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1)

裴澈与楚清之事,裴凌也知晓一些。

这么多年裴澈虽从未再与人提起那个名字,但他娶了妻不碰,又拒绝了老太太塞的人,如此清心寡欲倒像是在给谁守活寡,裴凌自然看得出来他这位小叔在心怀故人。

怕触及裴澈的伤心事,裴凌也从不拿这种事说笑。

只是人性向来如此,自己喜欢的人自己怎么看都觉得好,便认为旁人也与他同样,若有异性与自己喜欢的人走的近了,便看谁都心怀不轨。

妒火令裴凌不经脑子便说出了伤人之话。

裴澈的神情从惊愕到苍白再变为狠厉。

“混账!”

他将手中狼毫笔射向裴凌,裴凌连忙闪头握住,但那笔身还是从他掌心飞快擦过,扎入了身后的墙壁。

“裴燕召,若再让我听到你对她不敬,你我叔侄恩义便到此为止。”

裴澈已很少真正动怒,哪怕昌惠帝毁诺之时他也只是觉得可笑罢了。

这么多年他都是沉默的,心如死水般无论旁人说什么做什么都牵动不了他的情绪,唯独那一个人是他的死穴。

裴凌也知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可他仍心中不爽,便不想道歉,只道:“既然小叔是情意深重之人,自然也该将心比心,别再干涉我的事!”

叔侄短暂的交谈并不愉快,但裴澈作为长辈,事后也很快冷静下来。

裴凌会令他如此气怒也有他自己的原因,那番话何尝不是触到了他的痛脚。

他已不知多少次在那位言叁小姐身上寻到了清清的影子,他不得不承认她某些时候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确令他恍惚,下意识的将她与清清做了比较。

可正因如此,他才更加自我厌恶,厌恶自己为何会拿旁人与清清相比。

他不该,连想一想都不该。

近日,主帅裴子阳为救那布衣胡大夫受伤中毒之事不知何时走漏了风声,令将士们人心惶惶。

连着许久,众人都未曾见到裴将军露面人前,一切指令皆由他的亲信戴参将等人通传。

戴参将虽称裴将军只是忙于军务,严令众人不得造谣,并处置了一些动摇军心的人,但仍止不住将士们心中的不安。

“将军,属下的暗探在毒谷周围查到有人出没的踪迹,想来是叛党已得到了风声,坐不住了。”

吴副将指了指舆图上天山山脉的另一处出山口道:“我们的人已放松了对此处的盯梢,不出意外,他们应当会从此路攻出,到时令裴都尉与何都尉的人假意不敌,再将人都引到我们这头来……”

“这几日装样子可将老子累坏了!”戴参将活动了几下脖子,将脖子拧的咔咔作响,粗声粗气道:“言女史,我这脖子许是昨夜失枕了,硬的厉害,可有什么法子治治?”

言清漓这些日子日日都要来裴澈这里一次,做出为他“治病”的假象,以令外头的人都认为他的确毒入膏肓。

起初戴参将等人与裴澈讨论军情时还会避讳着她一些,但后来想到她也是此事的知情人之一,便也不再做这些无意义之举了。

“这个不难,回头请胡大夫为您推拿一翻,再喝几碗葛根汤便好了。”

她来了近一月了,裴澈的伤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收拾了未曾动过的药箱,她向那“毒入膏肓”的男子施了礼、告了退,便准备走了。

自从她决定换了目标后,便再未刻意近过裴澈的身。

裴澈一直在与吴副将等人低声说话,闻言也只是头也不抬的点点头,只不过在那女子转身后,他才扫了一眼,便又继续专注与布防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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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又被那孟浪之人轻薄了「ωoо

虽说胡芍儿平民女子的身份,便是给裴凌做妾都根本不可能,但有倾慕之人不是错,言清漓本想去安慰安慰,可想着以自己的立场去安慰反倒像是在炫耀,于是便只能叹息一声由她去了。

之后的几日胡芍儿对她虽仍然客气,但神色却是冷冷淡淡的,后来也不知她与王甲怎么熟悉了,许是王甲开解了她,她慢慢又活泼了起来,与她的关系也恢复如初,甚至对她表示出羡慕,虚心向她请教如何才能像她一样做女官,想去盛京看看。

后来她见着少女连套厚实的冬衣都没有,心中不忍,便将自己一间狐毛大氅送给了她。

她比胡芍儿高一些,那大氅披在她身上沾了地,胡芍儿舍不得弄脏贵重的披风,便一直不拿出来穿,于是她又送了双鹿皮靴子给她。

“今日不算太冷,我想着……想着……”

见胡芍儿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思,言清漓便知她又是舍不得穿。

来定州前玉竹怕她冷着,为她纳了许多双皮靴子,没想到她已经用习惯的平常之物,在平民百姓眼里却如若珍宝。

“好,我先回去换身衣裳,稍后便去胡大夫那寻你们。”

少女也有自尊心,言清漓不点破,便先让那冻得发抖的姑娘回去等她。

之后,言清漓打算回去取了先前研究出的一些方子与配制的药草,便一路向自己的营房走去。

结果刚走至一处偏僻的拐角,一个黑影便冲上来将她按住。

后背撞在树干上挡住了她的退路,言清漓尚来不及呼救,嘴唇便被湿热的吻给堵住,那人的舌立刻如猛虎出洞般钻进了她嘴里,侵犯她口中每一寸娇嫩的领地。

她抬腿就向那人裆部踢去,结果腿刚抬起来就被人夹住,动也不动了,随后上身的朱色短袄倏地从底口灌入一口凉气,一双微凉的大掌凶狠的就闯了进来,迫不及待的寻到了她胸前的柔软揉捏了起来。

“唔……滚!……裴……唔……”

言清漓被凉出一身鸡皮疙瘩,那坏人却连给一个倒抽一口凉气的机会都不给她,狂热的舌将她零碎的话语嚼的碎成了细渣,炙热可怕的粗重呼吸不住的洒在她脸上,生生将她的脸给烤热了。

乳儿被抓的又疼又软,乳尖被拨的翘立发硬,那人微凉的手也被她身体的热意勾着变暖。

言清漓浑身无力的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爱抚,慢慢由最初的反抗变为乖顺的迎合,任那人对她上下其手。

裴凌怕再亲下去便要出事了,赶紧松开了她的唇,不出意料的收获到一个清脆的巴掌,可他连头都未偏,反而气喘吁吁的打量起这大半个月未见的人儿,嘴角一扯,气死人偿命的笑她:“没出息,腿软什么?都要滑下去了。”

言清漓怒视汹汹仰头看向来人,那小脸绯红,眸子含了春水一般,毫无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