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吟倾?”
……
“呵,居然睡着了。真是失败的求婚啊……”
“没有睡着。”黑暗中,紫鸢沉默着。被人求婚,第一次的感觉,让人怦然心动。“可是,我不了解你。”比如说,你有多少的女人,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有多少仇人追杀,有多少小金库。
啊,尤其是最后一项。
“你可以问我。”
“真话假话谁又知道呢。”
“所以说啊……你真得很别扭。”
许笙会心一笑,“不要乱动,我许笙可不是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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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容易相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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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会心一笑,“不要乱动,我许笙可不是柳下惠。”
“哼,那你就滚远点不就好了。”紫鸢一用力,把他推下了床。收紧被他扯拉开的衣襟,愤然道“我不是那些投怀送抱满口说‘我想你’的姑娘,发情?去青楼。”总觉得他碰过其他的女人,就觉得恶心。
许笙挑眉,优雅的从地上起身拍拍灰尘。“怎么了,又是谁说了什么。”
“哼。”
赤脚走下地,撇了眼依旧风度翩翩的许笙。点亮烛火,翘着脚斜坐在铺满毛皮的藤椅上。“子殊,我并不好耍。”
他的眸中闪过一瞬间的疑惑,“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人。”
紫鸢看着他像在自己家一样坐了下来,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又听他说道“你脾气进长了。”这句话是陈述而非疑问。这让她听得很刺耳。
她的骄傲,可以屈于人之下,但是在保护夏家的前提下。
她的骄傲,可以卑微的放下,但是得自己觉得物有所值才行。
而现在,紫鸢满身傲气外放,眯着眼轻缓道“趁着你来,也把话说明了吧。总是这么暧昧不清的,脾气不进长才是不对劲。”这样想暧昧就暧昧,想远离就远离。通俗点说,真是没有安全感。再通俗点说,就是对他不放心。而这种不放心的男人,婚后出轨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所以说,子殊。这样的你,真让我很累。”
许笙看着她疲倦了模样,心下反省自己哪里做的不够,温柔体贴柔情蜜语都有了,以往都不是这样子的么。想了又想,还是没有相通,只得开口问道“做得还不够吗……吟倾你……想要什么?”
本来还有什么期望的……紫鸢的眸色暗淡了下来,庆幸是晚上,漆黑的一片让人看不清。“其实我不喜欢这名字。”
“嗯?”
“就是‘吟倾’什么的,听上去像‘迎亲’。”用名字来增加距离,不得不说是很好的调情。那个宛如搞不好也是他取得字。“我早就想说了,不过可惜总是忘记。”
又是呵呵的傻笑,不等他说话又道“子殊,前几个儿在淮楼阁,玩得尽兴?”
许笙一皱眉,细想了番才道“原来那次在门口的,是吟倾你。”
“我以为你知道的。”紫鸢苦笑,以为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吐纳气息才故意说那样的话才试探自己,原来到头来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喂,以后叫我紫鸢好了。吟倾什么的我真得不喜欢。”
真得不喜欢。
“呐,子殊。其实突然觉得和田玉也不错。”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在气什么,我改还不行么。”
“白痴,我厌你了不行吗?”
这对话有些像没事找事的噱头。紫鸢自嘲的想到,放任子殊对着自己暧昧,自己也有错的地方呢。“子殊,你并适合我。”
许笙苦涩的一笑,继而哈哈大笑,眼中满是嘲讽“怎么?看上白家的家产了?嫌弃我东奔西走没个安定,哼~到头来还是厌烦我……直说就是了,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紫鸢嘴里泛着苦涩,干涸的想喝水。
她的不语让许笙误解,他握紧拳头但又愉快道“我把你放在心上,而你喜新厌旧。果然……娘亲说的没错,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谎言。其实,吟倾……不,夏姑娘从来都未对在下动心过吧。”
有过,一直都有过!
紫鸢想说,但好像浑身用不出力气似的,瘫坐在椅子上,头昏眼花,嘴唇发干,舌苔苦涩,现在的自己一定脸色惨白的要死。她苦笑,天亡我也。这样也好……
“夏紫鸢,我看错你了!”
她想哭,可惜身上的水分连眼泪都无法分泌出来。她听见他特有的吐纳远去,寒风从未干的门口呼啦啦的吹散满室的温暖。
……其实和田玉可以做我妹夫的……
算了,断就断吧……反正他有宛如什么的……美男身边从来都不缺美女相衬……
呵呵。我还年轻着,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吧。
终于在这一刻,坚持了一个多月的伤寒进化成了流感。啊,那时候还没有流感这个说法,只能说是严重的风寒。她躺在床上,用着十分歉意的笑容对着白玉生道“真是不好意思,一来就病了。”
白玉生摸摸她的额头,眼中泛着温和的光泽“南方和北方不同,难怪会病着。听大夫说,这风寒似乎得了将近一个月了,傻姑娘。”
“是啊,我是傻姑娘。”
“呵。”白玉生又是一笑,亲昵的摸摸紫鸢的脑袋“师叔的眼光不错,找了个好徒弟。”对自己所需要承担的,敢作敢当。唯一的缺点就是对自己太过苛刻。“不过有时候也要想想自己,父亲可不喜欢带着病的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