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炸弹的导火索,一瞬间冒着火星滋啦作响,向南捏着他的下巴在江途和黎骁面前重重嗦他舌头,啃出滋滋的水声也不松口,时不时轻哄两声。
“舌头伸出来,乖一点,我吃吃就放你。”
褚楚被亲得喘不过气,脸色涨得绯红一片,长而密的睫毛不停抖着,被按在向南怀里一下一下捣着逼心深处的敏感点,软成水的哼喘接连往外溢。
向南明显是故意的,他亲两下就松开一条缝隙,却不是给褚楚换气,只是为了他叫得更欢快些,呻吟刚泄出来就再次堵了嘴,一寸寸碾磨搜刮着口腔嫩肉,口水吃了满嘴,简直像没吃相的恶狼在扑生肉,恨不得一下子撕碎了全装进肚子里才好。
黎骁气息沉沉,从站在这里开始,无数个瞬间想甩手离去,绷紧的下颌线愈发凌厉,气息阴恻恻的,后槽牙都磨出声响。
他说不出任何话,这要怎么说,他喜欢上了自己弄过的小鸭子?
简直荒谬至极。
可看着和不知道哪来的毛头小子亲热的褚楚,他却像头上长草一样,根本压抑不住心口的火气。
空气一时陷入诡异的气氛中,只剩下向南吮着褚楚舌头的水声,生怕他们听不见似的。
江途盯着他们的眸光越发讥讽,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吗?”
褚楚哆嗦一下,眼眶微湿,他偏开头咽下分泌过多的津液,嗓音轻哑,“我不喜欢你,没有办法和你一直这样的。”
江途的眸光瞬间变得寒峭无比,眸底的颜色像海底汹涌的暗流要冲破海面,随之掀起巨浪,从未有过的怒火填满他的胸膛。‘
眼前模糊一片,嫉妒快使他看不清任何东西了。
“那你喜欢他?”江途指着向南,冷硬道,“你出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来示好,馋你身子就屁颠屁颠不知道打得什么心思,亏你还当真以为遇见真爱?”
向南根本不计较这些话,他只要知道褚楚现在正依偎着谁就足够了。
把人按在鸡巴上转了个圈,手臂环抱着肉乎乎的大腿,这下褚楚彻底嵌进他怀里被抱着,通红潮热的脸蛋侧在胸口上蹭了蹭,“呜……”
褚楚直觉现在这个情况三两句扯不清,他拍了拍向南的胳膊,和他耳语说了什么,男人有几分不情愿,却还是抽出鸡巴,抱着他坐到卧室的床上,随手拽了浴巾围住下身。
褚楚裹着被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不是很想得罪江途和黎骁,所以尽量想糊弄过去。
他抿了抿唇,“有什么事呢?”
“你在玩弄我的感情吗?”黎骁斜倚在门框上,一间房挤了四个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褚楚身上。
“怎么会。”褚楚轻声说,“你也没有给我很多感情的呀。”
按理说黎骁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甚至他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金主要和他掰扯感情,就算他做得确实不仗义,找了这个又找那个,那最多就是他们断掉,干嘛要这么咄咄逼人呢?
黎骁简直有口难言,他想说一个电话就飞快开车去接你的是谁?又是谁会这么大度不计较你和野男人乱搞。
可张开嘴时发现这些都不是他能说的,谁都可以一个电话就送上门,只要褚楚想,基本上没人可以拒绝他。
更不用说和野男人乱搞了,他们算什么关系都不明朗,当然没资格管这些。
于是他只能沉默着,偏开头暂时性逃避令人窒息的事实。
“那昨晚的钱我不要了好嘛。”褚楚做出一点让步。
黎骁薄唇扯着,他有回到过去,把提出钱色交易的自己暴打一顿的冲动,以至于现在失去话语权,憋得心里发涨也半句话都讲不出理,只能这样干站着。
他何曾处过这样的境地,天之骄子的名头存在于各种意义上,甚至说句十分自大的话,只有他不想要的,还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
但甘心将褚楚拱手让人吗?
一个根本说不上来哪里好,脑子也不太聪明,甚至天真过头的小少爷。
黎骁掏着口袋磕了根烟拿着,他没点,就这样拿在手里时不时转动两下。
搞不清自己怎会落得这般境地,让个小孩拿住了。
“行,那就到此为止。”他无趣地嗤笑一声,转身离开,完全没觉得自己真就非他不可了。
江途深深看了褚楚一眼,声音涩哑,“想清楚了就来和我谈条件。”
房间里只剩下褚楚和向南两个人,他仰着头看面前站立的男人,罕见不解,“向南哥,你觉得我做错事情了吗?”
不然为什么他们都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向南理顺他微乱的发丝,在毛茸茸的发顶揉了一把,“不会,你不会做错事,都是可以的。”
褚楚裹着自己轻轻哦了一声,“但其实他们对我不错呢,除了有点凶,喜欢欺负人,其他还可以的。”
向南看出他心不在焉,坐到他身侧把一团被子包搂进怀里,“那你怎么想?”
褚楚摇头,“我也不知道了。”
“但我一定不是好人。”
还挺有自知之明,向南失笑。
“你可以告诉我爸爸的事吗?没人告诉我……”褚楚睁着微微下垂的圆眼看着向南,像一只可爱小狗。
向南仔细给他陈述其中的利害关系,但归根结底还是要补齐账面上的窟窿,也就是说还是要钱。
褚楚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他只是觉得不想要黎骁和江途的钱了,垂着眼抱住膝盖,他不知道江途说得是不是真的,他爸爸是不是确实做过把人逼到跳楼这种事。
即使当事人就在楼下,他还是有点不敢问。
“那一定会坐牢吗?”褚楚下意识攥紧向南的衣袖。
向南知道结果可能让他难以接受,不过还是点头,“补齐了款也只是少判几年,我找最好的律师过来,争取更多的宽待空间。”
褚楚手指松开,他没经历过什么挫折,更别说是这样严重的家庭变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那江途撤诉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