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带着浓浓的戾气,元学谦愣住了,他听得出男人话语里的肃杀之气,刀剑架在他脖颈上问他要一颗忠心,他答道:“我明白了。”
蜡块此时已经完全化开。
钟坎渊从冰桶里抽出一根又粗又长的异形玻璃试管与其说是试管,不如说,是一个用来做倒模的玻璃模具,底端是易于插入的圆锥形。试管在冰块桶里插了许久,骤然拿出来,还冒着凉气。男人先放了一颗黄豆进去,而后一手拿起烧瓶,一边往试管倒蜡液,一边把剩余的豆子均匀地撒进去,让豆粒完美地分布在蜡条的各个部位,当最后一颗豆子被浇筑覆盖,钟坎渊把试管插回冰桶里,等待蜡液完全凝固硬化。
他走到少年面前,说道:“撅起来。”
这种过于直白的对白总能刺激少年的羞耻心,他却听话地伏下身子,把后臀翘了起来。
钟坎渊蹲下身子,解除了他的分腿器,抬手拍了拍他的臀瓣:“这是对你认不清自己位置的惩罚。”
少年竟是从这话里听出了一分甜蜜。
元学谦想,他大概是脑子故障了,可下一秒他立刻后了悔“唔啊!”
少年闷哼出声,冷汗一下子掉下来!
男人竟是毫不留情地把扩肛器又调高了一档,身后隐秘处被撑得更开,少年指甲死死地扣住地板,全无调笑的情绪,极力忍耐着身后的不适和痛楚。
“我来给你说说,受罚的规矩。”
少年跪撅在地上,忍得难受极了,耳朵里却飘进这么一句话。
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很冷静,也很残忍
“第一,全程跪到托盘上,不许弄脏我的地板。”
“第二,蜡块放进去之后,自己夹住,不许掉出来。跪姿的腿,要分得足够开,我会在你正下方放一个瓷盘,蜡油只能滴进盘里,不许顺着双腿流下。在所有蜡块融化之前,豆子不许掉出一颗来。”
“第三,蜡块融完以后,把瓷盘换成铜锣,一颗一颗地把豆子排出来,不许连着掉。每掉一颗,报一个数,认一声错,我要你起誓,说你绝不欺瞒,绝不背叛。”
钟坎渊的眼神扫过搁在一旁的软鞭,若有似无的威胁:“记住了?”
元学谦的心提起来,他乖巧地回道:“我记住了。”
男人又开口:“还有一点,不是要求,是期望。惩罚的意义,是令你记忆深刻。与把你打进医院相比,我更倾向于现在这种方式。你说的没错,家法,应当是严肃且神圣的。因此,无论发生什么事,哪怕是最难堪的局面,我希望你仍然保持镇静,不要慌,不要乱,更不要大喊大叫。哪怕在经历最没有脸面的时刻,也要谨记家法的严肃性。”
少年沉默片刻,答道:“好的,我记下了。”
钟坎渊这才吩咐道:“跪到托盘上去,伏下身子,我替你推进去。”
第二十六章 不死鸟(2)
蜡柱已然全部凝固,半透明的乳白色之间,隐约透出中间含着的豆子来。钟坎渊把玻璃试管横放在木质砧板上,拿小锤子富有技巧性地一敲,玻璃碎裂,而蜡柱完好无损。他把玻璃扫进垃圾桶,又拿小刷子仔细把蜡柱上下扫干净,确保没有玻璃渣残留。
元学谦跪伏着看不见男人的动作,耳边却听到男人的脚步声,知道他是拿了准备好的蜡柱走过来,心里愈发的紧张,后臀也绷紧了,直到钟坎渊的手按在他的臀肉上,男人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放松。”
男人的手很凉,隔着一层橡胶手套甚至显得有些冰,他的声音却像安神的咒语,让少年情不自禁地放松了身体。
钟坎渊慢慢调低扩肛器的档位,再抽出来。被长期撑开的小穴无法合拢,从穴口清晰可见里面粉色的嫩肉,本该是糜淫的场面,却被他做的好似一场寻常教训。钟坎渊交往过无数情人和小奴,他素来喜爱年轻俊美的男孩子,喜爱调教他们,也喜爱有新鲜感的肉体,可也正因为此,他对于肉欲格外淡定。此刻对着少年一张一合的穴口,对着这具明显是青涩得无人使用过的肉体,他毫无欲念,连眉毛都不曾皱起,好像在读一本古籍。蜡柱被抵在洞口处于惩戒目的,蜡柱做得足有四指之粗男人用指节抵住柱尾,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推入。
元学谦就远没有他来得轻松镇定了。
少年的身子未经人事,正是敏感异常,此时初被人拓进身子,他一手撑着身子,另一手的指甲死死抠住托盘的边缘,短短的指甲因为过于用力而刻进托盘边缘的木头里,甲盖尽数泛白。秘处被撑开的难受,蜡柱不断摩擦过前列腺的难堪,一切一切都折磨着年轻而热血的神经。
有些事,亲历远比想象难得多。
道理他都懂,元学谦也知道他正在经历的,只是一场惩戒,他不该动任何杂念。他甚至都不能接受自己有其他的杂念。可生理的反应是他无法克服的。蜡柱不断往身体内推,少年咬牙忍着,直到最后男人的手指深入穴口,企图把蜡柱更推入深处,那冰凉的、柔软的指节被穴肉吞噬的一刹那,少年的额前骤然滚落豆大的汗珠!虽然隔着一层橡胶手套,可人类的手指是那么蚀骨的柔软,穴肉深深地把指节吸进去,凉意尽头是属于男人的温暖。
元学谦死死咬着牙,一声未发,他刻进托盘的指节却用力过猛,泛了紫。
他硬了。
不用眼睛去看,只凭身体的感受,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下硬得吓人,他甚至能感到性器已经兴奋到渗出一点点前列腺液来。
这时,钟坎渊把手指抽出来,把手套一脱扔进垃圾桶里,说道:“跪起来。”
元学谦没有动。
男人冷冷道:“什么时候我的话,需要说第二次了?”
少年仍保持着跪伏的姿势,企图遮住自己身下的变化,他深吸一口气,忽然咬牙说道:“我不做了!您让我走吧,我不要做你的徒弟了。”
“跪起来。”
钟坎渊面无表情地重复。
“不要!你说过我无论何时想走都可以走的!”
他的心,彻底乱了!
他以为他能接受,他以为经过这许多事经过男人无情的打压、经过季蕴心的说理、经过男人温柔的说服他以为他早已想通了,直到这一刻少年才意识到:去他妈的想通!他根本一点都没变!对,钟坎渊说得对!他就是从心里觉得男人对待他像对待小奴,这一点从来就不曾改变!他根本不能接受这些变态的手段!
“元学谦,开始前我说过什么?”
钟坎渊语气锐利。
元学谦不说话,手上却是狠狠一用力,半截指甲生生被他掐断在木头里!十指连心,指尖钻心的痛一下子浇灭了所有欲念!指尖泊泊而出的鲜血也把他性器的充血带走,分身一下子软了下去!
少年这才跪起来,他这一直起身子,蜡柱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下猛地掉,少年狠狠地收缩后穴,夹住蜡柱。他跪直了身子,手垂在身侧,鲜血大滴大滴地顺着他的指尖砸到托盘上,不一会儿就在他身侧形成了一个小血洼。少年闭上眼睛,他的脸蛋重新染上淡淡的戾气,那是他深入骨髓的倔强,不可被折服,无法被摧毁。
钟坎渊眼神瞥过少年疲软的分身上挂着的水珠、滴血的指尖和被刻出深深印记的托盘边缘,却只淡淡说道:“腿,再分开。”
一个碧绿的冰裂瓷盘被放在少年身下,用来接滴下来的蜡液,钟坎渊说道:“口述检讨。”
元学谦没有说话,他像一只破败的木偶,他动也不动。
钟坎渊语气冷下去:“同一句话,要我一遍一遍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