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沈倦洗漱完之前,梁昼和已经穿戴整齐的开始拿电脑处理这些天堆积的公务了。余光看见沈倦出来,梁昼和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冷静道:“这几天吓到你了吧。晚点会支付给你一定的赔偿,总之不用太在意。”

“易感期的alpha都会哭吗?”沈倦虚心请教。

梁昼和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难得表现出了恼火的情绪,沈倦是通过梁昼和的突然在排斥他的信息素察觉到的。

交融的信息素好像强行被人为分离,两股大相径庭的信息素纯度越来越高。这也是沈倦第一次知道原来摧毁一段标记带来的关系可以如此轻易。

当初他们的分别也像这般简单。

沈倦分了神。

不过是一个说着他很快回来的人再没回来,说好的惊喜延期至今,直到现在两不相干。

“可能吧,谁知道呢。反正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梁昼和系上领带,答道。

他很快收敛了信息素压制,哪怕之前确实是在迁怒,但是多窝囊啊,他从有意识的那刻起流泪就好像与他绝缘,谁知道这种生理活动居然仍然存在,他还在之前冷脸的对象面前哭到要喘不上气!

梁昼和冷漠的想,或许确实要搞清楚原因。

日程表上的计划提醒了他什么,他在出门前最后叮嘱了沈倦一句话,“13号要和我回一趟家,见家长。”

然后就是漫长的互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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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开始推动了(

今天是好面子的狗勾!(但是丢脸)

*谢谢如吕刨冰、Estrella123321、bublle的打赏!(飞吻)(转圈圈)

第24章 猜测

“少爷,热爱工作也不是这么爱的,”许易安没骨头似倚在办公室门框,吊儿郎当的碎嘴子,“你已经不是三班倒了,蝙蝠都没你能熬。”

昨夜凌晨,酒吧,春风一度。许易安刚把对面坐着的小美人逗的掩唇倩笑,梁昼和一个电话打过来,强行中止了相差仅半寸的唇齿相贴。

许易安一脑门官司的拿起手机发现居然是稀客,刚要懒洋洋的邀请他来一起玩,电话那头先他一步开了口:“你发我的那份合作拟订稿有点问题,我改了一下发到你邮箱,你明早记得看。”

许易安:“……”

许易安青筋直跳:“大哥,现在是凌晨两点,两点!这几天不论早中晚什么时候找你都说在忙,怎么,终于打算篡你家老头子的位了?”

梁昼和声音平稳,八风不动,哪怕对面蹦迪嗨唱得魔音贯耳、快要掀翻屋顶:“说笑了。都是易感期那几天欠的债,假手别人我又不放心。”

说到这里梁昼和总算想起来还有件事:“你明天中午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干嘛啊!黄鼠狼给鸡拜年?”

“随便你,爱来不来。”

十分没骨气且按时到了的许易安翻了个白眼。

“稍等,我忙完这点,快了。”梁昼和没让许易安久等,把双开的电脑和笔记本按熄,拿着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随他出了办公室门。

公司门口开了家还算不错的新饭店,梁昼和领着许易安进了包间,关上门才勉强放松下来,把自己摔进沙发,一脸疲惫的揉太阳穴。

“虽然你发情那几天工作是积了不少,但也远没到要日夜不休的程度啊?”许易安把一旁守着的服务员屏退,纳闷的问。

“也不完全是忙发情那段时间的工作,我明天要回一趟家,自己投钱搞的公司,总不能拿不出什么成绩吧。”梁昼和闭上眼睛浅眠,眉眼间凝着数天紧密工作留下的疲累。

等到许易安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梁昼和才状作不经意间随口一提:“话说你标记过omega吗?”

“?你这人怎么没头没尾的,”许易安撂下筷子,“临时标记还是永久标记?永久标记肯定没有,毕竟我这人比较传统,先结婚后绑定。临时标记……谈恋爱的对象或多或少都会给几个吧,这玩意又不花钱。”

“好哦,”梁昼和亲切的点点头,“那你易感期的时候会抱着omega哭吗?”

“我?什么?”许易安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扭头,差点原地拧断自己的脖颈,半身不遂的对上了梁昼和无奈睁开的眼。

梁昼和瘫着脸,面无表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滚犊子,”许易安抻着脖子笑骂道,“老实交代!快快快什么糗事也说出来让兄弟开心开心,你要是胆敢对组织有半分隐瞒……”

梁昼和与许易安对视,良久,梁昼和率先败下阵来,招猫逗狗似的冲许易安招招手。

“没打你电话也是因为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两人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半晌。中途辅以许易安不停倒吸的凉气,和幸灾乐祸:“你是说你不但睡了人家又啃又咬还要嫂子全身心的关注不给你你就又哭又闹上房揭瓦死去活来痛不欲生肝肠寸断?”

梁昼和有气无力的辩解,“其实也没有这么夸张……”

“你真哭了?掉眼泪没?怎么哭的?歇斯底里还是抽噎两声?”

看他这扼腕叹息,恨不能以身相替沈倦的遗憾表情不似作伪,是在真情实感的痛苦为什么没能亲眼见证。

梁昼和对这落井下石的东西简直没了脾气,脸色几变,还是继续说道:“……其实很多细节我都记不太清了,留下的很多印象都光怪陆离,结束的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只是在做梦……但是难受的情绪和喉咙堵塞到快窒息的感觉太真实了……我……”

他的脸一半暴露在光亮里,细节都无处遁形,一半消沉的落寞在墙角暗处,表情也是疑惑不解的。

许易安终于正经下来,“你说的这些我之前是真的没经历过,不过也有可能是正常的啊。既然你说过你已经找过家庭医生,证明身体没问题的话,那就可能就是你之前抑制剂滥用的历史遗留问题呗,指不定就情绪爆发一次,之后就正常了。”

“所以要不就再等下次看看?”

梁昼和其实也是这么猜测的,稍微安下心来,这些天久坐久视夜以继日堆出来的麻木、疲惫水涨船高,他不动声色的放出些属于沈倦的信息素嗅闻,这些天下来已经养成了习惯,可能是不知为何每次都能意外的让他平静下来吧。

可是许易安不让他消停:“你喷了香水吗?”边问边凑过来嗅走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