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如寂夜里见月,澄澈明亮,这束月光单单照见他。

他叫她,“双习”“宝宝”,最后变成一个单一的称呼:“老婆。”他们当然还不是夫妻,但他们必定会成为夫妻。夫妻之间,就是要做这样的事:新郎将新娘压倒在新婚之夜的卧床上,脱下那身圣洁白纱,以最原始的方式,与她发生联结。

光是假想着那幅场景,边察便愈发地忘情,抱着她在浴室里打转。时而放在盥洗台上冲撞一气,时而抵在墙面上狠力进出,时而跨进浴缸、哄着她坐下来,把他从龟头吃到根部,马眼紧顶宫口。

他摸着顾双习的脸,脑袋埋在她耳边,吮咬她的耳垂、舔舐她的耳廓,又坏心眼地去舔她敏感的耳舟。经历多次高潮,顾双习再没力气,被他撑着动了片刻,便酸软无力地趴伏下来,软在他胸上喘息。

边察又开始说:“好爱你,宝宝。”然后扶着她的腰,深而重地顶她。

她从下体到小腹,俱一阵又一阵地发着酸胀,偏偏他在用粗壮性器反复多次地插入,顶得她不自觉往上缩,试图逃离这段刑罚。

边察按着她的腰,强迫她坐下去,把阴茎全部吃掉。

一面迫使她吞下,一面柔声哄她:“双习……双习,睁开眼看着我,好不好?我是谁……告诉我。”

“边察……你是边察。”她哭出来,眼泪涟涟地挂在脸上,“我好累、好胀,快点结束吧,我受不了了。”

“不可以,双习,还不到结束的时候。”他温柔地说道,“是你先说想被我爱的,我觉得我给你的爱还远远不够……远远不够换来你的爱。”

她被折磨得几乎失了声,被迫高潮了数次,最后是趴在浴缸边缘,边察从后面进入她,掐着她的腰、捏着她的臀,终于射在她体内。

宫口早就被他顶开,宫颈裹住龟头,以颤抖着的、鼓动着的软韧肉壁承接了浊白精液。

射精以后,边察不急着退出来,而是先伸臂把她捞起来,低头再一次亲吻她。

顾双习唇面被他磨破了皮,渗出鲜血后又被他舔掉。她全身上下都似被抽空,偶尔肌肉会酸痛得痉挛,全被边察捕捉到。

他扶着她的手臂,轻柔地按摩着抽搐发抖的身体,贴在她发间喟叹:“宝宝好娇气……才做多久,就难受成这样。”

手掌覆上顾双习的小腹,边察一面柔力按摩着,一面小心地将阴茎抽离。仿佛拔掉了软木塞,立时有一股浊液自穴中泄出,滴答着坠在浴缸底部。

她颤抖着扶住浴缸边沿,像无意识地寻求温暖,追着他的手掌而去,用脸颊亲昵地磨蹭着他的掌面,像一只讨要主人爱抚的小猫。边察垂眸看她,千言万语凝作又一个吻,轻点在顾双习的发顶。

直到现在,她都不肯说爱他。但没关系,他愿意多说一点,就当是把她没说的份额,全转移到他身上。

0067 第六十七章 母亲

十二月接近尾声的时候,顾双习结束了全部的期末考试,正式放假了。

不必再去学校,她的生活又回归了过去的状态,被禁锢在南海湾的皇帝府邸当中,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陆春熙一放假,便进了帝都某家画廊做实习,极少有空登门拜访;姜疏音倒是常来,但同顾双习聊的俱是些与健康有关的话题,且她明显是带着任务来的,话里话外都是敦促顾双习调理身体、积极备孕。

顾双习常常听着听着,面上笑容就开始挂不住,如墨色般渐隐在水中。姜疏音也知道小姐不爱听,可她毕竟是皇帝的手下人,要指望着边察发工资的,纵使会惹顾双习不快,姜疏音也只得兢兢业业地履行职责。

车轱辘话说了一遍又一遍,顾双习也确实按照姜医生的嘱咐,按时吃药、坚持运动,出门注意防风,在家关注保暖,如边察所愿的那般,展现出“未婚妻”与“准妈妈”的模样。

她甚至学会趴在边察身上,仰起脸认真和他讨论要给孩子买什么样的衣服和玩具,接着开始猜测孩子的长相。边察往往将顾双习揽在怀中,听她描绘她的设想,看她比划她的理念,只觉孩子从不是重点。他是想看到顾双习真的像他的妻子一样,兴致勃勃地和他规划未来。

这幅在她口中徐徐铺开的未来图景中,“边察”和“顾双习”将紧紧地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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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初,为迎接新年,帝都内将会举办盛大的演出活动。社会各界共同筹资至某个公益账户,再由受政府监督的活动策划组从账户中支取资金、开展工作,最终呈现出来的演出活动的性质,有些类似于其它国家的“跨年晚会”,包括歌舞类、语言类等节目。

政府除了监督整个演出活动的开销与进程,同时也会牵头开展诸多公益项目,例如向养老院与孤儿院等组织捐款、向生活困难人群发放免费物资等。年年如此,从未中断。今年一切照旧,只是媒体的聚光灯需要捕捉的人物又多了一个:陪同皇帝出现在孤儿院、一同探望孩子们的,还有皇帝的那位未婚妻。

自十一月的那场宴会上,皇帝领着她首次亮相以来,关于这位未婚妻的报道与新闻便开始源源不断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

《朝歌日报》的赵记者形容她温柔大方、优雅知性,是第一夫人的不二人选;财政大臣独女自称与她私交甚密,认为她平易近人、谈吐不俗,是位极易让人产生亲近感的年轻小姐;就连帝国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的祁院长亦送出祝贺,祝福他的学生觅得良缘、即将步入幸福的殿堂。

这位未婚妻,离普罗大众实在太遥远,人们对她的印象,全部来自于这些报道、访谈乃至于八卦风声。她的唯一一张公开照片,则出自于赵记者之手。

照片中的她,身着白色长裙、放下一头乌黑长发,端坐于扶手椅上。形容温婉、仪态优雅,全身上下除去指间一枚戒指,再无其它装饰。

五官虽不出众,但胜在气质平和内敛,确实是一张不具备攻击性、足够亲切温良的脸孔。

照片下标注了她的名字:顾双习。

这一次,陪同皇帝出现在孤儿院的顾双习,依然良好地维持着她的外在形象:不论是简单梳在脑后的长发,还是款式低调的山羊绒连衣裙,处处皆营造出简朴作派与亲和氛围。她和皇帝一起参观孤儿院、了解孩子们的起居生活,和孩子们用餐、交谈,陪孩子们看书、玩耍。

跟在皇帝身边拍摄的自然是个中好手,相当懂得如何运用镜头的魔力,拍出想要的效果。于是,被收入照片中的顾双习,俱是最温柔、最耐心的样子。

她陪孩子画画,用蜡笔在纸上画出一只可爱的小猫;她听孩子倾诉,一双眼仿佛也跟着孩子的情绪起伏,而变得快乐、变得忧虑;她教孩子拼音,一字一句念得极耐心,不厌其烦地纠正对方的错误……在孤儿院,她仿佛短暂成为了所有孩子的母亲,以自己的母性光辉、似水柔情,温暖着、影响着这些孩子们。

边察需要顾双习这般表现:至少他需要媒体营造出这种效果。

第一夫人应当完美无瑕,公德圆满,私德亦不得有缺。她要成为皇帝的身边人,能够作为皇室代表,出现在任何一个需要她出现的地方。她要心地善良、富有爱心,坚持开展公益活动、主动关心弱势群体……边察正在利用他的资源,一步步地令“顾双习”这一角色贴近“第一夫人”的设定。

何况他领她来孤儿院,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孤儿院里多的是婴幼儿,这些孩子自小便被父母抛弃,长期缺乏安全感与稳定感,早早便学会察言观色,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讨人欢心。他们会围在顾双习身边,以孩童的目光、弱者的身份,与她换取一份关心与照顾。

人们常常更容易对弱者心软,尤其是“孩童”这种本就受到全社会保护的群体。边察希望,顾双习与这些可怜的孩子相处时,能多想想她自己。

她看见这么多孩子,会想到她自己的孩子吗?她也会有孩子的,到了那时,她又该怎样对待她的孩子?

一旦开始考虑这些问题,就不可避免地要想到孩子的父亲。父亲理所应当的该是边察,顾双习和边察的家庭、以及他们共同养育的孩子……环环相扣、密不可分,她若想让孩子过得幸福快乐些,就该善待孩子的父亲。

绕了一个圈,边察的起点和终点,其实都是期待顾双习能对他好一些。

现在,他在孤儿院的活动室里,和顾双习一起陪伴着这些孩子们。孩子像也知道顾双习更好接近,全围着她打转儿,边察正好乐得清闲,索性他本来就只想看着顾双习。

他看着她抚摸那些孩子的脑袋,轻声细语地同他们说话,时不时微笑、点头……边察忍不住想:如果是她亲生的孩子,她一定会更加温柔、更加珍惜。顾双习肯定是个好妈妈。

只是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怀孕呢?他又变得忧虑起来。内心焦虑亟待缓解,边察伸手去握顾双习的手,被不着痕迹地躲开。她揽过另一个小女孩的肩膀,替后者整理歪掉的羊角辫儿。

生个女儿吧。边察心想。生个女儿,和顾双习长得一模一样,从小便招人疼,他会给她最好的……顾双习会天天给她扎漂亮的小辫子,边察会慷慨地满足她的所有愿望。他们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一家人。

又想:儿子也不错……儿子,像她也好、像他也罢,他不太确定要怎么对待儿子,因为这个问题有点儿像“怎么对待幼年边察”,可他不希望他的孩子也像他一样辛苦。幸好还有顾双习在,她天生就懂得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