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怎么说呢？吃喝拉撒乃人之常情，那些小说、电视剧中的霸总天天熬夜胃病身上嘴里还带着香气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喷个什么口腔芳香剂，那大概也就跟没人打扫的公厕里放扩香瓶一样令人难以言喻。

该怎么说呢？就是治标不治本。

顾祯洺不像程然一样，他看着程然总是把滤镜带好带满，什么吃喝拉撒是不存在的！他的小宝贝就是天上的仙女，就是打个饱嗝也都是顶级的声乐！

结果他的宝贝竟然说他有口臭。

嘤嘤嘤，不活了！

程然安慰道：「所以嘛！我们也暂时别管自己家里的那些破事了，先把自己的生活经营好，快快乐乐地，就像是玩游戏要打大魔王一样，总得回去把自己的补品弹药都准备齐全才好应战吧？」

宝贝说的没错，但是宝贝竟然说他有口臭。

嘤嘤嘤。

程然自顾自地说了老半天，才发现顾祯洺的哀怨神色始终没有缓和，回过神来才想起顾祯洺最在乎自己的形象，当下又忍不住皮了一回，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道：「好嘛！顾总！等我多多帮你调养身体，让你变成天上小仙女，就会干干净净漂漂亮亮还香香的啦！」

……这什么破安慰？

顾祯洺突然觉得很硬。

噢！他指的是他的拳头。

……不过被老婆养得干干净净英俊潇洒和香香的好像也不错？

顾祯洺在心中主动置换了某个形容词。而后突然意识到──

惨了，突然好像有点期待怎么办？

至于那一锅号称零失败料理最后是怎么因为盐巴和味精搞混而味道变得微妙至极的事，满脑子开满幸福小花的顾祯洺现在还全然不知。

0042 第四十二章　我叫周丽人，是顾祯洺的生母

在顾祯洺还没来得及被程然养得白白胖胖以前，程然便因为接到了独立的案子，让顾祯洺忍痛放着她出差两个礼拜。

是微光建筑最喜欢也最有经验的渡假村开发案。

老实说这年头能够合法开垦为渡假村的地方也早都开方光了，更何况不说土地的部分，就是客群也早已饱和，无论是建筑界的老前辈或者后起之秀想要在这块市场分一杯羹那还得多加掂量掂量，所以当顾祯洺接到这件案件询价之时其实是有些开心的。

这次的案子是数十年前兴建的老旧渡假村原址重新开发的案子。

当年的水土保持与相关建筑法规都不严格，加上原本的开发商和经营者因为投资迟迟无法回收而宣告破产，后续虽然陆续有些商人想要投资，却转手了好几回而纷纷以经营失败收局，最后只留下了一片还称不上废墟的荒废建筑。

从前曾听说这片土地因法拍屡屡流标而不了了之，债务人又必须因为法规维护包含山区范围内的土地，在业界里这片土地早已成了一块啃不下嘴的烂饼。如今看着有企业想请他们评估开发，虽然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但总归有钱赚的生意谁不想干？

若是最后失败了，他们只是负责盖房子的，只要把建筑与布置的部分依照业主需求做好，那么怎么样也背不上过错；若是成功，那也是他们公司的功绩，还能成为吸引海内外业主的眼球，怎么想都划算。

顾祯洺本来想让底下的一位专职负责谈判的干将去与业主接洽，后续再行跟进，却不想那位干将往国外结婚去、一时半会儿真回不来，最后在百般筛选之下才让程然前去。

不是他不想亲自出马，而是这是业界内默认的规矩。

除了一些当真没有人手的小公司，先依照开发案的大小由一定层级的主管与业主接洽，隔着个主管这位「中间人」先跑一趟估价与谈判流程，若是届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想再多要求些什么的，还能借口说道是主管没转达好上级甚至是老板的要求而有所转圜。

大抵而言也就与精通多国语言的两方高层想要谈生意时还要额外借重专业传译人员的原因差不多。

微光建筑业务繁忙，渡假村重新开发的案子又来得急、也还在评估阶段，要临时抽调人手着实不及，顾祯洺想破了头，最后才问了程然能不能胜任并获得肯定的答案。

也是这件事来得恰巧，顾祯洺恰巧能借着这个机会让程然摆脱等同于无名无分的特别助理职缺，直接给她挂上了个项目经理的名头，待到她这次「成功」以后就要给她一个正式的职位。

公司里头的事虽然都是他说得算，但他就算想要给程然一个空降的职位也得要有个能够使众人服膺的理由，尤其是他属意程然担任的管理职除了原本程然便拥有的技术能力与业务能力外，还得展现出谈判手腕等，弱事在各方个面都能做出点实绩，将来也较能收服众人。

顾祯洺这些安排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虽然程然并不晓得顾祯洺最终的意思，却也知道他在为自己铺路，自然也更精心准备这一切。

什么热恋情侣中的相思之苦？

不存在的。

顾祯洺倒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只是每天都会按着程然的要求拍下三餐的照片给她，而程然自然也会回敬给他相同的照片，说得不浪漫些就是互相监督，说得浪漫些那就是想要一起健健康康地走到老。

建案的地点并不偏远，但土地大、地方阔，加上有不少过去所遗留的建筑与一些也不晓得还能不能利用的物资得清算，因此在第一步估价前的场地勘查就花费了一整个礼拜。

后续还有场地评估以后与公司的工程负责人员进行视频会议等琐事，来来回回终于在第十二天敲定了所有的细节。

在这期间程然一面用心记录着，若有不懂的还会趁着顾祯洺有空的时候与他视讯问问，一时间竟也有种一帆风顺的感觉。

两个礼拜的出差就快告一段落。

负责接洽的业主方业务经理陈经理在看完程然整理完的资料隔天约了她吃早餐，在酒足饭饱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程经理，昨晚我们总经理接到妳整理的文件，对于妳的业务能力很感兴趣，希望届时能和妳接洽。」

程然一顿，而后露出了业务式的笑容，虽然接下来的接洽会由我们公司派遣专门的负责人员，但我也会转达给公司关于贵公司总经理的意思。」

脑子不迟钝的人都能听出来这是推托之词。

陈经理却浑然不觉，一反先前谈判时精明的模样道：「程经理愿意的话真是再好不过了，希望未来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他像是预备好一般，从自己的名片夹里抽出了张看起来精致且带着香气的名片交给程然，程然收下后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周丽人。

头衔却不是陈经理公司的总经理名号，而是某服装公司董事长的名字。

陈经理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缓和着声音说道：「这位周董同时也是敝公司的总经理，也是我们董事长的千金，只是她不喜欢挂着家里给的头衔，但在公司里也有实权的。」

前头的解释倒也正常，但后头强调实权一事确有几分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