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他的手,脸儿眷恋地摩挲着他的手心。他并没有笑,也没有做出更亲昵的举动,但,她觉得他的身上充满了温柔。
“……你在外面有没有被风吹到?”
“风?”
“今天的风很大……”
她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望着他,很容易就看出是在希求安慰。顾惟顺势坐到她的手边,她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面庞也依偎着他的腹部。他把手重新放回到她的头发上,低声安抚她:
“害怕?”
“有一点……”
“这里确实不好,应该让你到更暖和的地方去过冬。”
这回,她很坚决地摇了摇头,轻柔而又清楚地说道:
“……你在这里。”
说完,她没有继续对他撒娇,而是主动让到床的另一侧,让顾惟睡在自己已经暖好的被褥上。而顾惟也如她所愿地上了床,躺在她原本的位置上,又张开手臂将她搂入怀中。
都记不清有多久不曾感受过这个怀抱……陈蓉蓉本以为今天晚上也得给顾惟留下空间,不要去打扰他。他累了一天,需要好好休息,或许明天还得接着忙……然而这一刻,她毫无疑问是幸福的。她用尽全部力气回抱他,简直想把自己的每分每寸都紧紧嵌入他的身体。她感到头发上落下几个细碎的吻,接着,漂亮的嘴唇亲过前额,若即若离地掠过她的眼角与面颊。因为顾惟的吻总是轻啄几下,并不深入,所以她还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然而渐渐地,那嘴唇开始吮吸脖颈上的肌肤,手指也摩挲着下颌,准备随时捏开。到了已经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时,她才终于明白他还有进一步的打算。
其实在亲她的过程中顾惟就觉察到一丝异样自己一靠近,她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腿儿不自觉地绷直,抓住他的手指也在下意识地使力。倒不是说她在排斥他,可她的反应多少透露出一些紧张与生疏。她还不习惯北威州的生活,并且在经过一个多月的分别以后,也不太习惯他了。
于是他解下腰带蒙住她的眼睛,一边绕圈一边用手指试探松紧,两圈过后,牢牢地缠好。她原本就不安,这下又突然被剥夺了视觉,顿时吓得惊声叫唤,手儿也本能地要摸向眼前的遮蔽物。他捉住她的手,如引诱般禁止她把腰带解开。
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只有眼睛看不见,人才会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身体的感受上。她应该充分地体会他,不经修饰,没有隔膜,从身体到心灵都认真体会他的存在。
他凑近她的唇畔,将自己的呼吸渗入她的呼吸之中,等她习惯了气息的交缠以后,才终于含住微微开启的唇瓣跟她接吻。她当然不至于一个月就忘了该怎么跟他接吻,但,又实在称不上熟悉。她的眼睛看不见,动作也就跟着僵硬起来。他把舌尖顶到她的牙齿上,她才后知后觉地把嘴巴张开。之后的舔舐,搅动,细软的舌头也不像以往那样灵巧地回应他,虽然勉强跟得上,却总是慢上半拍。有点像被他强迫着,不得不跟他接吻似的。
在全然陷入黑暗的世界里,陈蓉蓉很难不滋生出畏葸。虽然伸手就能摸到顾惟,可是她根本猜不到他正用什么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并且,又打算对自己做些什么。他完全不说话,就只是偶尔给予一些爱抚,或者是亲吻,反倒使她愈发地紧张。
对于她所表现出的生疏与不安,顾惟倒没有半点不顺意。他知道这就是她最真实的反应。在爱情之外,她的陌生、惧怕、不信任,就是她内心深处对自己最真实的态度。
他在重新认识这个女人,更重要的是,他在重新认识她给自己带来的感受。对她的肉欲不是消退了,而是进化为一种全新的渴望。一个月前他还没有认清这个现实,所以不管贯穿她多少次都仍然是饥渴难耐。他以为自己厌倦了她,却又自相矛盾地想要把她拖到身边死死攥住。明知道这么做并无好处,明知道那颗顽固的心里可能还是藏着拒绝,然而,他仍是难以自抑地想要占有她、充满她,想让她的心中除开自己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除此之外,他也变得更加挑剔,更加严苛,因为他想让她也占有自己,充满自己,尤其是把他被爱情烧穿的窟窿全部补上。这一点很难做到,但,如果她想的话就一定可以。
她有这个能力。
不多时,睡裙给掀了起来。她感到手指落在软踏踏的小腹上,五个触点张开成线,直到手掌也完全贴合上来,尽情地爱抚她的肌肤。他的动作很温和,但,那仍是属于男人的温和。这种温和包含着暂时不会发起的进攻,以及对尚未放松警惕的异性的引诱。除开性交快感,顾惟给她带来的冲击往往都是视觉上的。譬如他的手,以往她率先注意到的总是这双手漂亮的外形,可是现如今,她却突然发现他的手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两手一并,自己的腰肢便尽在掌握。手上的肌肉,关节,每一处都经过长年的训练,每一处都是主人意志的彰显。渐渐地,这种彰显开始往上蔓延,无论波及到哪个部位,那里都要颤栗上好一会儿。
她感受着他的爱抚,更深深感受到整个身体都将任由这双手玩弄。突然,两团奶被一齐握住,旋即便是随心所欲的揉捏。指尖顶着奶头上下逗弄,偶尔有力地弹动一下,让她惊颤颤地叫出声来。不知是因为少了视觉的干扰还是被紧张催生出肾上腺素,她的身体变得异常地敏感。这样的敏感放大了他所带来的一切感受,放大到让她惶恐不已。然而,就算害怕,她却仍然无法自拔地产生出对顾惟的情欲。她想进一步地向他靠近,想进一步与他相融,在浪涛汹涌的欲海中抛却自我,将全部献予他的同时也得到他给予的全部。
顾惟脱下她的睡裙,把两团奶紧紧地挤到一块。他将脸深深地埋入那些软肉的中心,探嗅她的气味。这也是重新塑造认知的一个环节。
第102章 第八十八章 认识
陈蓉蓉羞得简直想死。
她本以为以前被顾惟吃小逼就已经够羞耻的了,没曾想那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先是埋在一双乳房中间,深呼吸似的吸了好几口气。没等她弄明白他在做什么,就感觉颈子被一口咬住,旋即,也许是鼻尖,也许是嘴唇的触感在下巴与耳朵的附近流连起来。她越来越奇怪,直到顾惟又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深深地吸气,这才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他好像……在闻她?
吸完丰厚的头发,接着又轮到肩窝。若说这一刻的陈蓉蓉还只是有些困惑,那么下一刻她则完全落入惊慌。因为顾惟突然抻开她的胳膊,脸凑到手臂与乳房的夹角中间,好像是要去闻腋下的味道。她吓了一大跳,羞窘难当地蜷起身子,腰肢也扭动不已地挣扎起来,拼命试图抽回胳膊。她不想给他闻,因为她害怕顾惟会从自己身上发现什么难闻的气味。可是,还没挣扎上两分钟,居然就听到他轻沉的笑声。笑得还挺愉快,挺愉快地问她是不是想被他绑?
陈蓉蓉无比委屈。既委屈,又无可奈何。事实上她就是无可奈何。顾惟只是暂时性地还跟她讲斯文,要是真给他绑住,还不是什么事都由着他?她只能自我安慰,盼望他是一时兴起,盼望他轻轻嗅一下就能放过自己。毕竟腋下汗腺发达,会是什么气味,她实在是羞于去想。
可顾惟向来是她怕什么就给她来什么。他原本就没打算轻嗅一下就了事,如今她害臊起来,当然更应当变本加厉。他一上来就舔,舌头在腋窝里来回扫动,时而用嘴唇吮吸,时而用牙齿轻咬。腋下的软肉负责保护心肺,原本就敏感,现下受到这种不正常的刺激,顿时把她吓得寒毛倒竖。她好痒,又痒又羞又慌张,手儿抓腿儿蹬,哭哭啼啼地闹腾个没完。这点反抗顾惟当然不放在眼里。闹就任她闹,连绑都用不着绑。等她自己把自己闹得没力气了,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径自把软乎乎的腋窝都舔过一遍,发现并没有自己预期中的味道。他想品尝的是她本身,哪怕汗味也不介意,然而她的气味实在太过稀薄,口鼻间全是沐浴露和衣服上的熏香。他尝不出来,自然也不觉得满足。既然没有得到满足,她就应该从其他地方补偿他。于是,唇舌又顺着乳房下沿一路舔到柔白的峰顶。她感到奶头被含住,吮吸,跟吃奶似的给吸得啧啧有声。甚至一边吸着,还要一边给他嗅闻奶头附近的味道。
反抗和啼哭都以失败告终,她也就只有低头认命了。被顾惟舔腋窝给陈蓉蓉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冲击。这道底线突破以后,就好像破罐破摔似的,不管受到什么对待都只是躺平了任由宰割。不多时,他吸奶吸够了,绕过乳房来到软踏踏的肚子上。又是跟先前一样,在她的腰肢间嗅来嗅去地一通折腾。她痒得直发笑,喘不上气了就开始求饶。可顾惟就是不放过她,挑逗中掺着戏弄,把她弄得都快受不了。等到他把舌尖伸向敏感脆弱的肚脐,又是绕圈又是挑唆,她就跟活鱼似的弹跳起来。讨饶中掺进了哭腔,但,还是控制不住发痒的娇笑,一连咯咯地边哭边笑,简直连停都停不下来。
这种反应把顾惟逗得也很开心。他把她的睡裙脱掉,顺带拽去内裤,大腿曲起朝两边分开,一眼就能看到阴蒂头已经从包皮中翘起红艳艳的一小粒,好像在朝他献媚邀宠似的。两瓣肥嫩的阴唇依旧紧闭,表面看着好像没什么变化,然而,那条缝合的细线俨然已经泛出嫣红,并且泄露出一点盈润的水光。单凭这一点水光,他就知道里头已经湿得不成样子。穴里的逼肉一定在收缩蠕动,流着口水,迫不及待地寻求被鸡巴蹂躏的快感。
腿儿被分开许久,她就以为顾惟还打算闻自己的小逼。正想到这里,却忽然感到脸上挨了一下。这一下打得不轻不重的,而且……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拍在脸上。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顾惟也没有阻止。很快,就摸出一根柱状的物体,硬邦邦的,仿佛有自我意识般抵在柔软的面颊上。
她有些惊颤,但,又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小手毫不犹豫地抚上这根许久都不曾接触过的男性器官,手指尖顺着经络虬结的方向一路环绕,往上,直到叫一圈伞状的肉棱卡住。越过肉棱,就是形状浑圆,肌理细密的龟头了。
“一个月没做,自己老公的鸡巴都不认识了。”
顾惟的声音好像从半空中飘落下来,带着很浅的笑意。她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听完这句话,明明脑子里还乱着,嘴唇就对着鸡巴颤颤巍巍地吻了上去。吻完以后就自然而然地开始舔弄,连口腔也主动张开,柔顺而妩媚地吞入整个龟头,随即轻轻含吮,舌尖扫动。
这些行为全都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做出来的……她愈发地感觉到讶异,讶异于自己竟然这样欲求不满,这样地渴望与他交合。还是说,因为自己太过不安,所以急于取悦他呢?在发出这些疑问的同时,双手已经熟稔地捧起勃发的性器一手托着柱根下的囊袋仔细揉弄,一手握着粗长的柱身上下套弄,而且,小嘴还要吞吞吐吐地伺候龟头。那些刻入本能的方式与感受,正在慢慢从暂时遗忘了一个月的记忆中苏醒过来。尽管这么说有些奇怪,因为是她正尽心尽力地取悦着顾惟。然而,将他最私密的部位含入口中,这对她来说远不只于性的意味。她感到一种亲昵的熟悉,甚至能从中获取安慰。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这种安慰才稍微消解了她在新环境中的生怯。
这会儿顾惟也明显觉察出她的变化。她岂止是主动,简直就是完全放开了拘谨,尽情沉溺于爱欲了。刚才接吻表现得那么胆怯,现在居然敢把舌尖探进马眼里,灵活妖媚地挑逗他刺激他。含着柱身的唇瓣模仿小逼的入口不停收缩,口腔吮吸的力道也分毫不差。她看到自己觉得陌生,跟他说话也总是隔着一层,就连接吻和爱抚都不太习惯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到头来最熟悉的反倒是他的鸡巴。
陈蓉蓉抱着鸡巴吃得正高兴,就像婴儿吮着最熟悉的奶嘴。不想,却忽然听到他问了这么一句话:
“要是突然把一根鸡巴塞进你嘴里,蓉蓉吃得出来是谁的吗?”
倘使这语气中的笑意少上哪怕是那么一星半点,她肯定就已经吓得脸色煞白了。即便如此,她的心中也无法不掠过一个可怕的猜想:
顾惟会不会为了玩,就真的让她去吃其他男人的鸡巴?
所以她不再运动唇舌,含着赶鸡巴赶快摇了摇头。
“是吗?”他又笑了,鸡巴也从嘴里抽了出来。她从面庞与耳廓上感受到他的抚摸,又感到唇瓣上传来暧昧的描摹,不是嘴唇的质感,或许是手指尖。
“我倒觉得这张淫荡的小嘴一定吃得出来。”
“不、不要……蓉蓉不吃其他的鸡巴……”
她虽然怕,可若不是从顾惟的声音中听出他心情很不错,也绝不敢这么直截了当地提出抗议。抗议过后又再一次听到他的笑声,很低沉,充满性感的愉悦。她甚至幻想起那双幽沉的眼睛也同样染上了笑意,注视着她,使她深陷其中。
她好想看他,好想看他的表情。他的眼睛已经好久没有对她笑过……她想看他笑……
“当然不用吃其他鸡巴。吃我的就够营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