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卧室看东西伤眼,还一定要看,工作再重要,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啊。”

这两句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郗泊简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他看到了应拭雪放松的身体和没有反抗的动作。

什么鬼,什么家里什么卧室,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夜店男模似的人又是谁,见了鬼了,应拭雪怎么还不推开他...

应拭雪此刻也在愣神,揽着他的手臂坚固而胸膛坚硬肌肉紧实,他还听出宋明礼的声音有些变化,那应该是带了微型变声器的缘故。

原本低沉磁性的声音更华丽了一点,可是他怎么找来了,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处理事情么,又怎么装扮成这个样子。

试着伸手却推不开,这人箍着他的手臂跟铁似的,最后也放弃了。

宋明礼看向他:“因为我有应总的工牌啊。”

郗泊简面上神色有点扭曲,甚至称得上气急败坏:“你谁啊?”

宋明礼眉尖挑了挑,片刻后低下,暧昧地贴了贴应拭雪的脸颊:“我是应总的...”

他的最后极个字放低了,但郗泊简还是听清了。

情人。

第57章 质地精良的白色衬衣被揉的皱痕不堪

情人?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郗泊简回忆着,之前他从未在应拭雪身边见过任何人,更别说是什么亲密关系, 这人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抬手就要把应拭雪从他怀里拉出来,被宋明礼一把抓住了手臂。

两个身量同样超过一米九的成年男性对峙着,臂上肌肉因过于用力而紧绷充血, 谁都不肯先让步, 房间内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应拭雪身形动了动,又被紧紧箍在怀里不允他乱动。

这种现象实在怪异,宋明礼衣服掩盖下的小臂上青筋暴起, 较量后狠狠甩开,面上语气惊人的不动声色:“不好意思,应总今晚答应了和我共进晚餐, 先失陪了。”

郗泊简被惯性带着往后退了半步,又很快稳住身形,而宋明礼已经拉着他, 一路走出了办公室。

好在宋明礼理智还在,外人看来他们只是距离拉的近了点,专属电梯间内空无一人,宋明礼站在他前面, 手牢牢拉着他的手, 这个站位他看不清对方脸上神色。

一般来说宋明礼心情不虞时周围气势都是比较吓人的,很多年之前就没人敢在这个时候靠近他。

应拭雪看了他一会儿,食指曲起,在他的手心轻轻勾了一下。

然后他就感受到面前人的身形僵住了。

应拭雪唇角弯了弯, 还没来得及说话电梯已经到底层地下停车场了,这里没有别人, 宋明礼转身一把将他抱到自己怀里,大步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就将人塞了进去。

从高处骤然跌落,整个背部都撞向后面皮制座椅。

但并不痛,那是宋明礼的手在他肩后垫了一下,减缓了这股相撞带来的冲击。

肩膀被按着固定着,亲吻落了下来。

脖颈被迫高高仰起,上衣下摆被蹭的纵上去,露出的腰细韧薄薄一片。

天冷他又畏寒,常年都是手脚冰凉,出来的时候穿的大衣早就被脱下了,车内空调开的温度渐渐升温。

质地精良的白色衬衣被揉的皱痕不堪,瓷白一片的腰上已经显出红痕,不多时这些痕迹的颜色就会渐渐变深、变重,极其鲜明强烈的,打上另一个人的标记。

情欲之下这点痛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接吻间隙,他还是听见宋明礼轻微啧了一声:“又掐红了。”

“皮肤这么薄...”

那大掌不再折磨腰那小块皮肤,从下摆一路抚摸上来,光滑细腻的皮肤让人恨不得被吸死在上面,他放轻了力道却又克制不住地,把人拽在怀里又抱又揉。

如果硬要说的话,这样身体各个部位,从呼吸到手指都被尽数掌控和侵犯的感觉其实并不太好受,或者说是对自己将被另一个人,从身体到魂灵被严丝合缝占有的,对未知而不由升起的恐惧。

但是...应拭雪眼睫颤着,近乎献祭般手臂勾着他的脖子。

从另一个人胸膛中传出来的炙热爱意和滚烫温度是如此明显,仿佛永恒燃烧不会熄灭的火焰,让人觉得怎样险恶叵测晦暗不明的未来都可以被踏平,而心甘情愿地,在这样浓烈的爱意中变成灰烬。

吻渐渐变了意味,宋明礼克制地最后狠狠亲了他一口分开。

应拭雪已经被亲的有些缺氧了,昏昏沉沉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已经双腿分开跨坐在了宋明礼身上,腰腿相贴着,宋明礼的皮带都已经解开了,而他的衬衣纽扣,不知何时竟已解到了最后一颗,昏暗光线下裸露着大片雪白胸膛和肩头。

车内几度升温,应拭雪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他的眼皮薄,轻轻一点变化都显得出来,眼睛轮廓又好,睫毛纤长如蝴蝶翩跹的翼,尾部线条流畅勾出,潋滟着无边的水色。

宋明礼觉得自己某个地方烧着把火,但他知道现在绝对不是合适的时候,揉了把人的细腰深深吐了口气:“我们先去做检查。”

车辆渐渐驶出地下,驶入大路,应拭雪坐在副驾上,身上披的却不是自己的外衣,而是一件明显比他身量大很多的大衣。

其实空调温度开的很舒适,就算只穿里面的绒衣也没事,但宋明礼仍然坚持给他罩上外套。

两个人身形差的太多了,这件衣服对他来说简直像个小被子,裹得不漏一点风。

应拭雪面上还带着没有散去的薄红,整张小脸粉白粉白的,他本就长得好,这么一披更显得年纪小。

估计是还没缓过神来,整个人有点愣愣的,宋明礼穿这件衣服有两次了,周身都被染上了他的气味。

淡淡的,乌沉木,干冽低醇,非常好闻。

应拭雪低了低头,轻轻嗅了一下。

车辆猛地一个疾冲又急刹,应拭雪被安全带绑着前倾又后扑,宋明礼将车停在路边,恶狠狠伸手在他脸上重重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