未完全软下的性器从口里拖出来,垂在他脸侧,他连看得勇气都没有,羞地闭上了眼,眨出一颗泪珠子。

陆凌恒呼吸不匀,低头下意识用一手去抓着他,托着对方的脖子,那副模样叫他差点又把持不住,软下来的孽物晃荡着,一下下拍在夏悯的脸上,那人抬头来看,无意识地伸了伸舌头,吐出一滩白浊,顺着下巴流下来,然后用舌尖舔掉了阴茎顶端垂着的一滴精液,撅嘴嘬了一下。

一把被人提起来,陆凌恒红了眼,掐着他的腰,对方绵软地靠着他的胸口,抬头臊眉耷眼看他,他便又没了法子,酝酿一番,出口仍是要凶一句:“被干成这样了还有力气勾人?!浪给谁看?!”

夏悯被骂得一顿,随即想委屈地撒娇,只奈开口嗓子便劈了,疼得要命,咳嗽个不停。那老男人又在背后心疼,拍他的背,嘴里说他“逞能”,叫他好没面子。

挣开手臂,夏悯狠狠瞪他,嘴巴一圈都是红肿的,嘴角磨破了皮,嘶哑一句:“你只会说我!怎么不管管你自个儿的鸡巴!”情潮未至,还清醒着的人可从未说过这样粗俗的话,一下更臊得慌,扯过浴巾自个儿胡乱披上,头也不回出了浴室。

陆凌恒叫他一句话钉在那里,过了会儿,觉得冷,低头看到自己的模样,竟然觉得脸热,大风大浪见识过,让一没经验的小孩儿含了几下,便爽得不知天南地北了,晃了晃自己那根还沾着口水的东西低骂一句什么,着急忙慌冲了冲水也立马出去了。

夏悯缩在被窝里,不听不理不动,任凭身后如何软着声音哄他,如何隔着被子装模作样给他揉腰,就是觉得挺委屈。

陆凌恒真诚地道歉并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从后面摸过来扯他被角,露出一张还红着的脸蛋儿,先凑过去亲了亲,然后开口:“我不该说你‘逞能’,是我不好,宝宝不要生气。”言辞恳切,挑不出毛病。

可夏悯是没毛病都要找茬的人,何况这会儿正是能作能闹的时候呢,且不会放过他。

斜他一眼,嗓子劈了还要挑刺:“我含得你不舒服吗?”

陆凌恒端正态度,俯身,旖旎的情态:“舒服,你弄得我最舒服。”

那人立马不干了,紧跟着得寸进尺:“最?合着那根驴玩意儿还不止我一人含过?爽得你!”

光顾着哄了,说错话,陆凌恒叫他嗞噔地闭了嘴,毕竟也没法反驳,他理亏在先,更觉得亏欠这人,哄着抱着搂着,亲耳朵亲脸蛋儿,让他别嚷嚷,小心那嗓子。

夏悯撒开欢地闹了,本身也没什么气,垂着眼不说话,嘴边渡来一口温水,勾着舌头就喂进来,他乖乖咽了,翻身躲进男人怀里,嘟嘴闹气:“还要。”

陆凌恒又一口口抱着他喂,给他掖被子,拿舌头舔他肿起来的嘴角,心疼坏了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装的,刚刚撞得他那么凶,那么长那么粗一根,也好意思全往他嘴里送……夏悯腹诽,手指抠索眼前的睡袍。

“今天见到老师啦?”陆凌恒缓和气氛,伏低做小般,抱着他贴着那小巧的耳朵打算说些好听的哄哄。

“昂。”夏悯应一声,想起来什么,又问,“你认识吗?”

陆凌恒说:“认识,是我念书时的班主任么。”

“啊?”怀里人抬头,愣愣地看他,随即偷笑,似乎是想象不出对方在课堂上恭敬地上课是什么模样,“你还念书啊?”胡乱开口。

陆凌恒轻轻掐一把他的脸:“说的什么话,那不然呢?”不仅念书,还回回年级第一,年年拿奖学金呢,才能让至今没有子嗣的老师这么多年了始终拿他当半个儿子亲近。

“哇哦。”小孩儿幸灾乐祸般,嘴角勾出狡黠的笑,隐隐的,似乎又含着点其他的东西。

陆凌恒拍他一下:“乐的不见眼了都。”

“那我得好好学哈。”夏悯又说,玩笑话里隐着一点羡慕的、失落的又含着希望的情绪。

气氛顿了顿,“怨我吗?”陆凌恒问,认真地看他。

“什么?”

“关着你、栓着你,让你住在这大房子里,出不去,也见不到外面,更不让你上学,不让你联系外界……让你、让你做我的……禁脔般你怨我吗?恨我吗?还恨吗?”落下句号,纵横商界的男人有无数种雷厉风行的手段,此刻却因曾经的一个不知是不是错误的决定而发了颤。

人是别人送的,他接手了,但也没伤害过,他只是将他关起来,可此刻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他真正的将人权置之脑后,将人心自由栓绑囚禁,做了一个刽子手。

夏悯沉默,晚上陆凌恒问他“愿不愿意一直跟着我?”,他逃避了,因为他不知道。他感激曾经将他救出地狱的人,哪怕转身是另一个火坑,但后来的种种,他纠结又迷茫,不知作何回答。

他在这里待了五年,他们同床共枕了三年,陆凌恒没有欺负过他,除了在床上,可他确实愿意的,不是吗?

他在这个夜晚,在对方含着他的阴阜舔弄不止的时候,在含糊尖叫对方的名字的时候,在高潮时泪水打湿脸颊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他已经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人,如果可以用一个更加脸红心烫的字眼,那应该叫做爱。

夏悯盖着他喜欢的印着太阳花的被子,躺在温热的怀里,轻轻开口:“不恨了。”

作者有话说:

我每天把你们的评论攒着等睡前一次性看光,这样很快乐。但今天的评论我已经忍不住看完了,因为你们的彩虹屁吹得我头晕晕的,现在没有评论了,有点可怜。(暗示)

圣诞快乐哦,今天写了好多,希望你们看得开心。

第十七章

准确来说,他其实不懂什么叫“恨”,他只是一直随着生活漂泊,以为人人生来都该经历一些痛苦,或许没有亲人,或许没有完整的身体。曾经的他想活下去,因为想看看远方还有什么在等着他,是否会好一点,稍微的不那么难受。如今想活下去,是因为这份陌生的突如其来的感情让他害怕又心动,胆怯又沸腾。

有人爱他残缺的身体,说那个样子最可爱,有人愿意低头亲吻他、抚摸他,成全他最隐秘的欢欣。在夜半醒来发现有人一手撑着头打瞌睡,一手护着他的伤口时,在文姨不在家那人赶着去开会前还不忘早起给他熬粥时。

他的满足很短也很浅,小小的物件儿与亲吻,便让他心花怒放,将他从未历经人事却已然快枯竭的心脏浇灌进一汪泉水,温热的液体流淌进四肢百骸。他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这些感情发生了悄然的变化,或许只是某个清晨睁眼看到对方下巴冒出的青青胡茬时,那些隐秘的恋爱便已贮藏进心口。

话音落地,陆凌恒许久没说话,夏悯抬头看他,视线交缠着,数不清的复杂情愫从中滋生,最后显出清明的眼底,落进对方的模样。

“……老师夸我来着。”他悄声说,转移话题,又像是讨要奖励。

陆凌恒摸摸他的脸庞,“嗯”了一声,“老师很喜欢你。”

夏悯蹭着,被窝里两只脚屈起来,将有些凉意的脚掌伸进男人的小腿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把对方的一只手拿过来垫在脖子下,动作熟练自然,最后轻哼一句:“就只有老师喜欢我吗?”

脸是烫的、热的,心口是颤的、抖的,手里紧抓着对方凌乱的睡袍,将那口子胡乱扯得更大,睫毛扇动几下,稳了稳呼吸,悄悄抬眼来瞧。

恰好对上视线一刻都没离开过他的眼睛,夏悯看着对方的眸子,咬着下唇,渐渐的,在已经悄然流逝的时间里,湿了眼眶,他不再多问,往下钻了钻,打算睡觉了。

不料陆凌恒在被子盖过他头顶的那刻抬手来抓,掀开了被子,抬他的脸,轻柔地亲他一天不知要湿多少次的眼眶:“不敢听?还是不敢看?”

“听什么……”眼皮抖了抖,鼓起勇气掀开。

陆凌恒摸他的眼尾,太坏,声音里藏着笑,或许是为了掩饰一丝紧张。

“听我说……”故意停顿。

谁知停顿将对方那点刚积攒起的勇气又耗光了,夏悯忙抬手来捂他的嘴:“别说了……睡觉、睡觉我好累……”

手心被舔了一口,他又缩回来,偏头躲那炽热的视线,不知道到底是要听还不是不要听,心口揣着的鹿撞得他都觉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