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他直觉那应该不是什么好话,还有可能是在骂他。印象中这个才华横溢的文臣鲜少说过他人坏话,裴相对谁仿佛都是温温和和客客气气的。朝中他的亲故不少,登基后元靖昭执意要彻除裴党一脉,还引来不少官员劝他三思。

数人口中这么好的丞相,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当年就是不肯放过他母妃?!

哪怕他多劝说劝说,母妃被打入冷宫,哪怕是再坏一些的结果,被贬籍流放,也比被灌毒酒、尸骨无存要好。

最起码……母妃的命还能保住。

偏偏、偏偏就要那昏君处死他母妃!

人都惜自身命,他大发雷霆当朝斩杀一名老臣后,所有人都闭嘴了。

“我不是、我已不是……”

裴钰喘息着深吸了两口气,方才他甚至有点呼吸不过来。喉咙里干哑得发疼,小腹也一阵一阵地抽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哽咽道,

“先帝故去。我已、已经不是丞相了。不要再、再这么叫我。”

“你还知道你不是丞相了啊?朕还以为你被干糊涂了。”元靖昭忽然毫无预兆地用五指插进他额前湿乱发丝间,猛力扯住发根轻笑着说,“那你知道朕是谁吗?你又该叫朕什么?嗯?”

裴钰猝不及防和那双满是凌虐欲的双眼对视了个正着,那熟悉的恨意让他心尖一震。十一年前,小皇子被先帝贬入边关兵营前,也是这么看他的,简直恨不得冲过来将他扒皮抽骨、拳打脚踢地想张口把他给咬死。

他闭了闭眼,气息虚弱道,“罪臣只求陛下赐臣一死。”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对方。

元靖昭不就是要自己承认他的帝王位吗?

……他认了。

“臣?!你是谁的臣?”

元靖昭一听更气了,他豁然起身,猛力将人掀翻到地上。砰地一声,裴钰额头重重磕在了龙案坚硬桌腿上,顿时鲜血直流,眼前也跟着眩晕发黑。龙椅被大力推开,男人高大的身影在他面前站定,还未发泄出来的阳具直挺挺竖在胯下,帝王脸色铁青,愤怒全都写在了明面上,“你在叫谁陛下?嗯?”

裴钰却闭口不答了。很明显在逃避。

“元宏彦已、经、死、了!被朕亲手砍断了头颅,血还溅了你一脸。”

元靖昭冷冷复述那晚逼宫夺位时的景象,抬脚将裴钰垂下的脑袋顶着下巴抬起,迫使他直面这无法更改的残忍真相,“朕那晚要杀他时,你不还抱着国印要在他床前撞死么?你会认朕这个皇帝?”

裴钰低喘着,血顺着侧脸流下,滑过红痕道道的锁骨,滴落在胸前急促起伏的双乳上。

白雪中染上了红。

他这张脸,在此刻沾着血,倒透出种剧烈痛苦下失真的美。

元靖昭看得身下胀疼不已。

他到底还是年轻,情欲烧得人心痒难耐。不可否认,这具身体使用起来滋味确是极佳。

幼年时那个如梦如幻的旖旎臆想化作现实,元靖昭骤然伸手将裴钰拽起身,随后使劲按在了龙椅上。他大喇喇挺着胯下勃起肉刃,粗声道,“坐直了,把奶子捧好,朕要用。”

而裴钰却愕然望向他。

“怎么?”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疑惑道,“你不会?嗯?”

裴钰张开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

元靖昭忽然就笑了,他微俯下身,紧盯着丞相那张染着鲜血的美丽面容,话语中满满都是羞辱,“你长了对这么大的奶子,在我父皇床上时,他就没教过你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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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妈耶!

这章后半程本来想写惩罚走绳磨逼来着!差点把丞相的大奶给忘了!安排上,下章再继续/? - ? -マ ?

4 | 第四章

【朕&朕的小、妈】

裴钰整个人软倒在宽大肃严的龙椅上,隐没多年的往事如走马观花般于脑海中掠过。他怔怔看向面前愤怒暴躁的帝王那张与先帝极为相似的俊朗面容,记忆仿佛一下子回笼到了多年前的初见。

世族裴家美貌多才的小公子,年少时便写得一手好字文章,十七岁科举拔得头筹,殿试中的文雅谈吐也颇受圣上赏识。春宫宴后皇帝特意叫人留住他,毫不掩饰地向他表示好感,借着酒劲诉说着心中晦涩的爱意。

那晚裴钰醉得厉害。

他半梦半醒地被皇帝抱上床,衣衫半褪时才迟钝地想起要抗拒。可还是晚了,少年怪异的身体如刚刚打磨好的玉一样陷在明黄锦被中,烛红帐暖,恋人般温柔的爱抚让他昏昏沉沉地躺在皇帝身下被破了处。

然而帝王心终归薄情,到头来,自己只是个元宏彦的臣。

“怎么?又不说话了?”

这段时间总是这样。一提到先帝,裴钰就沉默着不应答,任凭新帝变着花样地用尽手段折磨他辱骂他也鲜少求饶。但今天实在是太过了,裴钰抬头看着这张年轻的、棱角分明的冷俊龙颜,他额角鲜血还在顺着右脸脸侧向下流,长长的眼睫上面沾着湿黏泪珠,很快又微颤着垂下,低喃道,“……我与你父皇,不是你想的那种……”

砰、砰砰!

话语忽然被一连串硬物落地声打断,是元靖昭烦闷不已地挥手把奏章全都掀翻了下去。

“不是朕想的哪种?嗯?”

他此番正在气头上,故意提到了先帝却不想听对方再解释。

大步走到龙椅前,元靖昭单只手掐起裴钰细嫩的后颈皮肉,同时随便撸了两把身下胀挺的硬热阴茎,随后一挺胯,性器头部顺着肥白的双乳下方插入,绵软温热的乳肉夹着勃起龙根,他看得眼热万分,抽动的频率愈发粗暴无章,两只奶子间被磨得通红。

如此仍觉得不爽,他猛地将人又按到龙椅靠背上,左膝蛮横挤入裴钰无力敞开的双腿中间,胯下那狰狞玩意和它主人的表情一样都分外地令人可怖,“丞相大人,既然那老东西没教过你,朕来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