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一看她这样便又想亲她,但又怕会被哪个不长眼路过此处的大头兵看到,便只能忍下躁动的欲望,将言清漓又欲捶他的小手塞回大氅,而后唰地将那大氅捏紧,将她除了头以外的四肢都裹住了,好似个滑稽的蛹。
“你吓死我了!疯子!登徒子!下流!”
言清漓仍心有余悸,若不是在裴凌贴上来亲住她那一刻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她差点就要去摸毒药了。
裴凌颀长的身体挡住了光,在言清漓眼前拢下一层极为压迫的暗影。
“骂,继续骂。”他捏住言清漓的脸,将她软糯的嘴唇捏的嘟嘟,煞是可爱。
裴凌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目光狼一般的盯在她唇上脸上,低声狠道:“再骂就弄死你!”
“弄”字被他咬的很重,又说的极其暧昧,明晃晃的另有所指。
倒也不能怪裴凌如此急不可耐,自上次与她有过一次亲密接触后,他乱七八糟的心思便如被开闸泄洪般一发不可收拾,有时连白日里都在走神,想的都是如何“弄”她之事。
可他与他小叔那一次不悦的交谈后,他小叔便公报私仇,将他派去驻守毒谷另一出口,说是军营里有细作,要将计就计,让那细作将他“病重”的消息透露出去。
言清漓听了他这话既恼火又羞耻,连连左右看,索性裴凌倒是会挑地方等,这里刚好出于拐角不易被人看到,但她也颇觉后怕。
她甩开裴凌捏她脸颊的手,挣扎着从“蛹”壳里释放出手,在失败后气急败坏的问他:“你回来做什么?”
回来做什么?
他守在那鸟不拉屎的地界大半个月了,大半个月没见到这气人的小东西了,心里实在想得慌。
“自然是有军务过来禀报,顺道看看你胖成什么样了。”
裴凌又忍不住捏她脸,看她瞪着双美目恶狠狠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情大好,便又想逗她,在她耳边十分孟浪道:“我方才摸着好像长大了些,你近来都吃什么了?李虎那小子可是又变着法讨好你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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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大获全胜??yǔzℎаíωǔ.ín
远处隐约传来操练结束的声音,裴凌却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言清漓生怕被人瞧见,情急之下狠咬他舌头。
“嘶!你属狗的?”
裴凌吃痛,不得已放开了她,他用舌尖抵着牙槽,尝到了点点腥甜。
咬的够狠。
言清漓趁机从斗篷里“破茧而出”,狠剜了那歹人一眼。
方才从裴澈那里出来时还娇颜沉静、清冷自持的少女,此刻因羞恼而脸红的不像话,一张小嘴也肿的厉害,口脂早不知所踪,露出原本朱粉透红的唇色,慌张的低头整理散乱的衣裳。
看到那裸露出来的一小截凝脂细腰被盖上时,裴凌控不住的又有些蠢蠢欲动,赶紧转身扯了扯自己的裤子。
本只打算解解相思,现在倒好,一发不可收拾了。
幸好他今日着了轻甲,穿的厚重,将这丑陋不堪的欲望藏得严严实实,不然被那浑丫头瞧见,指不定要怎么笑话他。
言清漓理好衣裳后,怀里忽然被抛进来一个毛乎乎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张漂亮的白狐皮子。
皮毛浓密且光亮,十分柔软,大冬日的,只是看着就令人觉得暖和。Róцщёnχιαósℍцó.Ⓒóm(rouwenxiaoshuo.com)
裴凌揩了下唇角的湿润,挑着唇不屑的抱起双臂,施恩一般的说道:“巡逻时碰上这畜生,小爷用不上,你自个留着做个毛领子玩吧!”
见言清漓疑惑看他,他眉头一凛,神色转为不耐:“看我做什么?别多想,可不是专程猎给你的,凑巧罢了。”
嘴硬。
“既如此,那下官就多谢裴都尉的随手一赏了。”
言清漓抱着那狐皮子的向裴凌施了一礼,她脸上褪去了红云,又因语气淡淡而显得清冷几分。
裴凌就不喜欢她在他面前冷冷淡淡这幅模样,听出她阴阳怪气,正要蹙眉,便又见那少女摸着皮毛道:“白狐速度极快,又与雪色融为一体,极难发现。”
她抬眸向他抿唇一笑:“裴都尉可真厉害!”
少女这一笑似要将冰雪融化,那句小声的夸赞更是直敲进少年心房。
他幼年可是在山上长大的,猎个狐狸算什么?下回非得猎头雪狼给这野丫头长长眼。
这人自得的险些将嘴角咧开,在忍不住不断上扬之际连忙用咳嗽遮掩,接着从鼻子里淡淡的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言清漓微微低下头,眼里划过一抹流光。
傻小子,真好拿捏。
裴凌尚有军务在身,很快就走了,临走时又叮嘱了她几句,让她近日不要进山,更不要靠近毒谷,叛党许是会有动作。
只是言清漓没想到这动作来的这样快,当夜,她刚刚歇下,便被叁声战鼓惊醒。
点将时叁通鼓毕,不到者斩,她穿好衣裳出去时,外面火把通明,每一排营房之间的空地上都列满了严阵以待的士兵,整齐划一。
她在最前头的几位将领中看到了裴澈。
他高坐于战马上,口中说着鼓舞士气的战词,烈阳剑在手,气势刚阳,身姿挺拔如松,点将排兵时的沉稳肃杀之气令人心安,整个人犹如耀日一般夺目。
老实说,上一世她也见过裴澈身穿战甲的模样,只那时他仍是少年,任了个护军参领一职,最多带上几百人出城剿剿匪,每每得胜归来后还要巴巴的跑到她面前,等着她称赞他英武不凡,还说日后定要挣出一身功勋,光耀武英侯府,给她长脸,让盛京所有女子都艳羡她有一位好夫君。
如今他如愿以偿的光耀了门楣,成了宁朝声明震震的大将军了,而被他长了脸面的妻儿正翘首以盼的在盛京等着他归家。
言清漓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正巧此时裴澈也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