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婪看着如此温馨和谐的一幅场景,心里暖洋洋的,于是把掌心贴在了龙蛋上,轻声为自己刚才的小心眼道歉。

龙蛋似乎变得懂事了不少,刚出世没多久,就把龙潭差点搞得天翻地覆,如今倒是听话得很,也不调皮捣蛋了。

玉璇玑非常满意,觉得苍婪长大了,龙蛋也听话了,于是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一颗蛋就这样和谐地睡在一起,苍婪看着这一个小生命,心里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苍婪紧紧地抱着玉璇玑,顺便把这颗蛋夹在两人中间,轻声说:“我总是忘记它是我们的孩子,是我和娘子共同孕育的生命,我怎么能对它产生偏见呢。”

玉璇玑原本是闭上眼睛的,听了苍婪的这番话睁开双眼,笑着说:“是啊,它还挺乖的,既然你之前说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母爱,不如就把这份爱延续下去吧。”

苍婪点点头,觉得玉璇玑说的这番话很有道理,她是个做母亲的人了,不能心胸狭隘,更可怕的是,她怎么会觉得龙蛋要和自己争宠呢。

在心里把一切都想明白以后,苍婪决定正视自己的身份,如今她不仅是玉璇玑的妻子,还是龙蛋的母亲。

玉璇玑也是一样,她们两个共同肩负着抚育亲生孩子的责任。

夜已经深了,苍婪始终睁着眼睛,怀里抱着玉璇玑还有龙蛋。

怀中的女人早已沉沉睡去,苍婪能够听到清晰的呼吸声,可她却没有任何的困意。

苍婪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在别扭些什么,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让人听见自己的叹息声,然后慢慢闭上眼睛,试图强迫自己睡着。

苍婪只是轻轻地动了动左边的手臂,结果枕在她右臂上的玉璇玑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阿婪,你怎么还没睡?”玉璇玑睁开惺忪的睡眼,嗓音听起来带着几分沙哑和慵懒,懒懒地往苍婪怀里轻轻一砸,说:“是在想怎么孵蛋,怎么养崽崽吗?”

苍婪点了点头,原本她只需要对玉璇玑一个人掏心掏肺,可如今现在变成了一个人加一颗蛋,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落在她的肩头上。

按照苍婪独来独往的性格来说,龙大概是独居动物,她现在就觉得龙蛋已经可以脱离她和玉璇玑的照顾了。

可是生了就要养,不然就不要生,这种通俗易懂的问题苍婪不是不明白,就是不知道究竟怪在什么地方。

玉璇玑也知道她心里的别扭,只是尽量安慰她,笑着说:“如果是因为这件小事的话,你就不要多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可以。”

苍婪摇摇头,说:“不行,龙蛋是娘子生出来的,我作为你的伴侣,孵化龙蛋的任务就必须要交给我,娘子难道不想看看蛋壳里面的那条小龙究竟长什么样子吗?”

玉璇玑勾起嘴角:“那倒是还挺想的,不如这样吧,我们猜猜蛋壳里面的那条龙究竟是什么颜色,你想不想和我打赌?”

苍婪一听到打赌两个字,心里虽然跃跃欲试,却还是故作镇定地说:“赌博有害健康。”

“哦?”玉璇玑勾起嘴角,一只手轻轻地贴在苍婪的大腿上,笑着问:“有害健康?你之前和我打赌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就不赌了,这番话就当做我从来没说过吧。”

玉璇玑的这番话刚说完,她的目光就紧紧地追随着苍婪的眼睛,察觉到对方似乎有些蠢蠢欲动,玉璇玑继续说:“原本只是想找些好玩的事情打发一下时间,蛮荒也没什么好玩的,可没想到你居然不感兴趣了。”

说着说着,苍婪赶紧说:“感兴趣!感兴趣得很!”

说完这番话,苍婪对上玉璇玑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马上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她又中了玉璇玑的“诡计”。

苍婪问:“既然如此,那这一次轮到娘子说赌注的内容是什么了。”

玉璇玑勾起唇角,说:“这样吧,我们就猜崽崽是什么颜色的龙,如果猜对了,另一个人就要答应对方提的任何要求,如果猜错了,就要尽全力满足赢的那个人,很简单。”

简单是简单,好玩儿也很好玩,可是要付出的“代价”肯定不小。

不过这种未知的赌注才是最好玩儿的,苍婪欣然同意,跃跃欲试。

玉璇玑笑着说:“那我先来吧,我觉得崽崽应该是一条黑龙,但是它的鳞片花纹是金色的,和你的眼睛颜色一样。”

这番话其实和苍婪心中的猜测一模一样,龙的花纹和龙蛋应该是相互照应的。

但是这番话被玉璇玑抢占了先机,苍婪灵机一动,说:“那我猜崽崽一定是条小白龙,你别看它的蛋壳是黑色的,万一里面变异了呢。”

这种无稽之谈,也就只有苍婪能说得出口了,玉璇玑笑了笑,点点头说:“好,你这句话我记住了,等崽崽破壳的时候,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苍婪当然知道不可能孵出来一条小白龙,上一次打赌,玉璇玑故意说出那番话,这一次她也要故意,狠狠满足一下玉璇玑。

夜深人静,怀里的龙蛋也已经安静下来,玉璇玑用指尖试探者抚摸了一下,发现它已经彻底睡着了,于是便转头看向苍婪。

苍婪得到暗示,咬着下嘴唇,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璇玑手里的这枚龙蛋,然后用柔软的被子捏成一个小窝,把龙蛋放了进去。

龙蛋睡得很熟,被两个人这样折腾来回,根本没有醒。

苍婪松了一口气,又拿出一方丝帕盖在上面,然后跟在玉璇玑身后,走近了书房中。

书房的门被苍婪紧紧关闭,外面的人是打不开的,只有苍婪才能从里面打开。

做完这一切,苍婪转过身去,就看见玉璇玑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一只手已经轻轻地解开了睡衣的腰带。

玉璇玑穿的睡衣是鲛丝制成的,穿在身上凉凉的滑滑的,恍若无物。

其实玉璇玑根本不用解开腰带,她只需要轻轻地用手拨开,丝滑的睡衣领口就会从肩头滑落。

苍婪径直走了过来,玉璇玑伸长手臂搂住她的脖颈,抬起头说:“阿婪,又开始涨了,你快帮帮我。”

“这两天我都不吃饭光喝奶就能吃饱。”苍婪说完这句话,勾起嘴角,蹲在玉璇玑面前,两只手撑在她的腿上,说:“娘子辛苦了。”

玉璇玑笑了笑,一只手捏着苍婪的后颈,按着她的脑袋贴向自己,说:“还说呢,我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真是超出生物学的范畴了。”

苍婪听着玉璇玑的自言自语,自顾自地喝着,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什么饭稠饭稀,都没有娘子好吃。”

玉璇玑噗嗤一下笑出声音来,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苍婪的头发,沙哑着嗓子说:“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你这次把獠牙收起来,再慢一点。”

苍婪的鼻子里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她说:“每次这个时候我都控制不住自己,我想变成原形,缠在你身上,张开嘴咬住你的后颈,让你没办法动,只能跟我缠绵,与我交尾。”

蛇类之间的交.配也是如此,如果按照自然界的规律来说,龙和蛇其实没有多大区别,甚至连交.配方式都如出一辙。

玉璇玑听到这番话忍不住问:“你想咬我的后颈?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你这样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