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1)

边察回答她:“上午七点钟落地的。”

一壁说话,一壁解了她的衣裳。没有太多耐心,也不讲究什么情趣,遇到纽扣就拽掉,遇到拉链就撕开,全凭一腔冲动和烦躁,只想快点把她剥干净、让她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

顾双习今天穿的紫罗兰色丝绸衬衫、纯黑色长裙,与边察平日里给她定下的穿衣风格大相径庭,他因此觉得碍眼,仿佛心尖上被人戳了一根刺,他急于拔除,最快捷的方式便是把这些衣物从她身上扒掉。

边察全无耐性,下手也不像往常那样有意收着力道,即便她被他拽痛了、掐疼了,也仿似毫不在意。她皮肤既嫩又薄,极易受伤留痕,单是脱个衣服,顾双习身上便又添了几道紫红印记。

她起初还会发出几声痛呼,察觉到边察不为所动后,就索性闭了嘴,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他来回摆弄、拉扯。

连内衣和内裤都被他一把拽下去,缝线处发出响亮的撕裂声,无端使她觉得惊痛,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紧接着被边察抱入怀中。

他终于毫无隔阂地拥抱了她。

这一个月里,边察忙成陀螺,辗转于各个国家,兢兢业业地履行着作为“皇帝”的职责。

他正值壮年,又一向有“工作狂”的头衔,一头扎进公务之中时,真正受累的乃是他身边的侍从们。

近侍们敏锐觉察出,皇帝阁下的忙碌中隐含某种特殊成分,似与情绪、与心境有关。

他的心湖此前平静如冰封,任何事物都无法在其表面上留下痕迹;而今这面镜子般的湖泊业已蔓生出裂缝,岌岌可危、蠢蠢欲动。主导这一变化的,是“顾双习”。

边察因她而变得与以往不同。

异国分离,他思念她,想要听见她的声音、望见她的脸庞。

他拨去视讯,只有那一次被接起,他也如愿见到她自慰,然而仅此而已、到此为止。之后边察再未播通过电话,唯有通过她身边人的反馈与描述,才得以一瞥顾双习的日常生活。

他知道她正常上下学,没课时就泡在图书馆自习,除了晚上回家睡觉以外,其余时间尽量不回府邸。

脱离了南海湾,顾双习有如脱笼之鹄,自由地翱翔在天空之中尽管这方天空亦被边察划定了范围,但他依然感受到了步步逼近的危机。

明明他仍把她牢牢紧抓在五指之间,可他又分明清晰地感受到,这只鸟儿的羽翼正在一片一片地从他指间剥离开来。

他想要抓得更紧,却又惧怕自己握控在掌心的,是一团空气。

唯有他尽快回国、真正见到她,如现在这般毫无阻隔地拥抱住她,边察才稍觉安慰。

将十指神经质地收紧、几乎在她皮肤上捏出红痕,他方能确认,他拥有的并非空气。

见到她,最想做的事不是做爱,而是亲吻。像势要报复她的沉默,边察掐着她的下巴,重而紧密地亲吻她,用舌头蛮横地撬开她的双唇与齿关,去口腔里寻觅她的舌尖。

顾双习舌头微凉,软得不可思议,边察含在舌面上,怕它如冰雪般消融,只能近似惶恐地攫住、缠住,从她口中汲取属于她的甜蜜滋味。

他思念这种触感、这种味道。当他远在国外,每次怀念起这些有关她的微末细节,性器便坚硬似铁,这些拼图碎片成为牵引他性欲的潮汐和开关。只与她直接关联,这个人只能是她。

可是她呢?有时边察觉得,在这段关系中不必太在意她的感受,也不必经常假设她的想法,因为那样会令他不愉快。

他知道顾双习不想见他,更不想被他如此亲吻、抚摸。她的厌恶和抗拒等同于掌掴他、羞辱他,他甚至更情愿她真的朝他脸上挥去一巴掌!

但边察也知道顾双习绝不会那样做。她性格软、手段更软,不会对任何人动粗手,即便敌人是他。

人善被犬欺,边察愿意做这条不知好歹、得寸进尺的狗。他正近似狂热地将他的主人也可能是他的奴隶抵在门板上,缠绵而又深入地吻着她。

嘴上忙活不停,手上也没闲着,边察把顾双习从上抚摸到下,在腰围处停留几秒,含混不清地下了评价:“胖了点儿。”

旋即自己先被刺痛: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里,她过得比以前都要好,甚至还长胖了不少。

幸好她不论面上怎样全无反应,身下总归是既柔软、又湿泞的。阴户上生着浅淡稀疏的毛发,被他手指拨开,方便他一路溜进低谷处,探寻线条跌宕的丘陵、以及埋藏于弧线底部的神秘泉水。

顾双习确是边察最为满意的作品,这副身体被他调教得敏感又乖巧,随着他的动作、给出使他愉快的反馈。阴道乖顺地吞进他的手指,只需稍稍抽插,便泌出来一股清亮湿液,遍布边察的手指。

潮湿软肉从四面八方挤压向中央,“咕叽咕叽”地吞咽着手指,像用不餍足的饕餮之口,本能地寻求更为刺激、更加庞大的嵌入物。

边察已解了皮带与裤链,粗长性器从链口里探出,硕大头部反复磨蹭着她的腿根。

大腿内侧的皮肤常年不见阳光、又极少受到摩擦,因而最为柔软细嫩,此时紧紧夹住粗壮阴茎,带来近似于阴道内壁的体验,只是少了些许润滑。

他本可以扣着她长驱直入,用龟头狠厉撞击宫口。顾双习当然可以忍着不出声,可她无法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她将会痉挛、颤抖,内壁收缩、发颤这些真实细节都将佐证她正在体验快乐,而这些快感是边察给予她的,也只有他能够给予她。

但边察不想直接摘取胜利果实,他决定为这场注定发生的性事增添些许情趣。于是他扣紧顾双习的双腿,阴茎夹在她的腿肉之间,她的肌肤正亲密无间地体察到茎身散发出的炙热温度。

而他俯身贴近她,大掌掐住她的下巴、拢住她的脖颈,犹如捉住一只小鸡崽儿,不准顾双习逃跑、躲避。边察咬着她的耳垂,让她去听门外的动静。

0055 第五十五章 道歉(H)

一门之隔,顾双习听见走廊上传来的声响。

体育馆被临时征用作校庆的后台,演员们在这里化妆、换装,准备登台表演。此时,正有一批演员穿过走廊,走向尽头处那扇通往舞台的门扉。

演员们走路时的脚步声、说话时的窸窣声,犹如鼓点般击打在顾双习的心脏上,使她不自觉放轻呼吸,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几乎像“做贼心虚”。

她们盛装打扮,齐心奔赴向那座光明灿烂的舞台;而她却赤裸着身躯、被边察紧扣在门上,任凭他亲吻、抚摸,并即将进入她。

她不曾加诸任何粉饰,完全回归到诞生时的洁净状态,却不复完整与原始。

边察当然可以把她装裱作一幅华美精致的画像,悬挂在殿堂中央、供万人景仰,使人们信服对“顾双习”的印象,认定她是最纯洁、最高贵的百合花;边察也可以把她从画框中撕下来、随意弃掷在地上,仿似丢掉一团废纸,不加分毫留恋。人们不会再记得“顾双习”,她的名字与容貌、身份与存在,都将消灭于世上。

顾双习是被边察掌控的、永不凋零的、永远鲜妍的工艺品。她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和情绪,甚至都不需要活着。她最重要的价值在于,安静地成为陪衬在王冠边上的那朵永生花。

一旦她忤逆他、违抗他,边察多的是办法惩罚她。

她的生与死、好与坏,皆系于他的一念之间。譬如现在,他一定要在这里和她发生关系。

蕈头分开穴口附近的软肉,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坚定挺入。

顾双习咬住下唇,将呻吟和喘息压抑在口腔中,连呼吸都控制得小心翼翼,生怕太粗重、太突兀,叫门外路过的那些演员听出端倪。

她隐忍沉默的表情似是刺激到了边察。他身下动作不停,将一整根阴茎俱埋进她那温暖潮湿的甬道,又分出一根食指,强塞进她的双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