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二小心翼翼应答:“姐夫,今时不同往日,清秋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姐夫和姐姐情深不渝,做妹妹的自然万分欢喜”。她隐晦的提及贵妃姐姐,暗示皇帝不要忘了姐姐的感受。
皇帝岂不知她心思,微笑说:“你姐姐也希望,你姐妹能在宫中长聚首!”
冷清秋再憋不住,“我以为我的成亲对象是四少中的一个!我要天长地久的独一情感,我甚至还在犹豫,不是姐姐妹妹间的亲和把戏,姐夫?你不觉我喊你‘姐夫’特荒唐可笑吗?人们总是乐意见姐夫与小姨子的暧昧情事,人类欲壑难填,有了姐姐还要妹妹!全天下的女子非得要供天子一人独享?什么夫妻情,什么父子情,什么狗屁姐妹,都是争权夺利的砝码,老天给了你得天独厚的优势条件,你却不珍惜!有了姐姐还要她妹妹!难道冷家的女孩子放着正妻不做,偏偏上赶着当皇帝的小妾?哦,我忘记了现在冷家还有位三小姐,你要不要再问问妙烟的意思?不用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问一下,你还不知道清韵有多爱你?姐姐有多幸苦?好了,现在你知道了,她居然赞同自己的亲妹妹跟她抢丈夫!她疯掉了,你也疯掉了,你又色又贪求,你以为我会答应?除非我死!”
皇帝彻底呆掉,这答案未免太直白,深具打击震撼性,被拒绝的彻底,脸面上过不去,反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起清韵含笑的脸,才发觉微笑里包含的无奈牵强!
冷清秋淡淡的朝皇帝一躬,转身不愿多看皇帝一眼。
亲王殿下的恶作剧
冷清秋捂着胸口,受惊吓后恐慌犹在,亲王殿下似小孩子的幼稚举动,真的有吓到冷二,他突然蹿出,嘴里还吆喝一声嗨!
冷二禁不住眼泪噗噗流,刚才遭遇皇帝,现在又被他兄弟吓,她是倒了霉运,“你仗着自己长的俊,无恶不作,尽整是非!你吓我是吧?吓啊,吓死我好啦,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来年祭祀坟头,死了倒好”!
亲王原本想开一个小小玩笑,没料清秋如此大的反应。
亲王殿下奉献自己的小手绢,温柔擦拭冷二颊上泪珠,“对不起,我的小玩笑显然开得不是时候!”
冷二点头,亲王还知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哭,心里有火总要撒,麻烦你当一次出气筒!”
亲王大笑,“冷二小姐的词汇真新鲜!”
冷二但笑:“是吗?”
亲王见冷二又露出疏离的态度,这位冷清秋小姐可谓万千多变,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有撵人,真不知四少们是如何应付!
亲王殿下突然意识到,也许冷二小姐不是他能轻易玩耍的,别的女人见了他,犹如蜜蜂见了花蜜急着采,可是冷二小姐丝毫不见迷离之色,反而沉着应对。
这样的女人不好惹,最好少惹为妙,一旦被盯上,说不定会被绑缚成亲得!意识到危机,亲王脚底抹油溜得快,像是遭遇洪水猛兽一般。
冷二啼笑皆非,兄弟两对她的态度天差地别,真真可笑。
亲王殿下长相气质出众,却是单身主义,好玩乐,白白的辜负了仙人气质。
冷二往绣楼行走,心中担忧皇帝被拒绝后迁怒贵妃姐姐,古代的男女关系真叫乱,贵妃姐姐竟然还同意?那皇帝腻花心,得了姐姐还要妹妹,还意思说看着她长大,叫她小名‘秋秋’想想都觉恶心,皇宫里还是少去为妙!
赶紧的在四人里挑出一个当夫君,绝了皇帝的花花心肠,事情已经不在她掌控之中,原本想好好恋爱,挑一个‘夫君’!
哎,无奈嫁人到罢了,现在还要限时猜选,玩点兵点将的幼稚游戏,神佛啊,饶了她吧!
感情是要培养的,但时间是有限的,难事一桩,短期的接触不似先前,长久的敌对者一下子要转变成亲密爱侣,这不是狗血剧情是什么?天要亡,地要裂,才敢嫁夫郎。
哎,冷清秋到这般地步,拖字诀已不管用,心里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金少的动人之处
金燕西大早的赶至冷府,说要去阳明湖赏灯,白天逛街市选花灯,晚间游花灯美景,冷二嗮笑,怎么不见慕容,祁少和赫连?
金燕西得意,说是昨晚上将仨人灌醉,还未起呢!
仔细看金少,果然满眼血丝,偏偏精神力十足,若拒绝不去,反倒不好,难为他一片心意,其实说起来,金燕西不算坏。
冷清秋不带偏见的望着燕西,燕西一时情动,不自觉靠近冷二,待发觉时,冷二微腮带怒,满面含嗔。金燕西将身离开些,面上讪讪的。
二人行变成三人行,冷妙烟也跟了去,因冷二的坚持,金燕西无赫连的冷静,指不定会作出冲动的事。
冷妙烟知道自己是大花灯,专门照亮别人的,早已看出金少和家姐间的不自在,索性装作什么都没瞧见。
白天见花灯样式虽时新,但未点亮就是死物,冷二选了一盏千瓣罩琉璃荷花灯,妙烟选了一盏玉兔灯,金燕西选了一盏孔明灯,三人吃吃喝喝,四处玩耍,终于挨得夜色初临,一排排长廊瓦舍纷纷悬挂点亮了街市,香烟缭绕,华彩缤纷,细乐喧声,灯光相映,河中各色动物宫灯,与陆地上的诸灯争辉,形成一派太平景象,盛世华章!
三人登楼步阁,远眺街景,色色一新,金燕西不知何时弄来新奇糕点,三人说说笑笑,气氛和乐。
晚了,金少送二位小姐回冷府,样样体贴周到,举止挑不出毛病,妙烟掩嘴笑说,得了姐姐的便宜沾光了。
冷二睡下时,今日还不算无聊,男人追求女人时,腰杆子低的比老槐还曲,等追到手时,大爷义气的沙发一躺,等着吃来等着穿。都是油瓶倒了不扶的货色。
金少越是低头,冷二心里就愈舒坦,报复的快感,女人的自尊,这些感觉和祁少,赫连,慕容他们相处时都没有。
看着金少憋屈,真是件大快人心的乐事,有一个人自愿伸了脸让你打,你打不打?冷二不想做的太过,但些许折磨金少应该能承受住。
她有些等不及看金少伤心懊丧的样子,肯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慕容小子哭了
慕容不忿金燕西使诈,火烧屁股的赶往冷府,但见祁少和赫连比他先到,慕容悒郁,身似筛糠,形只影单的可怜相,赫连心里不屑,面上不露。
祁少防范慕容,“喂,你来凑什么趣?没见我和攸先到?哼,有人想扮柔弱博同情,算盘拨的噼里啪啦响!”
慕容情实堪伤,见兄弟恶语讥讽,不由落下泪来。
祁少和赫连一看慕容掉泪,知玩笑过火,拍抚慕容肩背:“大家都是兄弟,一句玩笑话还受不住?那你从前讥笑我女子容貌,我跟你红过脸吗?”
赫连也笑:“好了,好了,慕容愈发多愁善感,快赶上莫言!”
慕容才想起为何不见冷二?
莫言手托香腮,正郁闷着呢,“清秋说我和赫连现决定谁和她出去,这不又多了你,三个人怎生决定?”
慕容一呆,转而欢喜:“哎!为什么要做决定?在府里我们几人一起吃茶聊天,不一样恬静温馨?”
赫连禁不住发火,“你傻啊!”
祁少一旁摇头,晓白已经小白到无可救药,‘小白’的含义还是清秋跟他夜话时说给他听,那《红楼梦》里宝钗黛玉,要他看没清秋爽利,黛玉小气,宝钗世故,都不及清秋大方真实。
清秋对待男女关系的清醒冷酷,实不像一个二十岁女子!
祁少决定,既爱了就要专心一致,不花心,行守坚定,不抛糟糠之妻,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