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浮起憨笑,那种咬着牙憨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摆晃着双臂展示。
清夭看出他在装呢,疼的咬牙还笑这么傻。
“你别甩手臂了,后背都成这样了,还装呢?!”清夭假装生气训斥他。
梁严见她有些生气,立马收起笑容,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手指绕着被褥揪着不放,“我……我错了嘛……我疼……我刚刚不是想让你别担心我嘛……”
“转过去,我给你上药。”清夭坐在床边,拿起药罐子,葱白的手指挖出一点深绿色药膏抹匀在指尖,翘着指尖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他皮损的伤口上。
“唔好凉啊,一点都不疼呢,想到是夭夭给我涂药,恨不得我母亲再打我一顿。”
清夭听着他这些话,怀疑梁母打的不是他后背,而是他的脑子。
“还是夭夭涂的好,宋冬那小子,差点没弄死我。”
0144 睡醒了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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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5 134 上药2
宋冬在院子外头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大人可知是阿木告诉老夫人的?”留钰替阿木捏了一把汗,这傻货怎么净出头。
“大人,尚且不知……不过,你且放心,按照大人的脾气,大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他的。”宋冬说的轻巧,他知道大人现在心思可不在这头,大人心思全在竹姑娘身上了,挨一顿打就能把竹姑娘接进府来,大人心里头恐怕乐开了花了,再挨十顿打也是乐意的,他同大人一起长大,大人的心思宋冬岂能不知。
“抹的差不多了,细布拿来,替你缠上。”
梁严眉头一跳,这就好了?这么快?不行不行。
“嘶我觉得还是得多抹些,我还是有些疼。”他面露难色。
清夭皱眉“你刚刚不是说不疼吗?”
又开始装上了这就?
梁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这……就是,哎呀,你的手一离开我的背,我啊,就觉得有些疼,夭夭,你就再给我抹一会儿嘛。”
“好好好,给你抹,给你抹。”清夭招架不住他的死缠烂打。
“来来来,继续。”梁严心里头乐开了花,从前受了伤都是那些粗汉子或者是随行的医师上药,如今他有了心上人,才知道受了伤被美娇娘上药倒也是件乐趣,那不得乘着这次受伤,多磨着她给自己上药。
上完药,清夭给他缠了半身的细布,看着血肉模糊的样子,梁严脸上倒是乐开了花,她真有些担心是不是被打傻了,手背摸上他的额头探了探。
“不烫啊……”清夭嘟囔一句。
“什么烫不烫的?”梁严见她的小手探向自己额头,立马握住她的手,五指忍不住的摸搓起来,真软啊这小手。
清夭见他这一副色样,想来是没什么事的。
“没什么没什么,你先撒手。”清夭的手被他紧紧握着。
“撒手?我不,哦,我觉得我额头是有些烫的,你摸摸,你摸摸。”梁严后知后觉,拉着他的手就往额头靠。
清夭看出来这厮是装的,刚被打一顿,现在就嬉皮笑脸的,“我不摸,你撒手,撒手。”
二人争夺之间,梁严倒是更开心了,笑着将她一把子拉坐到自己怀里,也顾不上后背的疼痛了。
清夭也不挣扎,淡淡的看着他“我过来本是担心你来着,看来你好得很,你赶紧撒手让我回去,到时候别让你母亲瞧见你这样,有你好受的。”
“先让我抱会儿嘛,过会儿我就放你走,对了,还没吃午饭呢,等会儿我让他们传膳,吃过了再回去。”
“你母亲和你说了些什么?”
“说到底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让我赶紧将你娶回家,我……知你现在不愿,或许还不曾完全相信我,我也是能理解的,所以,我不会逼你,我母亲自然也不会逼你,不过,你那屋子以后别回了,就暂住我家吧,这点你可要应下,要不然我母亲还得去你那儿找你,软磨硬泡让你住进府里来。”
清夭见他将事情说开了,又说不会逼她,心中多少有些小小的感动“其实,也不是不愿,只是觉得还不到时候……”
清夭本以为这世上有儿子的妇人,遇到此事,大多都会责怪旁人勾搭自己的儿子,不曾想梁母竟是个不同的,或许,这也是梁严和这世上大多男人不一样的原因,因为他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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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6 135 云夫人的心事
梁母将梁严打了一顿后,心中倒是舒坦多了,又想着如何同云夫人说此事,到底是她写信下帖子将人从青州邀过来谈论儿女亲事,如今她这儿子既已有了心仪之人,她作为他的母亲,总归要和自己的好姐妹说清楚才是。
梁母不知这云夫人此时此刻也是焦头烂额。
云夫人不是不知她的女儿似有心仪之人,但是那人偏是个普普通通的举子,生的倒是一副白面书生样,人品她也尚且不知,就是觉得这举子不大稳妥,上无功名、下无立锥之地。相比起来,还是梁严知根知底好些。
没想到这举子见梁芙来京,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让雁堂秋带他进京了,昨日就到了,要不是梁母半天没来赴宴,她倒也不会到处逛逛,撞见这这举子和梁芙私自见面。
这门亲事就快谈成了,不曾想竟发生这种事,这要是让梁母得知,这不是活生生打主人家的脸面吗?!气得云夫人上前就要打那举子,不曾想这白面书生倒是个有骨气的,倒是不偏不倚的挨揍,话都不说半句。
雁堂秋赶来有些迟,急忙将人抱开,规劝了半天,云夫人气上了头,觉得雁堂秋和他们是一伙儿的,连带着他一同训斥。
等云夫人消了起,雁堂秋这才解释起来,并非是他有意将人带来。只是这举子极有天资,他在照都城有好友在一些有名的书院中担任要职,便将他介绍过来学习,来年春闱中博得好功名。
雁堂秋说了半日,云夫人才半信半疑。他又同她解释,这举子虽是家境贫寒,双亲早逝,又无亲戚接济,因在学术上极有天资,人又勤奋,早年间书院是给他免了束脩的。
他知书院的人对他极为照顾,也不敢白白接受好意,闲暇之余卖些字画赚了些钱,通通还给了书院,有些多的,他还建议书院拿去资助那些贫穷的读书人,好让寒门子弟不为束脩发愁,能够安心读书。
还说他未得功名,深知自己无资格求娶梁芙这等贵女,只等着来年春闱求娶功名之后再上门提亲。谁知梁芙突然离开青州去见京城和她表哥谈论婚事了,他这回是真坐不住了。
一开始他拒绝了雁堂秋的好意,并未答应来京城读书,严堂秋说让他好好想想。后得这举子知梁芙来京,只得将事情同雁堂秋说清楚,也坦白自己是有私心的。
雁堂秋见他还算坦诚,也是看着长大的,知他不是那眼中只有权势的无情寡义之人,这才带他来了照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