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吸了一口气,不知是何心态并未叫醒她,只是在自己更狼狈之前,轻轻拿开了她的手臂,一个翻身便越过她下了榻。
立在屋内半晌,却觉得房中皆是她温软旖旎的气息,他连外袍都没披,也没往架子床上再看一眼,匆匆出了屋门。
守在门外的丫鬟本是昏昏欲睡,被屋门开启的声音惊醒,扭头便撞见定王面罩寒霜,只着了一身内袍便疾步往外走。
刚想开口问上一句却对上他肃冷凌厉如剑刃的目光,问话便被吓在嗓子眼里,只能战战兢兢地屈膝躬身,看着他走远。
姜绍钧顶着深重夜露疾行到了前院书房,待得入了他惯常居住的卧房,他方燃起一点火星的欲念才被冰冷刺骨的天气浇熄了。
他揉了揉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疼的额头,坐在了床沿上,支肘于大腿上,静默了片刻,才抬起头来往床榻内一扫。
这一眼却是让他看到了一个不寻常的物件。
在床榻内侧的边缘上,露了一角橘粉色的布料,那处正好是床尾堆放床褥的地方,平日里很难留意到。
他伸手,捻着布料的一角,将其拽了出来。
是一条撕成了长条形的布料,其上还沾了些许黑红的血迹。
他看了几眼,认出来是冬狩时落崖后,她帮他简单处理伤处时裹缠的布巾。
大概是他回府后医治时掉落在榻上的,他那时昏迷不醒,下人也是慌了手脚,让这条裹缠他伤处的布巾遗落在了床榻上,这些日子下人打理床铺竟也没被发现。
是她不知从身上哪处裙衫里撕下来的,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让他方才勉强压下的气血止不住地沸腾上涌。
透过凝固干涸的血迹,橘粉色布料上的玉兰绣样被染成了妖冶的深红,和他曾见过的裹着她那对饱满玉乳的肚兜的绣样一模一样!
她的身子,他都见过,甚至是她不着寸缕的样子。只不过一次他中了春药,一次他高烧不止,皆是神志迷蒙之时。但他不该动摇至此,她身上肚兜的花瓣绣样他甚至能在脑中分毫毕现地描摹出来。
她那时撕的是她的肚兜给他裹伤。
这个认知让他立马忆及那日清晨惊鸿一瞥间凝柔香艳的旖景,同时玲珑娇躯软绵弹嫩的触感再次袭上心头,仿佛她如今就在他背后紧紧贴着他一般。
这回汹涌燃起的火却已不是冰水冷天能轻易降下来的了,他兀自站在廊下吹了一刻凉风、又泡了几刻钟的冷水依旧无法消下,脑中的欲念反而愈发清晰难抑。
浮在浴桶水面上的冰块如陡崖上的山石,失了控般从浴桶中滚落地面。姜绍钧豁然从那桶兑了冰的冷水里站起来,迎面就对上了正平担忧的视线。
他的脚步顿了顿,走进了卧房,头也不回地哑声吩咐道:“守在门外,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他是太久未曾纾解,才对她起了念的。
他反复告诉自己后,从檀木多宝阁最上层的一个大肚瓷瓶中抽出了一卷画轴。
将画轴放在方桌前小心摊开,其上赫然是一名巧笑倩兮的女子,面庞秀丽,姿容娇俏。
姜绍钧定定注视画上之人许久,低低唤了一声:“初蕾……”
发妻亡故多年,血气方刚、龙精虎猛的年纪,他也不是没有过欲盛的时刻,都是这般对着她的画像,回忆着那些年夫妻浓情缱绻的时光纾解的。
这时的他也不例外,将已经湿透的衣摆撩开,他一只手探入其中,握住了两腿间昂扬叫嚣着的狰狞物件。
室内空无一人,屋外的冷风也声息渐弱,唯有他压抑的低喘隐约回荡在清冷的卧房中。
端坐在椅上的男子面容矜贵俊朗,上身挺得笔直,一双寒星般的丹凤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方桌上的画像,薄唇微抿,几滴汗珠从他饱满的额角滑落,沿着线条冷厉的侧脸滚下。
若不是他手中正握着下身那肿胀得紫黑粗长的阳物快速动作,光看他上身,还以为这清贵冷漠的男人只是在欣赏书画罢了。
一身燥火随着摩擦间带来的阵阵快感有了倾泻的口子,为了更快地纾解,姜绍钧稍稍闭起了眸子,脑海中勾勒亡妻曾在他身下的辗转承欢、妩媚柔情,他手上的速度更快了些。
带着薄茧的掌心滑过青筋凸起的棒身,些微的疼痛混着酥麻的快意顺着腰眼往上蹿,他微微弓了腰,大腿上结实的肌肉撑起湿透的衣料,显出个有力的弧度。
就这般动作了有几刻钟的功夫,他却依旧迟迟没有射意,总是差了那临门一脚,不免有些烦躁地睁开了眼眸,却一眼瞥到了被他随手扔在了地上的那条橘粉色布料。
这短暂一刹,他脑中所幻想的女子忽然变了个模样,瓜子脸尖尖,杏核眼含烟笼雾,香腮粉唇,眉眼皆是如画般温婉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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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5欲念起
比起之前在他脑海中已有些模糊刻板的亡妻,少女的形象更加生动鲜活。
她起先似乎有些讶异,接着便朝他眉眼弯弯地一笑,莲步轻移靠近他。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小衣,下身是一条薄薄的绸裤,细长笔直的双腿在走动间若隐若现。待走到他近前,她轻轻一扯系在脖子后的那只小巧绳结,裹着她胸前两团嫩乳的肚兜骤然落下,玉润浑圆的雪峰霎时映入眼底。
她伸出赤裸白嫩的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那两粒如樱桃般鲜嫩的顶端便毫无遮挡地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的声线细软湿濡,柔柔的,浅浅的。
“王爷……”
他似乎是着了魔,眼底泛着微红,一把抓起那块橘粉色的布料,裹在了怒挺的阳物上疯狂撸动。质地极软的绸缎像极了她的肌肤,擦过龙根顶端那颗硕大的龟头,敏感的马眼被触,巨大的快感灭顶涌来。
龙根下的两颗大囊袋舒张颤动,棒身随着一抖,一股接着一股浓稠的精液射出,落在橘粉色的玉兰花上,染上如牛乳般的白糜。
姜绍钧急剧喘息着,浑身散发出的热气早已将他身上湿淋淋的衣衫都给蒸干了,他眸光定定望着躺在掌心的那块绸缎布料。
几息之后,他面色僵冷,将手中的布料团成一堆,扔进了炭盆里。
与彻夜难眠的姜绍钧相反,睡到天光大亮才起身的青黛懒洋洋地任由丫鬟们替她收拾上妆,听到桃香回禀昨夜姜绍钧漏夜去了书房,她也没感到多惊讶。
昨晚的试探让她察觉到他也不是无情无欲的,既然有欲,那便从这里下手。
这一日青黛依旧莳花弄草,等到了亥正,姜绍钧并未如前些日子那般踏足南菱院。
她抬眸看了一眼梳妆镜中的女子,秀颜臻首,皓齿明眸,一颦一笑间姿容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