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生少年心性,一听有玩很快的忘记不快,争着抢言,“小弟我一直想去一个地方,平日里家人仆从跟班,我都不敢去那里!”
慕容有兴致,大致猜出是何地,“莫小弟,那地方你一次没去过?”
莫安生认真的点头,眼中充满希翼,像极了讨食得小狗。
四少彼此会意,哥俩好的凑哄,五人一起去了京都有名妓院,花之都!
花之都里美女多,美食不错,最妙的是只要你有钱,所有人都把客人当大爷供奉,制造极致的虚荣,极致的美感自豪。使得许多公子哥流连忘返,贪图瞬间的无尚尊荣。
每个客人都有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在房间里,你可以是皇帝,可以是神仙,姑娘们能配合客人们扮演客人需要的角色,每间房前都有花之都的硬汉守卫站岗,保证房间内发生地一切不被他人看去,使客人酿大祸。
京城四少带着莫安生只要了一个房间,四人不屑玩把戏,每次逛花之都只为蔡大厨的花椒豆腐烧鱼头,只为京城第一名妓素卿得琴曲,今天同往常没啥两样。
素卿一进房间,发现多了一人,展颜微笑,满室生香,让莫安生想起《美女神灯》里,国王咏颂诗一首,《啊,玫瑰!》
哦,我的玫瑰,
我娇嫩的玫瑰,
愿你成为我最红润的玫瑰!
素卿就该是国王宫廷里最娇嫩柔美的玫瑰,她一进来,其他的花朵尽皆失色,她比当年京城第一美还年轻,更有魅力。
莫安生呆呆地仰视素卿,被美女的容颜折服,此刻‘他’恨不能是男人!
四少望着发呆的莫安生大笑,果然是只雏!
莫安生腼腆低下头,那一低头得委婉,引得四少一呆,慕容,金少,赫连三人又转头看祁少,三人心想:原来长相阴柔地男子不只祁少一人!
祁莫言脸一沉,岂不知他们心里想什么,长的美丽不是他的错。
五人听着素卿的琴曲,一面喝着酒,莫安生不小心将杯里地酒撒了进金少杯里,莫小弟满含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金少微微一笑,不经意的倒掉酒水,慕容好意的为金少重新倒了一杯。
莫安生向金少敬酒,“金大哥,小弟敬您一杯酒,碰个杯吧!”
金少欣然从命,与莫小弟碰杯,莫小弟开心万分,五人喝酒喝的舒畅,唯独金少有些不自在,寻了僻静处自个呆一会,他周身愈来愈热,好像迫切需要什么填补空虚,这感觉很不好!
金燕西觉得不对,他一向很有自制力,没道理突然发情,金少挣扎着要回五人的屋子,不想半路上杀出一好断袖地富家公子,拉了金少就往富家公子房间去,金少奋勇挣扎,奈何身体施不出力气,这一夜,房间里发生了什么除两个当事人清楚,其他人无从得晓!
在另一间房间,慕容晓白,赫连攸,祁莫言烂醉如泥,莫安生早没了踪影,素卿只是默默地弹琴,仿佛永远不会累。
第二天,花之都里爆发出一阵惨烈悲呼,某富家公子的老二被击伤,大概永远也不会雄风再起,金少有无失身?只有他本人知道。
苏州老家
冷二自小不生在苏州,爹的口音早京都化,娘是正宗京都女子,就家里的老家人马婆婆说话带苏州口音,正宗苏州话太难学,冷二学着苏州式普通话,类似现代人说一句中文,结尾用英语OK带问号总结。
冷二连说带比划,在苏州待的也还算惬意,母亲和姐姐的意思,要她在苏州老家找到喜欢的男人!可是,言语交流不通畅,地域不熟,要想钓个合适的夫郎谈何容易?
苏州女人秀丽软语,一开口娇滴滴,苏州男人哪会放着本埠的温柔女孩不要,爱她这个老姑娘?母亲和姐姐想法太简单。
冷二喜欢苏州酥糖,入口甜滑,但不能贪多,会噎着。喜欢苏州的茶社,文人雅士齐全,听他们谈论时势,谈论诗词,也许日后在苏州定居是不错得选择。
正宗苏州话对她来说是鸟语,眼前情景花香鸟语,听不懂也没关系。
马婆婆只会跟她急,一急就说苏州话,反正她听不懂。
妙烟这次被留在京都,理由是不能助纣为虐,帮助冷二逃脱婚姻,马婆婆一来苏州就忙的很,拿冷相的名帖到处招摇,几日里也拐带了几个公子哥同她相亲,她嫌人家看重她家世,人家也嫌弃她岁数大。
马婆婆放弃在官宦子弟里寻找人选,转而在苏州富商人家里求觅,累的冷二隔三差五地就逛商铺,巧遇富家公子无数,有存心巴结,有鄙夷不屑,有无奈求成得,就是没一个真心看中她本人。
冷二才知,原来在古代,二十代表的数字含义实在太老,在京城里也就四少同她玩,四少愿意陪她胡闹,一半原因是金燕西对她尚存一丝内疚之心!另一半因她是相国千金!
冷二有些心悸,万一日后金燕西察觉春药是她下的,那后果不堪设想,好在师傅教的易容术精湛,真要是老的嫁不掉,就学师傅当贫尼。
不停的相亲已让她加速老化了好几岁,最后马婆婆决定让几个男人聚在一处供她挑选,这感觉不错,老姑娘得自尊召回一半,此时这几个苏州公子用苏州话吟诗作对,摇头晃脑其乐融融。
好在一位公子体谅她是京都人士,大通的苏州话后,用京片子问她:“小姐以为如何?”
冷二礼貌的点点头,马婆婆欢喜。
冷二立感不妙,问马婆婆:“婆婆,刚才这男人说什么?”
婆婆贼兮兮的,弯身给冷二道喜,“这位公子刚才向小姐求亲,小姐你刚才点头不是?老身这就通报给老爷夫人”。
冷二猛地大喝,指着富家公子的鼻子,用有限的苏州方言大骂:“孬种,痞子,流氓,无赖,混蛋,恶棍,骗子!”
公子尚沉浸在喜悦中,被突如其来的恶骂惊呆,原来是只母大虫,怪不得臣相千金二十芳龄还没出嫁,自己可不能娶这样的悍妇!
富家公子连滚带爬,临走前对马婆婆说了一句苏州话,这话很容易懂,大意是不会娶冷二,马婆婆满心欢喜成空,不由恨得大骂公子无胆!
对面的是一座戏楼,戏子哼哼啊啊,满腹心酸地演绎话本,秦天游却无视精彩表演,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他坐在靠街的这面,本来无聊的听戏,幼年习武耳目比旁人灵通些,有幸听见并瞧见了楼对面的一出好戏!
吊儿郎当的秦公子
秦天游无视戏迷们的愤怒眼神,台上戏子正唱至悲伤处,人人满含热泪,只秦天游一人捂肚大笑。
戏子呆了,他怎能继续唱下去?这场子砸的冤枉,难道他唱的不够悲情?
冷二好心情的就近找乐子,一入戏楼就瞧见奇异景象,戏子不唱,观众不看,所有视线集中在一男子身上。
冷二心中惊呼,买糕的!这男人整个人给人感觉就是一酥糖,样子细腻甜美,冷二吞吞口水,再一次想起酥糖的美味。
秦天游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见冷二进来,忆起她泼妇骂街的模样,又忍不住大笑,这一下啊激起戏迷们杀心顿起,齐齐怒声斥责。
秦天游笑歇,吊儿郎当不当事,对戏迷们说:“敝人很难有大笑的时候,每次只有看哭戏时才大笑,并不是在下有意闹场,实在是人生得意需尽欢!在下已有一些日子没开怀,众位怎能了解其中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