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回应纪长烽的是虞棠懒撒的声音:“我累了。”

说着,虞棠直接翻身,找了个干净的地方闭上了眼。

折腾了一宿,前半夜为了许璇的事情没睡,后半夜洗完澡之后又和纪长烽闹到现在,虞棠的睡眠时间极度被压榨,此刻脑子里全是困意。

虞棠看也不看纪长烽,管也不管他,用完了就结束,完全不顾之前的温情和享受,翻身就自顾自停止,拒绝继续。

就连她此刻的情况虞棠也懒得管,因为她知道她睡着了,纪长烽会帮她清理的,就连伤也会帮忙上药的。

甚至在她睡着的期间,纪长烽还会收拾地上的木桶和水,清洗炕上的被褥和垫子。

这些都不用虞棠操心,她只需要负责享受就行。

于是享受完了的虞棠一副不认人的模样,只剩下还大汗淋漓满身肌肉紧绷,眼里几乎要冒绿光,一脸欲求不满的纪长烽咬牙切齿。

他委屈的对着虞棠亲了又亲,低头看着自己的模样,只能狼狈地自给自足。

他的棠棠真的是,太狠心了。

……

虞棠睡着了,纪长烽如同虞棠猜测的那样,好不容易结束了以后,开始在屋子里各种收拾,还重新烧了水,不仅把被褥床单等重新洗了一遍,还打来一盆帮虞棠擦了身子,昨天晚上虞棠浑身出了一身湿汗,是得好好清洗一下才行,纪长烽是知道虞棠的洁癖的。

等到好不容易都清理好了,洗好的垫子和床单被罩等一起在外面的晾衣绳上晾晒,炕上已经重新铺的柔软又干净。

擦好了身体上好了药的虞棠,被纪长烽搂在了怀里,纪长烽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一脸满足,恨不得把虞棠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棠棠,怎么看怎么可爱,哪里都软软的,贴起来又暖又舒服。

虽然还残存着尚未完全释放的躁动,但搂着虞棠一起躺下的纪长烽,在这一刻脑子里却莫名的不想生出什么别的情绪。

他觉得就这样一直搂着虞棠就很好,这种情况,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什么都不做,单纯只是这样搂着,也让他感觉极其舒服。

就好像自己的整颗心都被净化了一样。

纪长烽像一只大型犬一样,紧紧搂着虞棠t,把自己的胸肌当做枕头供给虞棠,而后搂着她一起在阳光的照射下暖暖的睡去。

也许是昨天晚上吃得够多,他们折腾了这么久,也并不感到饿。

等到真的睡醒了,已经是近乎下午了。

是虞棠先睡醒的。

她率先睡醒,就发现自己居然和纪长烽盖着被子以一个极其亲密的姿态睡在一起。

而更要命的是他们两个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没有穿东西,这也就导致了,某些无法言说的压抑不下去的,无知无觉的即使在睡梦中,也依旧以一个极其嚣张的姿态和虞棠打了招呼。

对方像是在和虞棠说“hi”一样,还一点一点着头,像是一个正在脱帽行礼的绅士。

然而对方的模样却偏偏和绅士这个称呼完全不一致,甚至说截然相反,浑身充斥着躁动后的极其刺激人眼球的可怖。

虞棠:“……”

她抬眼去看纪长烽,因为保持着紧贴着他的姿势,纪长烽睫毛的颤动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只不过需要仰着头,有些费劲。

纪长烽似乎并没有睡醒,他好像做了梦。

虞棠迟疑地低头去看那位绅士,心想说纪长烽到底做了什么梦,才把这位绅士逼成了这样涨红着脸,满头满脸青筋的可怕模样。

而后她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因为纪长烽嘴里喃喃着她的名字:“棠棠,乖宝……”

而后以一个极其自然的姿态,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用不知道练习过多少次,就如同虞棠当初看到的他睡梦中画圈的模样一样,抬手搂住了虞棠的腰,而后往下,在她的腰身之下张开粗糙的带着老茧的手掌,将触手丝的滑饱满的皮肤抓住,掌心几乎要陷入肉中,虞棠都被他胆大的动作惊到了,抬眼去看他。

结果纪长烽居然还没结束,宽大的手掌继续往下,触碰到已经上了药后略微冰凉的膏药触感,而后在虞棠闷哼的一声中凑了过去。

纪长烽闭着眼做着梦,喉结还一下下滚动着,就好像做了什么美梦,嘴里也忽地呢喃开口:“好想吃……我好饿,想吃……”

虞棠就当他做了什么去饭店吃美食的梦,原本并不想和他计较,只是咬着牙想要把他的手拿开,结果不知何时,纪长烽竟然睁开了眼。

他那双漆黑的双瞳和她对视。

明明是刚睡醒,应该有些朦胧困意的眼,但虞棠此刻看着,竟觉得十分神采奕奕。

虞棠心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甚至生出了点极其荒谬的想法。

纪长烽折腾到早晨,正常来说作为出力的一方,他应该比她累才对,但怎么像是采阴补阳一样,现如今反倒是她累的要命,而纪长烽好像没事人一样。

“唔……”

甚至……他居然还神采奕奕,激情澎拜。

莫名其妙被纪长烽亮着眼睛凑上来亲吻的虞棠,只觉得他越来越不像是个正常人了,简直是非人类,这种体力……只能说那身腱子肉是没白长。

眼看着纪长烽的唇开始试探性地往下,虞棠急喘着一把推开他:“青天白日的,你发什么疯呢纪长烽。”

纪长烽看了眼天色,发现已经是下午了。

一般下午的时候,没什么人来做客,再加上一晃就是晚上,其实也不算很过分。

他想到昨天的情况,有些渴,嗓音哑了一些:“昨天没有,差一点……”

虞棠一顿,她知道纪长烽说的差一点是什么意思,只差一点就全部都。

嘶……

想想还觉得可怕,虞棠此刻不想看纪长烽,拼命甩掉脑子里那些不可描述的记忆,只想离纪长烽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