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对赌的男子见状冷哼一声,“方管事,我好歹是你家赌坊的常客,这回不仅被阴还被下了面子,你说这事该如何解决?”

赌坊管事赔笑道:“乔三爷,咱们赌坊有自己的规矩,只要抓到出老千的都得剁掉一只手,您看……”

单子谊听见这话,背后一阵阵冒出冷汗,腿一软差点瘫软在地。

“不、不行,你们不能剁我的手,我也是被人阴了!跟我一起过来的那个小子,就是他撺掇我赌钱的,赌到一半他赢了钱就走了,定是他出的老千!一定就是他!你们快去抓他啊!快去啊!”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所有人都不为所动。

每个赌桌上都有庄家的人,单子谊这一桌也不例外。

此时那人开口道:“你是说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子?他连你的骰盅都没碰到过,从头到尾只是押宝押了你几回,难不成你想说他能隔空出千?天底下最顶尖的赌圣都做不到的事,那个小子能做到?你忽悠谁呢!”

单子谊吼道:“那我呢?我压根不会出老千,却被你们凭空污蔑……”

一长相凶神恶煞的男子上前踹了他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谁污蔑你了?!你出没出老千俺们管事的看一眼就知道!”

被管事称作乔三爷的男子不耐烦地开口道:“行了,剁他一根手指,在赔给爷一百两银子,此事就算过去了。”

方管事立即应下,他冲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不多时手下人便拿着一张写好的欠条和红色印泥送到单子谊眼前。

“按下手印,留下个指头,你就可以走了。”

单子谊气得浑身颤抖,躺倒在地眼前一阵阵晕眩,饶是如此他还是看到了上头白纸黑字写的‘欠银贰佰两’几个大字,一阵气血上涌,他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孟缚青离开之时只听见赌坊里面传来一声惨叫。

这一声惨叫意味着单子谊尚未走上的仕途已然夭折。

参加科举需要容貌端正、身无残缺,此举算是断了他的仕途。

既然来了县里,孟缚青不打算空手回去,她又去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些做好的吃食丢进空间里,回去找到骡车,她驾着骡车晃悠悠地在街上走,所过之处都被她扫荡一遍。

家中准备的东西已经足够多,她准备只带回去一些菜蔬和肉,剩下的全部收进空间。

冬天很少见到小鸡小鸭,孟缚青只能买回两只鸡两只鸭公母各一只,放进空间里,希望它们给点力,鸡生蛋蛋生鸡,让她不愁没有鸡鸭蛋和肉吃。

买完东西走了一半的路程,天已经黑了下来,她把刚买的东西该收的都收了,又拿出已经翻出来的布料放在车上,开始加快速度。

临近镇上,孟缚青把骡车收进空间。只身走进夜色中。

她避开打更的更夫,来到了单家院墙外,走到一簇竹子边掩盖身形,隐约还能听见单家尚有人声。

她抽出藤丝把单家各个角落都翻了一遍,待人声停止,她又等了一会儿,才翻身上墙,悄无声息进去屋子里翻出财物收进空间。

她刚关上屋子,里头又有人声响起,“咋感觉凉嗖嗖的?房门没关好吗?”

之后的对话她已听不见了。

如此一来,即便他们发现财物丢失同人说起,让人也只会以为他们不想还赌坊的钱而已。

从镇子里出来路上彻底没了人,她直接把骡车收进空间,拿出摩托,全副武装,风驰电掣回家去。

距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时,她才重新驾上骡车。

一进一出、一明一暗把一直吃不到胡萝卜的骡子吓得不轻,嘴里一直在‘啊~啊~’地叫,被放出来时又喷着气啃了孟缚青一口。

孟缚青不跟它计较,继续驾车往村口走。

远远的依旧能瞧见站在村口等待的那个身影,孟缚青弯了下唇,又甩了骡子一下。

也不知怎的,回回孟缚青去县城都得摸黑回,单琦玉想着是不是下次自己跟去一起,省的出什么事自己却不知道。

想着想着便听见了骡子的叫声。

母女俩说了几句话,这才驾着骡子一同回家。

路上,单琦玉说:“青青,娘想好了,那些看不惯咱们得亲戚断了就断了,娘明个想去趟镇上跟那一家子说清楚,各过各的,谁也别惦记谁,省的他们三天两头的找事,日子过得不安生。”

孟缚青点点头:“娘说的是,不过还是等几天再去吧。”

她担心单琦玉这时候过去又会被讹上。

第54章 单家上门要钱

到家时,家里已经做好了饭热在锅里,一家人一起吃了饭,孟缚青把车上的一叠布料拿给单琦玉。

“阿娘,这种布料应当不容易钻绒,明天你试试。”

即便火光昏暗也能看出孟缚青手中布料的光泽与质感。

单琦玉接过来小心地摸了下就收回了手,生怕自己粗糙的手指会把布料刮花。

“这种布料娘都不曾见过,挺贵的吧?”

“贵有贵的道理,冬天的衣裳不就是要保暖吗?银子赚来就是用来花的,家里四个人一人做一件,布料不够的话娘再同我说。”

单琦玉忙道:“够了,够了,这么多还有的剩呢。”

晚上入睡前,孟缚青进去空间洗个澡。

出来后听见鸡鸭不停叫,恍然,光想着鸡生蛋蛋生鸡,没想空间里的鸡鸭也得靠她养这件事。

于是孟缚青又开始在空间里忙碌起来。

她从别墅里拿出四根棍子,选定一处地方固定在土里,指尖生出粗一些的藤蔓编织成网把四根棍子围住,不多时一个简易栅栏就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