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她这个结果?,意义为何?,太?明显不过?。
林琅意不知?道?是在劝他?还是劝自己:“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以兄妹的名义,不管实际有没有血缘,从世俗的角度看,这都是”
“我知?道?。”原楚聿蓦地打断她,应下,“我知?道?的,我说了,我不会让你为难。”
“我之前对你承诺的事?依旧有效,你可以恋爱、结婚、生子,只要给我留那么一点点位置。”
“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是想让你不要抱有负罪感。”
他?拿这些理由?开导她时重新站起身,两臂撑在椅子左右,弯下腰亲密地贴着她的脸颊,黏黏糊糊地来回蹭她,用牙齿在她下巴上轻微地剐蹭,然后?再用唇舌讨好地安抚。
林琅意鼻腔前都是他?身上清冽的依兰香气,这种气息把她的身体牢牢焊死在他?手臂间。
她强调:“我结婚了。”
“我知?道?。”他?应得飞快,“我不介意。”
稍顿,漂亮的眉峰轻挑,眼尾往下拖出一条流畅的弧度,好像他?真的对这个问题非常困惑不解。
他?偏着头,轻皱起眉,问:“难道?他?介意吗?”
怎么会有这么理直气壮介入他?人婚姻、还礼貌问正宫介意不介意的小三啊?
铃声突然响起来,手机震动不休,林琅意分?神去看,看到屏幕上席之越三个大字。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意识到她现在还在酒店里?,而她的丈夫,正在楼上等她。
林琅意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手机,窗外一道?迅疾的闪电劈开夜空,霎那间将房间照亮。
她身体一抖,碰到手机前被人按住手背,五指收紧,与她十指交叉。
惊雷猛地炸开,像是将空气都撕开了一条裂缝。
包拢住她的手在雷声响起的同一刻捂上她的耳朵,声音隔着一层磨玻璃似的雾。
她被人紧揽入怀中,雷声轰隆,将手机那点微不足道?的铃声彻底掩盖。
屏幕亮起又熄灭,再亮起,始终无人接听。
原楚聿紧紧地抱着她,低着头在她唇瓣上轻轻啄着,绵绵麻麻的感觉浸润了她所有的神经。
电闪雷鸣的间隙里?,他?将掌心?稍稍翘起空出一点空间,嘴唇贴上她的耳垂,低声诱哄:
“打雷了,珠珠,这种时候不宜出门,对吗?”
她张了张嘴,想说这真是不用心?的糟糕借口,她根本?不用走到雨幕下。
但?她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而是将手按在他?冰冷坚硬的皮带扣上。
触手冷硬,还是一如既往地硌手。
抽掉就好了。
……
打雷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尤其是这种剧烈的电闪雷鸣。
最后?的借口都消失,可林琅意却没走。
实在不应该,她的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次,可她眼前只有那隆起的喉结,他?的身体撑在她面前挡住光线,那只吵闹不停的手机被他?翻了个面,丢进了那团凌乱衣服中。
窗户紧闭,窗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她想起席之越晚上同样做过?将窗帘合上的事?,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奇异地融合又割开,令她原本?就过?载的大脑更加迟缓。
错乱、不该、禁忌……无数情绪涌上心?头,她的耳畔越发发热,头昏脑胀。
踮起脚尖半坐在桌子上的姿势让她的小腿一直保持着绷紧的状态,耳垂被人含进去轻轻地咬,潮湿灼热的气息疯狂灌进耳朵,他?抵着她的肩膀,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失控。
林琅意睫毛发颤,有些后?悔自己在晚宴上喝了太?多茶水。
她攀住他?的后?背,凸起的肩胛骨上覆盖着一层触感美妙的肌肉。
按下去,那些肌理在掌心?起伏鼓动,像是披着文明的皮而生长着野蛮筋骨的魔物,她想要抓紧他?以免被迫一直往后?移,他?方才被雨水淋湿的身体明明已经蒸发干燥,但?此刻她用指甲刮过?,又浮起了一层薄汗,腻滑得让人抓不住。
原楚聿一手环住她,另一只手钳住她的腰,整张脸都埋入她的颈窝里?,那些压抑忍耐的喘息在异常安静的空间里?无限放大,从尾椎骨蔓延开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酥麻发痒,逼得人理智全无。
他?更紧密地贴着她,拥住她,跳动在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却好似挖了一个黑洞般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出阴暗黏稠的黑水……他?想留住她,如果?他?做得好的话,她是不是就不回去了?
两个人的情绪都有些太?过?激烈,这种环境下,林琅意实在是有些溃不成军,原本?计划着尽早离开,结果?却完全驶向南辕北辙的边缘。
原楚聿实在是太?磨人了,撑在她上方低着头亲她的时候,那双平日里?冷静从容的眼底勾起浓稠迤逦的情绪,贴着她的耳朵亲密无间地哄着她继续。
林琅意完全丧失了时间观念,在过?量的放纵中感知?游离。
电话再一次打过?来,记不清是第几次了。
原楚聿正环着她,一点点吮去她锁骨处的汗与她事?后?温存,在铃声响起时抬起脸去亲她,妄图再一次牵扯住她,让她忘记正事?。
可林琅意用膝盖抵开他?,拧过?身子捞起手机接起了电话。
是席之越,这么久不接电话,他?都快急死了。
“之越,”林琅意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漏洞百出,她顿了顿,却没露出半分?惊慌的神色,而是简短道?,“我在我哥这里?。”
电话那头刹那间陷入一片死寂。
房间里?,原楚聿也定在原地,像是心?跳漏拍时一瞬间的怔忪。
他?眼下还余有未褪的潮红,侧腰腹肌上都是她抓出来的红痕,再配上那张清隽英俊的面容,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疯狂错乱的靡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