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宋明礼全然不接这话:“好久时间不见,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什么好久时间不见,他们昨天晚上还是在一个床上睡的!

宋明礼似乎看透他心中所想,抱住他了就不撒手:“对啊,你早上七点三十六出的家门,现在已经又七点多了,整整十二个小时,720分钟,43200秒...”

“而且这几天你算算你是不是每天早出晚归?是不是每天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才多久就嫌我了,嗯?应小雪,你还有没有点为人伴侣的自觉心...”

应拭雪被他说的有些心软,宋明礼看准时机得寸进尺,大腿一个劲儿地往他腿间挤。

就不该开这个口子!应拭雪抿紧了唇,可他现在受制于人手腿都没力气,宋明礼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衣服下摆往里伸。

“我等会儿还要去宴会呢!”

“嗯,”宋明礼又亲又哄,首尚动作却部汀:“我让莫文给你拿套新的上来。”

让人拿套新的?宴会开始前两个人一起在顶楼躲这么久,又是要东西又是换衣服的,稍微有点儿常识的人都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

“不..”尾音轻虚下去近乎发颤,那是宋明礼寞道了纳李,“你别...”这话到后面已经说不下去了,腿上优美线条绷地直直的轻颤,看起来漂亮的要命。

“来不及...来不及的...”

“来得及..”宋明礼咬他的嘴巴。

应拭雪眼睫颤地不成样子,雪白皮肤浸了层水似的勾人,偏头要躲开又被强硬扳回来一下下亲开牙关:“你太久了..”

“不久,”宋明礼骗他:“我很快的。”

第64章 宝宝

这话其中的真假水分很难说清, 裁剪精良的布料被揉的皱皱巴巴地丢在地上,到底是顾着还有晚宴,怕他待会儿站不住, 没有做到最后。

饶是如此应拭雪也被弄的不轻,手上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腰都直不起来, 俯在宋明礼肩头全身发颤, 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似的,顺着尖尖的下颌打湿了衣服前襟,然后又被宋明礼强硬地抬起面颊, 像巨龙收藏珍宝一般,一点点全吻了过去。

一直到余韵过去,他还是没有办法缓过来, 纤长眼睫被濡湿地在一起,眼尾、鼻尖都是红的。

“好了,好了...”宋明礼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将身体重量完全靠在自己怀里,安抚地一下一下轻轻拍他的背,低头吻他的眉心,额前:“都过去了, 没事了, 不弄你了...”

“是我没控制好力道重了,哥哥跟你道歉,明天给宝宝做蓝莓奶油小蛋糕好不好?”

应拭雪闭着眼呼吸还急促着,不理他偏过头去, 要躲开他落在面上的轻吻,又被宋明礼长臂一伸捞回怀里, 又亲又哄了好一阵,才勉勉强强点了下头。

他的胃总是不太好,饮食上一点不对都会闹,平时宋明礼管着他,少食多餐准时准点,高糖高盐辛辣的都必须控制着量,后面两个还好,只有第一个不让吃甜的,让他暗地里苦恼了好一会儿。

自从再见以来,宋明礼就接管了他的一日三餐,他并不是那种会浪费别人心意的人,只是有一天公司下午例行发下午茶,不知道是不是新换了配送员,给他的桌上也送了一份。

原本是可以联系秘书让他拿出去,并且通知店家的,但应拭雪鬼使神差地没那么做,若无其事地坐回自己位置上开始工作。

甜香可口的小蛋糕就放在桌边,应拭雪专注地看着电脑上屏幕,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分针一圈一圈转过,期间应拭雪起来喝了两次茶水,半个小时后终于忍不住,欲盖弥彰地轻咳了一声,眼睛仍盯着电脑文件页面,手上却把那小碟蛋糕端了过来。

下午偷吃零食的后果是很明显的,晚上的时候应拭雪坐在桌前,拿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

宋明礼看着他眉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今天的饭不合口味么?”

应拭雪唔了一声,没有说合也没有说不合,撒娇耍赖地把筷子往碗上一放,一双黑色湿漉漉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不想吃了...”

应拭雪要是想糊弄过去什么事情是非常容易的,即便他什么都不说也不做,那么张漂亮的脸看着你,都能把人迷得五迷三道什么都应了。

宋明礼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桌子上的菜在心里评估。

虽然知道是营养健康的养胃餐,也尽量地让厨师调整了食谱力求色香味俱全不重样,但平心而论换做他自己来吃,也会有不想吃的时候。

更何况小雪这段时间已经够乖了,让吃什么就吃什么,宋明礼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放缓了语气:“不吃就不吃了,什么时候饿了再端上来。”

一次瞒天过海,总会助长人的贪心,不过应拭雪也晓得不能多吃,每次都适可而止,留好了肚子吃晚上的饭,直到有一次送来的是个冰激凌蛋糕。

恰逢天气越来越暖和气温升高,他一时没忍住把整个都吃了,当晚为了不让宋明礼看出异样,又强塞了半碗饭进去,半夜宋明礼总睡不安稳,伸手一摸身边人身上全是冷汗。

应拭雪捂着胃身上冷的像冰一样,他当即就清醒了,半夜两点整栋别墅里灯火通明,医生提着药箱一路火急火燎赶过来,还好没有什么大事,宋明礼一边冷着脸一边给他揉胃,看着时间点到了让他坐在沙发上,去给他倒水喝药。

应拭雪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这种时候肯定瞒不下去了,自己用手捂着热水袋坐着,嘴唇抿的紧紧的,他的左手手臂的衣袖已经卷到了手肘,露出来的小臂上涂了淡红色的药水,那是下午毁尸灭迹时他一时不查,在桌角上划了一道长口子。

当时他只随便冲了水看着血不流了就没管,刚刚被掀起来时,才发现划痕周边已经红肿泛炎了,宋明礼端着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但应拭雪对他心境变化并不知晓,视角中宋明礼只是冷静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把药吃了,然后拒绝接过杯子,让他把剩下那点温水也喝了。

“方志已经都和我说了,”宋明礼开口道。

他停顿了一下:“我记得我有给你排过几天一次的零食份量,对不对?”

应拭雪指尖微微蜷缩了下,看着手中杯子里的水没有讲话。

宋明礼站在他身边,他本就身形高大,这样一站一坐,几乎能将沙发上削瘦漂亮的青年完全笼进自己的领地范围内,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以后我会对你更加负责的。”

应拭雪眉心一跳,下意识仰头开口想说什么,一只强悍的手指捂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堵住了他所有要说的话。

灯光下微微睁大的眼睛犹如最名贵的黑色宝石,此刻全身全心地注视着他。

这样的站位宋明礼天然居高临下:

“以后你每天回了家,都需要先把全身衣服解开,让我看看有没有新的伤口,每天测量体重和营养指标,除了正常的我让人送过去的饭,其他任何时候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你都要先拍照片告诉我、询问我,这是只有那些年纪小又无法照顾好自己,还需要家长管教的孩子才需要这么做的。”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应拭雪已经要去扳他的手了,但那点力气根本像蜉蝣撼树。

“意味着你以后哪怕想只是吃一口冰激凌,都需要先来找我,取得我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