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红着眼睛,在李思锐喊他之前就飞跨过几排座椅到了泳池边,荣越的跟班还想拦他,被他不管不顾地用头撞开,跳进水后就受了伤,是顶着一条红线往邬也那游的。

他的视线里尽是血色,衣衫凌乱的邬也漂浮在前方,闭着双目,四肢舒展,像是睡着了一般,面色沉静似某位画家笔下的溺亡少女。

四周清蓝色的水理应稳稳地拖着少年,但游泳馆暖黄色的光线折射进来,让水给了邬也一种残忍的美感,以溺着他为代价。

祁乐尚且年轻的生命里,第一次有这样拼命伸出手去抓住什么东西的体验,他将邬也紧紧抱在怀里送到岸上,自己撑着池边爬上来的时候,双臂都在发抖。

“邬也……醒醒。”祁乐颤声道,他不知道邬也为什么只在水里待了两分钟就睁不开眼,被他抱着一动也不动,接下来要做什么?人工呼吸吗?

该死的李思锐为什么还不来帮忙!他发誓下次一定好好看急救科普视频!

在祁乐病急乱投医地要把头低下去时,他的腰被掐了一下,很轻,没什么力气,来自他正亲密接触的这个人。

“……你给我死远点,”祁乐心里已然垂危的邬也勉力掀开点眼皮,语气很阴沉,不像快没救的样子。

“我头晕,要吐了,放我躺下来。”邬也有气无力地说。

祁乐呆呆地照做了,他手忙脚乱地想去找个毯子什么的,把邬也裹起来,好在现在是夏天,刚刚摸着邬也体温不怎么凉,应该问题不大。

瞎急了一通,等祁乐舒口气抬起头来后,才察觉到了不对。

李思锐站在旁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还有一个荣越,也是面色晦暗,他的跟班们都远远地退到了后面。

“呵呵……”荣越见祁乐终于忙完,神经病似的笑起来,“李思锐,你喜欢邬也?”

祁乐后知后觉地顺着两人的视线看回邬也,少年平躺在地上,白衬衫的纽扣被全部扯开,裸露出大半白瓷般的皮肤……

那上面居然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各种暧昧的红痕点缀其中,尤其在腰侧,手掌的痕迹极其好认,握住这地方的人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形成这样的淤青。

李思锐蹲到地上,撩起邬也的右腿裤脚,在小腿处,还有一个咬痕。

“我都不知道他昨晚被谁弄成这样的,”荣越笑道,“李思锐,你不会喜欢这种婊子吧?”

李思锐没有说话,继续拨开邬也的长发检查侧颈。

祁乐看了一会,眼睛很痛,里面像出血了,什么都看不清,但他至少能听清楚荣越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我真是受够了……”祁乐狠狠揉着眼睛,转向那个方向,“荣越,我活到现在最恨的就是你从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冷笑一声,攥紧拳头就打了过去。

作者的话:76:没长眼睛吗??我才是邬也的狗!!你凭什么去挑衅别人??

21

大家一定很想知道高傲的少爷被揍了一拳后会有什么反应,但鉴于小猫从水里捞出来后就烧晕了过去,我们不如趁机将时间倒回昨晚吧。

在少年沉睡着的房间里,本应无法打开的门锁被备用钥匙转开,男人压下门把手,一双深如幽谭的眼睛在黑暗中有了更好的视物能力。

他能看清侧身躺着的邬也,腿间夹着一个长枕头,手也紧紧攥在枕头上,不知道睡前是不是又经历了一波热潮,才以这样别扭的姿势睡着。

荣傅坐到床边,抬手缓缓掀开邬也盖着的薄被,睡裤被胡乱地蹬到外面,上衣也好不到哪去,几乎撩到了胸乳处,少年柔软的肚皮在轻微起伏。

视线下移,内裤倒是好好穿着,棉质布料包裹出一个浑圆饱满的形状,邬也在这年岁还未完全张开,清瘦的身体还能摸到骨头,偏偏这处肉多得很,像是生来就合该被揉弄亵玩的。

让我肏一下不就好了?荣傅想,他的手指轻轻刮过邬也腿间细缝,一股晶莹汁水就迫不及待地停在了指尖。

都这么难受了,必须得插进去才能缓解的。

可……邬也不给碰。

荣傅垂下眼睛,一根手指卡进布料边缘,擦过那颗红肿的小豆子,直直向里探入。

他目标明确,但不着急,先在内壁前端浅浅按压,理论来说,那也是个敏感区域,第一次实践的荣傅很快掌握了要义,轻轻重重的力道交错,让沉睡的少年无意识地张开了紧紧夹着的腿。

邬也齿间溢出幼猫似的弱吟,强烈的酥麻感简直让他的腿无处安放,不知道是夹住这只作乱的手,还是由其继续侵犯。

但这也由不得他,荣傅的手强硬地抵在会阴处,一寸寸往里深入,直到触到一层阻碍,阴沉眼睛里积着的乌云才散去些许,转而带上对少年检验通过的满意。

荣傅抽出手指,穴肉依依不舍地绞缠着他,甚至泌出了更多爱液,但男人结束得很果断,继续停留只会情难自抑到一发不可收拾。

他将邬也的被子盖好,转身离开房间时,瞥见邬也桌上那杯牛奶,是一滴也未动,连最开始放的位置都没有偏移。

荣傅无声笑笑,心知他与邬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般亲密无间,但那已经是他忍耐多年的结果。

第一次从邬家父母的实验室里看见穿着洋裙的小少年,赤着脚从窗户外面翻进来,他的爱怜之心就长出了芽。

此后小心呵护,苦心谋划,通过几场竞赛讲座将邬也收为自己的学生,又因为邬家父母倾尽所有去投入ゞ兰L生ソ柠s檬S研究,邬家几近赤贫,邬也又自尊心强,荣傅只能暗中资助邬也。

但他没想到,邬也写给资助人的感谢信碾转几手寄到荣家,竟然被他那个好侄子荣越窃取了过去。

荣越拿着信接近邬也,就那么将他看护多年的小猫诱拐走,甚至下药催熟,意图早日享用。

只是把腿打断还是太便宜荣越了,荣傅想,他回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酒,缓慢平复自己汹涌的欲望。

饮着饮着,燥意略退,却看见邬也的房门被慢慢打开,荣傅抬眼望去,一个行李箱先被推了出来,邬也背着个包走出来,赫然已穿戴整齐。

空掉的酒杯从手中滑落,荣傅撑着桌站起身,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突然出现,吓得邬也猝然一惊。

“这么晚了,”荣傅笑着问道,“小也是要离家出走吗?”

作者的话:要把小猫抓回去打个标记呐……

22

邬也曾经听妈妈说过一个故事,关于荣傅的母亲,傅兰。

她是妈妈的同学,年纪轻轻就在分子医学领域上有了不俗的研究成果,人们都称她为傅教授,和邬也的妈妈邬玉丹在相关领域内常被夸赞为最优秀的一对“双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