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大明星,比自己想像的更有意思啊。
03别紧张,坐下说。
W已经彻底热闹起来,一路都有心仪Crane的sub或眼熟的dom上前跟他搭话,楚鹤礼貌回应几句,说明自己还有事后才在那些sub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离开。
刷了W层专用卡后电梯才缓缓下行,楼下是个livehouse,平时没有演出的时候就是个大型的闹吧,此刻气氛也正火热着。
楚鹤从人群中穿出绕到后面停车场,斜倚在车边又点了支烟,看着指尖闪烁的火光,他微微眯了眯眼又将烟随意扔在地上用鞋尖碾灭,然后从车后座的外套内层中拿出来一个卡包,坐进车里按着导航路线行驶过去。
到盛华园小区入口需要经过一段很长的坡,楚鹤刚开了一小段儿就被一身黑衣的墨镜男拦下,他降下窗递了张银灰色的卡片过去,对面立刻恭敬地朝他鞠一躬后离开。
嗯,他没报徐然昊的名,而是用了自己在盛华园的居住卡。
但徐然昊住13房,他当时买在6房,将车停在车库再步行过去的距离实在是有些远了,但犹豫一瞬过后,楚鹤还是选择自己去找他,毕竟他这边的房子,只带过私奴进入。
在大约还有五分钟距离的时候,楚鹤给徐然昊发了消息:出来家门口等着。
再走近些,果然看见男人站在半开着的门前,屋内的光呈暖橘色调,他高挺的身影笼罩这片柔光里,看起来无端显得乖巧了几分。
楚鹤在心底笑了一下,面上却不显任何情绪,跨步走上前,才发现他手上还端着一杯水。
“给我的?”楚鹤淡淡地开口。
徐然昊如梦初醒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无措的双眸中增添了几分欣喜,“先...先生...”
他手忙脚乱地将杯子递到面前楚鹤,然后打开门,眨了眨眼,“我等了您好久,还以为您不来了。”
楚鹤自然地接过水喝了一口,才又将视线移回他身上,眼前的男人虽然出口的话语带着些许试探性的撒娇,但动作和表情却很是僵硬,他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却没有遮住眼神中的胆怯。
这种青涩可爱的狗样让楚鹤没忍住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如愿以偿看见他眼中的惊讶后才将水杯重新拿给他,心情愉悦地道:“进去说。”
屋内布局很简单,却看得出想走的是温馨风格,楚鹤简单扫了几眼,就自然地走到客厅、坐到了主位的沙发上。
抬眸看见徐然昊双手拿着水杯站在自己几步远的地方,瞬间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将目光移到自己脚边的地板上停顿两秒,然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徐然昊,但等男人挣扎半天、抿着唇真准备屈膝跪下时他又伸手扶住对方的手臂,玩味地看向徐然昊,“怎么,今天不想坐着谈了?”
徐然昊耳根猝然就红了,尴尬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结结结巴地开口说了个“我”字又没有了后文。
“别紧张。”楚鹤收回手,声音含了些许笑意,道:“坐下说,徐影帝。”
“先生....”
徐然昊局促地看向他。
“我说,坐下说。”楚鹤挑了挑眉。
徐然昊立刻坐下了,乖巧地像小学生一般将手放在腿上,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
“这么害怕,还敢找我。”
他的紧张实在太过明显,楚鹤诧异看他一眼,心里突然冒出个结论,顺势就问出了口:“你是新人?”
“嗯....”
得到回答的楚鹤突然有些头疼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敢开口求自己管教的竟然是个新人。
“哪种新人,”楚鹤又问,“一次主也没认过?”
这次徐昊然咬了咬唇,片刻后才神色有些难堪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没有。”
楚鹤看出他的欲言又止,神色不满地暼了他一眼,意思是把话说全。
“....现实没有,网上有。”
徐昊然有些自暴自弃地垂下眸。
听到这个回答,楚鹤算是明白了,徐然昊估计是个早就自我开发了属性,但碍于身份或者其他什么别的原因、只敢在圈边缘探头徘徊的可怜小狗。
很可爱,很勾人,但,他不玩新人。
楚鹤接触bdsm的初衷就是奔着解压放松的,所以他一向把游戏和现实分的很开,两年前因为那个sub实在太对胃口,他破格收了次私奴,也算是想试试这种玩法。
但可能是他游戏后的aftercare比较温柔,也可能是他“第一次”收私奴的举动给了对方错误信号,那个sub竟然在生日当天向他进行了表白。
他拒绝之后便提出了解除关系,为此还被对方纠缠了许久,此后他就再也没收过私奴。
而新人只会比这种情况更复杂,他们往往区分不清调教内外的抚慰,也分不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04别演了。
“抱歉,徐然昊。”沉默片刻,楚鹤还是开口直接拒绝道,“我不玩新人。”
语气认真疏远,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徐然昊却听不懂似的,执着地看着他,“先生,我会乖的。”
固执的说辞让他想起了当时那个sub,这种听不懂人话般的表忠心方式只会让他觉得厌烦,但徐然昊的眼神实在太过诚恳,以至于让楚鹤都产生了一种这个人似乎真的非他不可的错觉。
楚鹤定定看了他一会,突然就笑了,被气的。
“别演了。”意识到被耍后,他神色第一次在徐然昊面前冷了下来,“徐影帝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徐然昊被这话砸到脸上,愣住一瞬,原本真诚的神色被震惊所替代,下意识反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是的,徐然昊的情绪确实在演,他并不是非他不可,只是刚好需要一个dom,而楚鹤是他目前所知道的最佳、最安全的人选,当然,他也确实是个新人,事实上他的情况跟楚鹤刚刚猜的差不多,除了那句“可怜小狗”外。
徐然昊是在两年前的一场打戏中意识到自己怪癖的,那时候的他刚出道不久,名气不温不火,粉丝量虽然不多但业内的口碑确实不错,他痴迷于剖析、进入各种角色的精神世界,却能很快脱离。
演戏似乎成了他观察人类的手段,参与众生的喜怒哀乐,然后毫无留念地离开,继续着下一个观察对象的选择。