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枯燥生命中的雨水，灰暗生活中的曙光。

顾祯洺收到程然简讯的时候简直要乐疯了，原本想飞快地在手机上表达自己对程然的爱意，却又觉得这样太不矜持，挣扎了许久也就发出了个：「那当然！不然妳要喜欢谁？」这样的破话。

程然看到这则简讯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却也调皮地回道：「我要喜欢谁是我的事啊！」

顾祯洺看到这条消息时差点没把自个儿的手机捏爆，正想要回些什么的时候，程然那头又传来了简讯：「简讯浪费钱，先不跟你玩啦！宝宝最喜欢老公了。」

顾祯洺的怒火被压了下去了，从头被压到胯间，现在硬梆梆的。

这年头没什么手机网络、没有手机通讯软件，有的话那也是２Ｇ收费，顶顶贵的，更何况程然没钱那是众所周知的事，顾祯洺也没再闹她，只要她别再回简讯，乖乖聆听自己的「教训」。

接下来程然每天早晚都会收到顾祯洺的行程报告，什么打混了一天、好不容易折腾一下想要写点作业却跑出去玩儿之类的，恨得她牙痒痒，也好在程然定力够，在暑假期间不但顺利预习了高二上的课业，同时还完成了老师委托的几份写教案和出考卷的工读，整个暑假可说是充实得很。

几块钱的简讯费也就不跟顾祯洺计较了，她至少每个礼拜都会固定传个两三回简讯给顾祯洺，偶尔还会跟他说遇上什么问题，这时顾祯洺也会绞尽脑汁替她想办法。

就像远距恋爱。

开学的时候两个人被分到了不同班级。

两人选择的都是三类组。顾祯洺是因为不耐烦枯燥的文科，也连带有着想要往更高处发展好摆脱父母控制的想法，程然则是为了想要有更广更好的出路。

顾祯洺和程然的见面时间变少了，倒是俱都申请了学校免费的晚自习，也恰巧分配到了同一间教室与隔壁桌。

顾祯洺平时的表现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成绩也像是为了隐瞒实力一般故意吊得不上不下，如此一来也恰巧让他有机会亲近程然，借口问问题缠着她。

这么个得意忘形的纠缠也让那老面孔张安廷又找上了顾祯洺，三八三八地用手肘戳着他：「顾祯洺，你不是嫌人家烦，怎么还问他问题啊？」

顾祯洺心中警戒着，脸上却不屑地说道：「呵，你懂个屁？」

「我懂什么屁？」张安廷脸皮厚，又问：「怎样？你喜欢程然啊？」

顾祯洺心里想着何止喜欢，他简直爱死她了，脸上却装出一副见鬼了的表情：「你眼瞎了是不是？」

张安廷却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闹着他要知道答案，顾祯洺不耐烦，吼了声：「你烦死了！」后便不再搭话。

正努力做习题的程然将这些嬉闹听在耳中，心里头莫名有些难过，但她隐隐约约知道顾祯洺的父母似乎不希望他交朋友甚至交女朋友，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至于难过的原因是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她开始讨厌张安廷这个人。

干嘛纠缠着顾祯洺不放？没见他不想回答吗？

心疼顾祯洺。

就算不能对张安廷怎么样，程然也默默地给自己的同学记上一笔。

上学期的第一件大事是段考，再来就是运动会。

他们学校的运动会素来不对外开放，也没有园游会一类的活动，取而代之的是各类比赛十分丰富，连续三天都是得大量消耗热量的活动，并且校方也会负责所有学生的伙食。

在顾祯洺眼中看起来娇娇小小的程然报名了女子角力。

当顾祯洺避开了众人的目光混在别班的人群中偷偷拍下程然干掉一个又一个的对手拿到冠军时，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得罪女朋友。

不然就会像是躺在地上哀号着的同学一般，觉得骨头都快散架。

0023 第二十三章　她不能吸他的血

在顾祯洺又想撕掉程然新裤袜的第五回，程然一个扎马沉身就把毫无防备的顾祯洺给摔到沙发上去。

「顾祯洺，你还当不当人了！」

「不当不当我不当！」顾祯洺气死了，怎么撕个裤袜就那么难！

程然的裤袜破破烂烂的，大腿内侧那段更是完全敞开，如今衣衫不整站在顾祯洺面前的模样更令他心猿意马。

工作是什么？能吃吗？

啊啊啊啊！抱个久别重逢的女朋友就这么难吗！

程然知道顾祯洺从以前开始就很黏人，还是碍于两人得秘密交往的缘故才收敛的，但她却没想到相隔十年后的顾祯洺却依然如此！

顾祯洺躺在沙发上闹脾气，程然也不想管他，只是两人置气才不到一分钟，顾祯洺便道：「程然，妳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妳？」

她真不知道。

因为她觉得顾祯洺恨着自己，恨着恨着也就忘了。就像是自己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一般，顾祯洺能够在十年内把顾氏集团这间庞然大物给几乎抓到自己手中并且稳定成长，当中定是费了不少心力一样，又怎么可能有闲时间想起抛弃他的自己？

「把我的钱包拿来。」

程然对这没头没脑的命令感到疑惑，却依然乖乖地将顾祯洺的皮夹交给他。

顾祯洺没有接，而是让她从夹层里拿照片出来，程然顺着指示抽出来一看，这才发现是她高二运动会结束后偷偷和顾祯洺跑到没有人在的校园角落，强迫顾祯洺和她用手合比了一个爱心自拍的照片。

后来那张照片被顾祯洺拿去印了两份，一份在她那、一份他自己收着。

那时候的手机画素不好，四百八十万画素的照片就算打印出来也糊得很，但看得出来顾祯洺十分珍惜。

然而放在她那里的那张早就被放在盒子里不见天日许久。

顾祯洺担心程然看了又要哭，赶紧说道：「我警告妳啊！妳不准哭！哭的话我扣妳全勤！」

程然听了一噎，就算知道是假的也有些急：「你这种威胁是犯法！」

「我的贴身秘书不准哭哭啼啼的！」顾祯洺脊椎反射地说了一句，过后又补充道：「床上除外！」

「顾祯洺！你这是耍流氓！」程然气得把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裤袜给脱掉，顺带着踹了躺在沙发上的他一脚，一屁股挤掉了他躺得美美的位置，拆了新裤袜来穿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