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依冉仰起脸,把自己的唇送上,郑翛轻笑,如她所愿地吻住。在迷醉温柔的吻里,萧依冉对自己说:“这才是我的心之所安,爱之所在。”
郑翛坐在沙发上,萧依冉枕着他的腿,一一细说阿哲的情况。郑翛听得直皱眉,说:“这丫头也真是吃得了苦。这几天我偶尔看看黑龙江防汛新闻,灾情还是很严重的。她是怎么个体力严重透支,才会这样?等她回来你劝劝,工作调整一下,姑娘家家的往前冲什么。”
“你当我跟罗瀚没劝过她呢?不管用的。她是典型的外表柔弱内心狂热。世间女子姿态万千,有我这样只有本事做米虫的,也有她那样活得恣意张扬的。这次的事我们都没敢跟她家里说。人各有福。”
“胡已很够意思,竟然这回陪她到底。他们俩,你觉得合适吗?”
“合适的标准太宽了,现在阿哲对他动了心思。看缘分吧,说不清的。”
萧依冉跟胡已算是不告而别,从阿哲的病房直接到机场的,临行前只跟她说:“跟胡已说一声,我先走了。丫头,记得生日的时候回来收礼物。”
阿哲瞥了她一眼,说:“你这也是在提醒我,即使都快因公殉职了,也别忘了给你送生日礼物,是不是?”
萧依冉拧了她的脸一把,说:“你能立着回来,我就算收了分大礼了。”
林哲揉着脸,说:“早知道今年生日之前会遇到胡已,我去年的生日愿望就应该是在生日这一天收到一个男人做礼物。”
见萧依冉半天不语,郑翛推了推她的脑袋,说:“起来吧,你家来了亲戚,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就别在这儿腻歪了。出去吃饭。”
萧依冉坏坏地又蹭了蹭,施施然起了身,被郑翛拖回去在颈后咬了一口,用暧昧迷惑的声音说:“别总干煽风点火的事儿,现在开始我们可是要努力造孩子的,一想到可以为所欲为,我就很兴奋。”
萧依冉掰开禁锢着她肩的手,说:“我们要科学造人,不是撒野,你的明白?”
郑翛在她颈后轻轻重重地啃噬一会儿,说:“去他的科学造人,我只当男人,不当机器。”俩人又腻歪半天方才出得了门。
可是一走到社区中心花园,萧依冉就住了脚步。小英在那儿,坐在一块船型的石头上发呆。
萧依冉把手塞进郑翛手里,说:“看见石头上坐的那个穿着色块睡衣的女人了吗?她就是小英,我说的那个……那个有点儿问题的女人。我想,她是在这儿等我的。刚刚我们在会所过招来着。”
郑翛看向小英的时候,小英也看到了萧依冉,她一下子从石头上站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依冉,几乎小跑一样朝他们过来。
小英看了看萧依冉,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郑翛,露出古怪的笑容。郑翛感觉到萧依冉的手攥紧了她的,便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冷漠地跟小英对视。
“你老婆也生不出孩子呀?那你还要她吗?”小英问完郑翛这句话,咬着手指甲,紧张地等郑翛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周日是不更,昨天没更的,会慢慢补上。
重生加兄妹恋的题材是冷死的吗?如果看官还觉得有看头,冒个泡,排队说声“我要看”,信心足我就写,不然就算了。我这么熬夜卖力写文,却米有人领情的心情,哎,一言难尽。
☆、谁是谁的依赖
萧依冉先扑哧一笑,郑翛转过头盯了她一眼,说:“她,确实暂时有点儿问题。不过,有没有孩子我都要她,我还怕她有孩子就不要我了呢。”
萧依冉躲到郑翛后面,把脸贴在他肩上笑得身体直颤。
小英疑惑地看着郑翛,问:“真的吗?”
“别人不知道,我是这样的。抱歉,我们俩还有急事要出去。”把萧依冉从后面扯过来,拉着她跟小英颔首告别。
走到小区外面,痴痴地跟着他俩的小英才停下脚步,萧依冉对她笑了一下。忽然就特别地同情她,大概她住在这里的时候都没有走出过小区的大门,她对那个人一定是言听计从,他不许她走出去。
“小英一定特别爱她前夫,不然不会这样了还想的都是那个人。”
“好像内情很复杂?”
“是不太简单。等晚上跟你说吧。”
“萧依冉你真神奇,什么怪事你都遇得到。”
“那是因为我本身多事。好了,先不提她了。去哪儿?”
“夕。下班的时候预定了两份汤。”
“再去几次,老板肯定都知道我的生理期了,每月总有那么两三天要到这里喝同一道汤。”
郑翛只微微地笑着,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拉着萧依冉。柔柔的光洒在他的头发和脸上,萧依冉看得入了迷,脚步都慢下来。第一次在RED-CUPPA外面,他们也是站在夕阳下,郑翛这样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拉着一小只行李箱,看着她微笑。那时候她听见自己心里“啵”的一声,丝丝缠缠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此时回头再看,或许,那就是最初的喜欢。
“翛。”
“嗯?”郑翛偏头看这个越拖越沉的人,她这眼神……
“大庭广众之下,我突然好想抱抱你。”
“发现我特别好,让你特别喜欢,特别迷恋,是吗?”
“是。”
郑翛把她抱在怀里,说;“大庭广众之下又怎么样,秀恩爱是传播正能量。”
萧依冉把他抱得紧紧的。“我爱你,郑翛。”
郑翛垂头贴着她的脸,说:“怪不得我这几天心神不宁,原来是太想听这句话了。那天你放下这句话登了飞机,我后来一直以为自己幻听了呢。你是真的说过吧?”
“你要是喜欢听,以后早上我就用这句话给你请安啊。”
卸下忙碌公事的郑翛,匆匆忙忙飞了一趟东北城市的萧依冉,都因为家里的轻松温馨而放松下来,此刻偎依在床上一起玩连连看,你一下,我一下玩得不亦乐乎,有时候萧依冉急了就去拍郑翛的手,闹着闹着,两个人就滚到一起。郑翛用手一拉,萧依冉睡衣肩带上系的小巧的蝴蝶结便开了,萧依冉往上拽着衣领,细喘着说:“我还那什么呢。”
“你帮我。”
许久,郑翛把自己的头埋在萧依冉的胸前,让她像摩挲一只小狗一样摩挲着自己的头、颈,舒服得想睡。“冉冉,这是第一次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家里没有你。我忘了你去了哈尔滨,忘了晚上回家没有饭吃也没有水喝,忘了出门得插钥匙反锁一下。有时候忙过一场,我总想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我是不是太依赖你了?而你是不是也有觉得寂寞的时候? ”
过了一会儿,萧依冉才说:“爸爸离开我跟妈妈之前,我觉得我是他们两个人的宝,幸福骄傲得不得了。我总是得意地跟我的小伙伴说‘我是我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他们都不服气地说‘谁不是啊’。后来,妈妈跟叔叔在一起,我觉得想要妈妈一半的爱都是奢求,连撒娇都要小心翼翼。就那一次,你说你若从上面跳下来,我就得嫁给你,我觉得你就像一个撒娇要东西的小孩子,可是那执着的可以撒娇的感觉,我已经许久都没有尝试过了,所以满足你的愿望的想法就特别强烈。因此最初跟你在一起,根本就是我想让你依赖我。只是,我没有那么强大的肩膀,没有那么有力的双手可以让你依赖。后来,你容我为所欲为,也容我无所作为,渐渐地就变成了我依赖你。其实这样并不好,依赖是一时的懒惰。”
郑翛的大手在她背上拍了拍,说:“你真是个敏感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怎么办,我现在后悔答应你要孩子了,我想我们有了孩子,你真的会变成他们的依赖,然后我就靠边站了。”
“怎么是‘他们’,我们要生几个?”
郑翛笑得胸膛起伏,说:“你还真是会抓重点。一个,一次生两个算你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