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假惺惺地说些情话,试图合理化他那变态扭曲的控制欲。

身为被摆布的客体,顾双习又能说什么呢?唯有温顺地点一点头,回一句“好”。

他像终于满意,摸一摸她的头发,说要看那幅素描画。顾双习便在书桌上展开那张纸,给边察看画面内容。

许久不画,笔触略显生硬,但基本功尚在,几笔勾勒出静物大体轮廓,再排线、细化……边察看着看着,脑海中想象出顾双习作画时的模样。

她应当是坐在活动室里,稍稍向前倾身,目光全凝聚在面前的素描纸上,专心致志地描摹着静物。他喜欢她认真做事的表情。在他教她识字时、在他教她使用筷子时,她就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眉峰稍稍蹙起,抿着双唇,展现出性格中坚毅倔强的那一面。

边察喜欢这样的她,却又不希望她一直保持倔强。

他们刚建立亲密关系的那段时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做爱时,她甚至不会叫出声来。

每次都是把指关节咬在唇齿间,极力遏制着呻吟的本能,仿佛将“呻吟”视作失败的象征。

边察总在意乱情迷时,见到她那被咬得血迹斑斑的指节,热情消减大半,性欲却不减分毫。他就把她翻过去,从后面深深插入,一面把体重压在她身上,一面坚定地掰开她的手,在她耳畔诱哄她:双习、宝宝,叫出来,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伴随着愈发密集与用力的抽插,她终于低泣着呻吟出声,眼泪点点滴滴地打湿床榻与枕被。

她终于还是在他身下溃不成军。

边察亲吻顾双习的耳尖,嗓音不觉沙哑:“双习画得真好看。可以为我也画一幅画吗?我想放在办公室里,这样每天都能看到。”

“您想让我给您画什么内容?”

“就画那个石膏像吧,书房角落的那个。”边察抬抬下巴,示意顾双习看向窗帘的方向。

角落处单独摆放一方展台,其上端坐一尊石膏像,打版模特正是边察。它面无表情、眼神肃穆,看向窗外,貌似一位忧国忧民的帝王。

“那是两年前,边锦送给我的礼物,祝贺我执政十周年。”说着,边察又亲了亲顾双习的颈侧,“那时我还没有遇到你,总板着一张脸,不知道吓坏了多少人……幸好现在你来了,下属和大臣们都说我柔和了许多,这都是因为你。”

顾双习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像是开心:“真的?我好荣幸。”

她想从边察腿上下来:“阁下,我去楼下活动室取工具,拿回来画画。”

边察没有扣着她不让走,纵容地随她去了。顾双习下到一楼,空间里静谧无声,主灯业已熄灭,仅余角落里的小灯,昏黄光线为她照亮前路。

她摸进活动室,从橱柜中取出绘画工具。素描纸太大,顾双习想用小刀裁掉一半,捻着刀锋划过一周,却在最末端不慎割开自己指尖的皮肤。

她惊痛,伸手抽纸,包住伤口,避免血迹沾到素描纸上。然后她带上工具,回去书房,把石膏像挪到她常坐的沙发附近,开始认真画画。

边察或许是真打算把这幅素描摆在办公桌上,这样政府里来来往往的人,只要进了他的办公室,都能看到这幅画。想到这里,顾双习自觉不能画得太难看。她不希望……被他人看轻。

尽管在边察面前,那些人肯定会鼎力夸赞小姐画技高超,但在心里,他们一定是瞧不起她的。

笔触略微停顿,顾双习悄悄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可她又何必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她这一生都未必会和他们真正照面。

她画得投入,很快便把石膏像描摹于纸张之上。

顾双习看一眼时间,不到九点,时候尚早,她有余力再画一幅。她便改变了石膏像的摆放角度,重新起笔,细细勾勒出边察的鬓角、耳廓与鼻梁。

她一向觉得他鼻子生得好看,既高又挺,偶尔蹭在她的脸颊上,偶尔也蹭在她的阴户上。他似乎着迷于用唇舌取悦她,喜欢看她丢盔弃甲的模样,却从没有强迫过她,将他的阳具包囊入口。

边察开完了视频会议,今晚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他抬一抬头,便望见她盘腿坐在沙发上,专注画画的侧脸静谧而又美好。

为着方便画画,她将黑发松垮地盘在脑后,用夹子固定,几缕碎发垂落在颊侧,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抖,像在边察的心脏上挠痒痒。

紧锁了一晚上的眉眼终于放松开来,边察离开办公桌,坐到她身边,极自然地把她圈进臂弯,下巴抵在她肩上,看着她画完最后几笔。

顾双习将两幅素描全都展示给边察看,问他对哪张更满意。

他说:“我都喜欢,双习都送给我吧。”用手指点点左边那张,“这张放单位。”再点点右边那张,“这张放家里。”

又说:“双习,在画上签上你的名字吧,这是你送给我的画。”

0012 第十二章 舔舐(微H)

牵着顾双习去洗澡时,边察终于发现了她手指上的伤口。

他问她:怎么弄的?她如实相告:裁纸刀划的。眼见边察板着个脸,像隐隐酝酿风暴,顾双习连忙补充:“没事的,皮肉伤,很快就好了。”

边察没搭腔,取出医疗箱,先酒精消毒、敷药,再贴一圈创可贴。他说:“伤口这段时间都不要沾水,洗澡洗漱时注意一点。”

又叹一口气:“算了,我帮你洗吧,我怕你笨手笨脚的。”

洗澡时,顾双习谨遵君主谕旨,将受伤的那边手高高举起,避免沾水。

边察觉得她果然笨笨的,更觉得可爱,也没法同她生气,只好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看得她软绵绵地凑上来,贴着他索要一个亲吻。其实她只是想避开他的眼神,顾双习觉得太肉麻。

边察一向痴恋她的肉身,每每贴近,总要像虔诚的信徒一般,用双唇辗转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即使是在洗澡途中,边察也数次停下动作,低头吻过她的耳后、颈侧,亲昵地厮磨数十秒钟。

她却渐渐觉得痒,用完好的那边手推搡他,含糊不清地打包票:出去再说。边察跟着重复:“出去再说。”然后继续规规矩矩地给她洗澡。

刚到他身边时,她黑发刚刚及肩。到了现在,发梢已长至胸前。顾双习发量足、发质好,淌在手中,恍如墨云般流畅。给她吹头发是项大工程,须得有十足的耐心和毅力,边察恰好有独一份的专情。

吹风机呼出温暖的气流,熏陶得她昏昏欲睡,睫毛不住地发颤,单手托住沉重的脑袋,几欲倾倒在洗脸台上。边察一面端着吹风机,一面揽住顾双习,省得她来回晃悠,影响吹头发。

总算将头发吹至大半干,他送她去床上,自己再折回来洗澡。顾双习陷在柔软的被褥里,意识飘飘忽忽,即将进入梦乡,身体却被人翻过来,双腿被摆成方便进占的姿势。

刚刚漱过口,边察的唇舌还裹挟着点儿凉意,贴在她的阴户上,带来些许薄荷般的清凉触感。他先是用舌尖,小心试探地舔舐着阴蒂,手指拨开阴唇,将整片阴蒂由上往下地舔弄一遍,又张开双唇,把它含入唇齿间。

边察用力很轻,牙咬住、或者说是含住阴蒂,轻轻扯动。顾双习只觉自己一颗心仿佛也跟着被往下扯,直直通晓到阴蒂那一点上,一齐被裹在边察逐渐变得温热潮湿的口腔里。

他用牙和舌,锲而不舍地取悦着这枚杏仁核,利用密布于其中的神经触稍,罗织成一张名为情欲的网,将顾双习网罗、捕捉,使她沦陷于其中,渐渐发出或急或缓的呻吟。边察的手指亦没有闲着,下滑探至穴口附近,沾着已然外溢的湿润,朝紧实柔软的内里探索。

蚌肉软而紧致,温柔地包裹着手指,进退都自由。边察索性弯曲指节,扩大接触面,缓慢而又沉着地向内顶入,直到整根手指全部沉没进那片潮湿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