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憬俞一接电话,就听到齐梅江哭着喊自己。声音一出来,袁憬俞几乎是立刻就能想象到齐梅江的脸,苍白的面皮,两只眼睛发红着,戴着一副眼镜。

冷冰冰的,又可怜。

“梅江乖,不哭,妈妈也想你的……”

“怎么会呢,珉德天天在巡捕房,隔一阵才回来一趟,哪里天天霸占妈妈了?”

“好了好了,哭成这样叫别人听去怎么办?还要不要当老板了?”

“嗯,妈妈在家等你,等着你回来,哪里也不去。”

电话一挂,相九就含住了太太的鸡巴,卖力地舔弄起来。他藏在桌子底下,谁也发现不了。

真香,太太的鸡巴都是香的,相九越舔越带劲,他没有学过给人舔鸡巴,还是太太教给他的。张开嘴,收着牙齿,嘴唇和舌头裹住,慢慢轻轻地舔,还可以吸一吸。

袁憬俞放下电话,把手伸到桌下去摸到相九的头,很难捱地推了一下,嘴里哈着气:“相九,松开,要射了……”

相九当然不会松开,嘴巴含得紧紧的,他扶着太太的腰,很快感受着太太一边抖,一边挺了挺腰,把精射到了他的嘴里。

射完精,袁憬俞有点累,他靠进椅子里,想打瞌睡了。

相九跪在他腿间,给他整理好旗袍下摆,“太太,相九今晚能不能去找你?相九会让太太更舒服的。”邀功似的语气,像是在摇着尾巴。

“明天晚上吧。”

“好、好太太,相九听你的,什么时候都行。”

门开了,等了一会儿又合上了。

约定的是夜里十一点,现在显然太早了。

“这么早就来做什么,不是叫你晚点来么?算了,等我看完这几页,桌上有点心,自己拿着吃吧。”

屋里没有开亮灯,只在床旁留着一盏小夜灯,茶桌上点了几根矮墩墩的白蜡烛。这烛光和灯光不亮眼,都是迷迷蒙蒙的,似乎裹着一层纱,就像床外挂着的帷幔一样,一挡在人眼睛前头,就叫人看不清了。

可是,今天的帷幔是掀开的。

床上有一个人,他侧躺着,头发在光洁的后背散开,两条腿极为柔软地挨在了一起,白色丝袜一直从脚尖裹到大腿,白蕾丝的收口卡在腿根下面一些,将肉紧紧勒出一道下陷。

蕾丝往外翘起来一些,花纹的边缘被灯光和这副身体渲染出了一种肉欲,它紧紧贴着丰腴的肉体,完全臣服了。即便它是纯洁的白,也完全被肉色浸染了,展现出一种强烈焦渴,十分寂寞难耐的性冲动。

这是引诱,刻意在引诱着谁。

它在告诉外人,身体的主人浪荡、色情到了极点,拥有多么成熟,多么鼓胀的欲望。

太美了,让人想追随。

男人看得发痴了,往前走了一步,手指一松,手里的刀哐当掉到了地上。这动静过于大了,很不对劲。

“谁?”袁憬俞心里惊了一下,拿起衣服往身上拢了拢,转身往门口看过去。

不是相九,是一个陌生男人。他站在茶桌旁,地上躺着一把刀。

高大,黑衣蒙面,带着刀,这是来杀他的。

袁憬俞心里发凉了,慢慢往床里边退,他不敢说话,就这么无声地看着对方。说实话,他有点儿后悔,如果不让相九晚点来,或许他现在的处境不会这么糟。

狗东西,太听话了也不好。

男人忽然猛地往床上扑,他没有捡刀,空着手就爬上床了。一靠近,袁憬俞感到一股热量,他听见男人在喘气,很急促地喘气。男人的两只手摸到他的大腿上,手指插进蕾丝收口的边缘,去摸丝袜裹着的腿肉。

袁憬俞愣了愣,反应过来这杀手是个色鬼。他迟疑了一下,朝男人张开了腿,示弱一样的行为。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这个举动似乎刺激到了这个男人,他像牛一样喘着粗气,一只手扯着丝袜,另一只手去摸袁憬俞的内裤里的阴茎和阴穴。他的脸藏在面罩底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头,袁憬俞看得很清楚,是蓝色的,这是个洋人。

袁憬俞靠在床角,张开腿给男人摸了个透,这个不请自来的人,似乎忘记了他的任务。

他低下头,看着男人用手指挑开他的内裤,指腹摁住阴蒂,可能是那块肉太显眼了,鼓起来了,所以被掐住了。

被扣弄了一会儿,袁憬俞下体开始发热了,他虽然没心思做这种事,但他的身体熟透了,一点儿快感都让他起反应。

“啊,嗯……”袁憬俞皱着眉,伸出手扯住被子,难耐地抓了两下。

他岔开了腿,阴穴整个被窥见了,那男人用手指凶狠地摩擦他的阴蒂,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那块肉肿嘟嘟地翘了起来,还是被翻来覆去地玩弄。

酸胀感到达一个小腹不能承受的时机时,袁憬俞痉挛了,他的腰一抖一抖的,穴里喷出一股水,大腿夹紧了男人的手,气喘吁吁地在这种时候潮喷了。

腥甜味沾在手上,男人舔了舔手指,蓝眼睛眯了一下,又揉了揉袁憬俞的阴茎,他似乎对这种身体构造感到很惊奇,还很喜欢。所以这么弄了半天,像是小孩子一样摸来摸去。

内裤也湿了,袁憬俞这才发觉真的喷了很多。这样很好,袁憬俞想,可能他不会就这样死了。

很快,他发现自己想错了,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玩够了,又或者担心随时会来人。男人拿出了一把枪。即便他那双蓝眼睛里仍然透着痴迷,却是用枪口对准了袁憬俞的心口。

袁憬俞浑身的血凉透了。

“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会惹上大麻烦,你的老板也是。”袁憬俞抬手用掌心挡住枪口。他脸上残留着高潮后的酡红和迷蒙,声音有些颤抖。

“我死了,你们不会得到任何东西。”

男人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是外国话,然后把手指扣上扳机。

袁憬俞闭了闭眼,他感觉潮湿的下体很冰凉,耳边一阵阵发响,好像每一寸皮肤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就格外敏感了。

砰的一声,枪打出了子弹。

外国男人吻了一下袁憬俞的脸,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翻窗逃走了,动作很迅速,像只豹子一样矫健。袁憬俞最后看见他的一个背影,他没有听清男人说了什么实在听不清了,肩膀被子弹贯穿,疼痛让他头昏眼花,眼睛都难以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